眼前的这个人非常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此人一身华丽的金边锦袍,金冠玉带,身形笔挺,看得出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想啊想,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感觉答案呼之欲出却又被云雾阻挡,兴许是我想的太专注。那人开始还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看着看着却颇有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我要是说把他忘记了他就要修理我的意思。就在我想要不要套套他的话,看他在哪里见过我,跟我难道还有交情不成。在一想,我接触过得男人实在有限,我是真的不认识他啊!可惜又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我看着他如此眼熟。
“你竟然把我忘了。”那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额,我们见过吗?”我摸摸鼻子认了,我确实不记得这号人。余光看到我的衣袖。不对啊,我今天穿的男装。我还是第一次穿男装怎么会认识这人。
“兄台,您是否认错人了。”我小心翼翼的说道,实在是他的目光都要冒火了,哎!要知道被人拍地上的人可是我啊,我还要小心陪着不是,要不是看他后面还跟着好几个暗卫我才不忍这口鸟气。
“除夕夜,是谁要送你回家的。”那人颇为咬牙切齿的说。
除夕夜?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沈冲,我还捏碎了他一个白玉杯。而后路上好像还遇到两个禁卫军,慢慢的那个执意要送我回去的禁卫军的脸和眼前的重叠了,啊,终于拨开云雾了,“原来是你啊。”我笑了,这回是真心的,“嘿....你那天穿的禁卫军的衣服,今天换衣服了。穿那个我就能记得了。”说的是实话,我有好几次在街上看到他和那个瘦高个一起巡街,我都认出来了,然后躲得远远地,就怕他把我认出来尴尬。这冷不丁的一换衣服还换了发型......
“只认衣衫不认人,你和那铁针倒有一比。”那人趾高气扬的说。我噎了,这个算骂人吗?额,你有暗卫,你骂我我也当听不见。
“大人,您倒是厉害,我穿着男装还能认出我来。”我说。想着小拍一下马屁,然后赶紧找理由闪人。
“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那人洋洋得意的说。我又噎了,你这么说话会没有朋友的。
“大人,您把我拍下来有事吗?”我一本正经的说道。实在是怕噎死。
“啊,没事,在街上看你眼熟就和你打个招呼。”可怜我一口老血哽在心头,你看我眼熟就一巴掌拍下来我还得陪个笑脸。有暗卫了不起啊。
“那大人,招呼也打了,告辞。”一抱拳,转身就走。实在是不想被气死。
“说走就走,生气了?我送你回去啊。”那人又嬉皮笑脸的说话,实在是多变的一张脸。
“不用劳烦大人了,我认识路。”没好气的说。
“哦,忘了你会轻功了,这样吧,你再飞一个,那我就不送你了。”那人拦在我前面说到,一副流氓公子的做派。
飞就飞,未免他又出什么幺蛾子,“大人,您不会还跟着我把。”自然不会,大人我也是很忙的,哪有空和你一个小女子计较。
努努嘴,这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转身特意离他远了一点,脚尖一点,运起轻功,飞身上楼,远去。管他什么大人的,我的轻功还是很自信的,全力起来一时半刻是很少有人能追的上,连阿良追我都费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后劲不长,内力供不上。但是回到茶馆是足够了。
到茶馆时已是夜幕时分,茶馆在晚上的时候就变成了酒馆,烫一壶热酒整几个小菜,听台上的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讲着各家故事,和易老板打了个招呼,拎了换洗的衣服到了茶馆后面的澡堂子,要说从南地过来最舒服的事情就是洗澡了。易家茶馆的澡堂子建在后院,一个婆子专门管烧水,专供来往住宿的人洗澡,分为男女澡堂,女澡堂子是在后院的西边(据说男澡堂子东边),门上用厚重的棉挡风被挡住,一打开挡风被,里面热气缭绕,有一起泡的大池子还有个人泡的小池子,甚是方便,还可以一边泡澡一边聊天,让我甚是大开眼界,甚至曾有一次,还有大娘邀请我一起互相搓背,被拒绝后临走还说:“要不是没人才不会找我,太瘦,一看就没有力气。”让我甚是哭笑不得。总的来说,洗澡这件事在北地要有意思。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把头发擦得半干编了长长一个辫子,带着换下来的衣服就准备回房间,一开门,老板娘正匆匆而来。
“姑娘,可算是找到你了,外面有两个军爷在找您,您今天...在外面...”似乎是想问我有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没有,今天跟平常一样”我说。
站在楼下,果然看到我房间门口有两个穿着军服的人站在那里,他们也看见了我。咚咚咚的跑下楼。
“你是....是...”是了半天两人对望了一样,而后其中一个年纪见长的接着说道,“是不是晚上在主街上空使用轻功了。”
“嗯,是啊。”
“跟我们回去一趟,京机十四司明文规定,节庆期间京城主要街道上空不得使用轻功。擅使轻功者,罚刑三日,银五两。”
就这样,半个时辰后我见识到了禁卫军统领衙门的大堂是什么样的,顺便又看到了穿着禁卫军军服的小心眼毒嘴大人。无语凝噎啊。
站在大堂下面,那人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一下一下的旋转着惊堂木。旁边有个师爷模样的人拿着纸稿毛笔准备记录。
一张嘴“阿嚏”先打了个喷嚏。
挺想质问他一下,为何要陷害我。想想又算了,京城的规矩真是多且烦。此人有暗卫有身份,有心算无心,着了他的道也算是正常,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算计我。算计我和阿良那边有没有什么关系。却见他冲师爷摆摆手,师爷便离开了。
他却背着手慢慢的踱到我身边,绕着我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