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一下他们的身。”
此时的池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萧冷的眼神凝望着那山崖已是许久,但终究弄不清楚这心里突如其来的异样是因何故?
霎时,天边已经翻起了白肚,在山崖的山腰处的草丛里有了些许的动静,原来滚落山崖的南风到了山腰就直接掉进了一个野草窝子里,野草戚戚,也难怪寻不到她的踪影,昏睡了一宿的她脑子昏昏沉沉的,最重要的是身体疼痛非常,并且她还悲哀的发现,她的肋骨至少折了两根。
这一夜对南风来说是生与死的徘徊,对有些人来说亦是提心吊胆的一夜。
刺史府中,衙役捕头高护在这一晚上都快踏烂这刺史府的门槛了“大人,卑职已经在城中贴满了告示,但眼下依旧不见任何可疑踪影,想必在那人掉崖之际已经摔死了。”
急得来回踱步的吴卫忠,只差没跳脚的说道:“别跟本官说这没用的,老爷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是是,卑职马上去找。”
相同的情况还有湘南王府,接到山中消息的湘南王亦是着急万分,南风之前所见的那个异土人士名叫布多,此时回到王府禀报道:“那帮土匪,我已经用花影针解决掉了。”
“那两人的身份可是查到了?”
“暂时还没有。”
“都是一群废物,一个壮丁都看管不好,眼看着要完事了,现在还搞得节外生枝,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湘南王一脸的怒气,只是名叫布多的教士一脸的无谓,未有丝毫惧意。
正在湘南王盛怒难平的时候,从后堂走出了与布多相同装扮的男人,只是相同的袍子,此人却是红色的,红得让人一瞬间就想到了鲜血。
而他的眼睛很大,却满是通红像是充满着血一般,瞳仁是两条缝,像猫的眼睛一样,扁平的鼻子,鼻孔却是两条细缝,手像苍白的大蜘蛛,身材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髅。
死人一样苍白的脸看起来就犹如像蜡一般,古怪的扭曲着。
布多称此人为护法大人,只是显然布多的态度与之前是截然不同的,此时他的脸上是一脸的虔诚。
就是一脸的怒气湘南王看到这位护法,也满上转变成了笑脸“护法大人您出关了?”
“嗯。”巨大的双手相覆放在腹前,细长的手指犹如白骨一般。
“布多,你说说这二人的特征。”声音高亢而又冷酷。
“属下听二人的对话,应该是主仆关系,因为天色太黑的缘故,属下并没看清此人的相貌,但是此人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让属下顷刻间动弹不得,可见这个人的武功非常人所能及。”
“如此说来,这个人的武功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要想发现你并不是难事啊!”红衣护法无谓的说道。
湘南王狄元英听此也思索了片刻,突然瞳孔猛然一缩“你回来的时候可发现有人跟踪?”
布多摇了摇头,但是片刻以后他的眼神中已经有了些许犹豫,以对方的武功来看,即便自己被跟踪了,怕也是察觉不到啊!
然而他们其实是想多了,确实,以池渊的武功,布多根本就没有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的,只是因为他当时一直心神不宁,疏忽罢了。
“此人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唐王池渊?”湘南王在心里越想越怀疑。
思及此处,布多说道:“理应不可能,唐王今日才到的麦城,动作不应该那么快的才对。”
听此,湘南王不由冷哼道:“哼,你懂什么?此人十二岁便平反了宫中的兵变,随后领兵打仗,至今从未有过败绩,其智慧谋略怕是先皇也难分高低,又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够猜想的?”
被训斥的布多低着头没有再说话,但是看其表情好像并没有多认同湘南王的话,而红衣护法则是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只是嘴角带着的一丝邪笑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狄元英来回踱步了几回,好似下定决定一般的对红衣护法说道:“不管如何池渊已经来到了甘南,我们万事都必须一再小心。所幸现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还请护法尽早出手吧!”
“王爷放心,祭台已经快要完成了,离王爷的心愿也不远了。”
南风靠着天上的星辰,才到麦城脚下,眼下她打算先进到麦城找到一个落脚之处,再来寻因古来的下落,并且山中那些无辜之人也是要救,就眼下的形式官府未必靠得住,她得好好盘算一番才好。
只是老天爷好像并不打算给她喘气的机会,她老远便看到城门的官兵在一个一个的仔细盘查,听到出城的个别百姓说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全程都戒严了?”
同行的同伴说道:“这官家的事情那谁说的清楚啊!”
如果南风之前还抱有侥幸心理的话,那么这会儿她仅存的一点幻想也没了,即便自己会师傅的几分易容术,但就她满身伤痕来看,也极有可能会被当做可疑人士抓起来,而就目前而言,她也没时间去掩饰这一身的狼狈了。
这边刺史吴卫忠一大早就来到驿馆给两位主子请安,只是依旧没有见到池渊,吴卫忠对此表示甚是的担心。
“王爷,臣看王爷病得怕是不轻啊!臣知道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要不叫他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