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听见顾狄问题的古歌同样震惊：
“这些都是常识啊！没人教过你吗？”
“我刚进入这个圈子一周……”顾狄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看一眼望安，急忙道，“你刚才说神秘人会失控发疯，是真的吗？”
古歌先看向望安。
望安一脸淡漠：“他只需在我这打工一星期。”
原来如此。古歌心中了然。
顾狄刚获得神秘能力，进入神秘圈子一周，对整个圈子还处于两眼一抹黑的茫然状态。
这个状态他当初也有过，并不奇怪。
本来他奇怪的是，顾狄跟在望安这位大佬身边，为望安服务，竟然还对这些一无所知，这简直不可思议。
但听到望安的说法，反正顾狄也只在身边待一周，告诉不告诉，一点也不重要。
古歌见望安面色如初，没有解说的意思，也没有终止话题的意思，便开口解说道：
“当然是真的——我直接从最基础的跟你说起吧：
“你知道「神秘人」、「神秘能力」为什么这么起名，而不是叫「非凡者」、「超能力」吗？”
“不知道，”顾狄很干脆地摇头，道，“我其实一直都很费解，神秘人听上去根本想不出是干什么的，神秘能力听上去也没有超能力、异能之类的顺口……”
“因为它跟超能力、异能不是一回事，”古歌道，“首先，我跟你明确一个概念：
“神秘能力，是蕴含神明秘密的能力。”
顾狄睁大眼睛：“神明秘密——”
“也正因此，我们人类无法真正掌控它。”
古歌打断道：
“不管是什么神秘能力，人类只要使用，就要付出代价。
“比如我的神秘能力，是降低自身存在感。但作为代价，我经常降低存在感的部位，会永久性失去感觉，就仿佛不再存在。”
他说着，叹一口气，道：“我现在已经有这种感觉了。我的右手变得不太听使唤，有时候甚至像消失了一样，我都意识不到它的存在，更别提使用它。”
“那你为什么还用？”顾狄吃惊地问道。
“不用不行，”古歌道，“没有它，我就是个普通人，有了它，我才高高在上，与众不同。”
顾狄感到难以理解。
他的神秘能力能让他分辨别人是否入睡，代价是用一次失眠一次。
光是这么点微小的代价，就让他痛苦不堪，能不用神秘能力，尽量不用……
他很难想象，有那么大副作用的神秘能力，竟然还有人会疯狂使用。
望安陷入思忖，不是思考顾狄与古歌的差异，也不是思考古歌话语中有几分真几分假，而是思考：
人对自身神秘能力的认知，是否和对神秘物品一样，是一种冥冥之中的预知？
如果是，那么清晰的认知之下，每个神秘人都做好了使用神秘能力后，支付相应代价的心理准备。
如果不是……
“这就是我们不称它为「超能力」、「异能」的原因，人类使用蕴含神明秘密的能力，不支付点代价，怎么行呢？”
古歌自嘲一般，呵呵笑了两声，道：
“「神秘人」就很简单了：
“掌握神秘能力的人；
“拥有神明秘密的人；
“不为人知的神秘人。”
顾狄受教地频频点头。
他之前只知道「神秘人」和「神秘能力」两个词汇，具体的含义，今早终于知道了。
“说完神秘人和神秘能力，接下来就是，失控，发疯，”古歌说着，却话锋一转，道，“这就要从灵界战线说起。”
望安心头一重。
他最关心的东西，来了。
“据说在我们的这个世界外，还有一个叠加的，相似却不相同的世界。”
古歌缓缓道：
“这个世界被称为灵界，也有人称为虚界、幻界、梦境主世界，因为即便是普通人，也有可能在睡梦中进入其中，甚至暂时性成为实力爆棚的强者。
“我个人更喜欢称呼它为灵界，为了对比，我就称呼我们这个世界为凡界了……虽然其他人更喜欢称呼为真实世界。”
梦境世界？真实世界？
望安回忆，自己以前似乎有做过一些梦，在梦里，他身强体壮，一个箭步能跑十万八千米，一巴掌下去将一群人艰难苦战的怪物瞬间拍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向披靡……
莫非那是他在梦境主世界里撒野？
顾狄也陷入回忆，他也有过此类经历。
不过大多是被怪物追着捶。
古歌顿了顿，特意给顾狄思考时间，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
“首先，灵界和凡界的最大差异在于：
“神秘能力和神秘物品，想在凡界使用，需要付出严苛的代价……
“但在灵界使用，代价要么小得可怜，要么干脆就没有，简直不能称之为「神秘能力」，应该称为「异能」！”
“什么！”顾狄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为什么还要在现实世界用神秘能力，直接在梦境主世界撒野不好吗？
“不仅如此，神秘人在灵界中，实力提升十分迅速，哪怕不进行任何修行，一天也抵得上在现实世界苦修一个月。”
古歌面色平静，像一点也不心动，道：
“最关键的是，还能打怪升级——
“对，就是打怪升级，游戏里的那种。
“灵界有一种诡异的怪物，它们能从一片虚无中诞生，理论上只要没人观测那片区域，它们就能在其中诞生。但若有人观测，它们就永远不会再那里凭空出现——
“简直就跟刷新小怪一样。”
顾狄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问道：“难道那个梦境主世界，其实是个游戏世界？”
“谁知道呢，”古歌耸一耸肩，道，“你只需要知道，它们会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攻击你，你打死它们后，不但能获得它们的能量，还有可能从它们身上捡到爆出的装备。”
“这不就是游戏吗！”顾狄喊道，声音里有一种无法遏制的惶恐。
如果梦境主世界是游戏，那他们现在居住的现实世界呢？
古歌敲了敲老爷椅的扶手，问道：“你知道那些怪物的目的是什么吗？”
顾狄僵硬摇头。
古歌面无表情道：
“杀人，附体，入侵现实世界。
“顺便一提，它们并没有灵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