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听过唐王的赫赫威名,只是王爷这个时候可不能生出它意啊!如若是让唐王查到了我们的事情可是要祸及九族的呀!王爷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可怜的小姐想想啊,万一小姐醒了......”管家王英点到为止的说道,不过也已经足够了,他很清楚湘南王的软肋哪里!
“罢了,赶紧请护法动手吧!”果然,湘南王的一点恻隐之心马上消失殆尽,王英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狄元英前脚一走,之前被池睿下令带走的丫头,现在有恃无恐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南姑娘怎么发现皇叔不在驿馆的?”
话说南风一身丫鬟装扮突然跪倒在池睿的面前,着实吓了他一跳,但是池睿是谁啊!立马反应过来严丝合缝的配合了这场好戏。
南风揪着头上的发髻,甚是不习惯,所幸将朱钗取了下来,柔软的秀发瞬间便披散下来,随之一笑道:“有四点,其一,我看到了给王爷送的饭菜,一个久感风寒之人,食欲非但丝毫没有减,反而荤菜居多;其二,所谓做戏要做全套啊!我在府中四处逛了逛,没有一丝的药石之气,像是有个病人居住的地方吗?”
“哦,南姑娘倒是观察入微啊!”原本随和的目光了,此时多了一些意外的兴趣。
“殿下过奖了,想必今日突然被人来找麻烦也是有其中缘由的。”
池睿虽贵为皇子,但南风这番话却是说得不紧不慢的,嘴角的丝丝笑容非但不显亲和,反而有疏离有度。
“南姑娘说有其四,眼下只说了两点,本王甚是好奇呢!”而对于南风的疏离,他似乎非常能理解,毕竟两人并算不上熟悉。
“这第三点,便是白日里殿下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草民的提议。”
“哦?”
“见王爷整日里闭门不出,以王爷的身体若只是惹了轻微的风寒何须如此啊?只是若当真是病重了,殿下的反应倒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没想到南姑娘对于自己的医术这么自信啊!”
“殿下说笑了,王爷若是真的病重了,跟随的太医这么些日子都没有痊愈王爷,不说殿下该是焦头烂额,心里难免也该有些急躁的,不说别的,毕竟二位爷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是有正事要办的不是!”
池睿饶有兴致的看着南风,说实在的从唐王府到这甘南,这位姑娘让他总是有意外之喜呢!
见南风突然停下来,池睿笑容愈烈的说道:“南姑娘继续。”
“殿下拒绝这黄鼠狼的好意,那是情理之中,只是眼下的情况殿下怎么也得让草民试试才是合理的,殿下觉得呢?”
南风说得不急不躁的,只是眼下她的心思已经跑了七八分了,之前担心自家师傅的安危,此时又忍不住想池渊身在何处?
而若是直接问池睿,怕是又会招来无端的猜忌。
“没想到我自认为这件事该是天衣无缝,听南姑娘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早已漏洞百出了呀!姑娘心思如此缜密,在下深表佩服。”
“殿下折煞草民了,夜已渐深,草民就先告退了。”南风行了礼,便退出了房门,眼下她心中有事,自然也少了几分活跃之气。
“且慢,姑娘莫不是忘了你才说到第三点,本王还想听听姑娘的第四点呢!”笑靥如风的池睿,在夜色的衬托下,让人不住的迷了眼,乱了心。
只是早已遗落了心神的南风,纵使是千般万般好的人,她也是看不到的。
“说来让殿下见笑了,只是草民的直觉罢了。”
与此同时她心里想着:“说起来她与唐王也算是熟人了,若他真的在府中却如此对她闭门不见,那她得反思反思她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与他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池睿挑了挑眉峰,竟不由心生佩服,但别人的秘密他也没有兴趣去探究。
已经不知走了多久,池渊两人终于走到的尽头,暗道的尽头依旧是一道石门,只是这次他们找到暗钮时并没有急着打开。
池渊侧身微微靠近石门,好像是在听什么似的,随后没过多久便摆正了身姿,一个眼神示意了古御,接着千斤重的石门缓缓的打开了。
入目的是一间平淡无奇的房间,只是空空的房间里不由让人想到宫中的暗房,唯一让人注意的是,房间里稀稀落落的有几块碎石,与池渊之前捡到的同属一物。
两人出了房间,便是一座宽旷无比的庭院,这一路走来,如果说除了那拨教士,并没有见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那么当他们出府看到门上的匾额时,就不是“意料之外”所能形容的了,只是细细想来,却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当南风得知池渊也来到了甘南时,想着找师傅一事可以请他帮帮忙,但是眼下先不说他没有在府中,见眼前的形式只怕他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管旁事了,思来想去,这事还是得靠自己呢!
算算日子,从他们落水到现在已经过去数日,即使师傅跟她一样被困,如今她都已然脱身,师傅就更不应该如此没有一点音讯啊!难道真是出什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