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只交代让我们静观其变,并且皇叔要我们假扮他的身份也一定有的皇叔打算,所以眼下要紧的是守住你的身份,旁的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池睿向来没有皇子的架子,自然也不会去计较时樾的态度,反倒是温和有度的说道。
“嗯,卑职明白了。”此话说得依旧是不卑不亢的。
就之前服下失心散的人,之后被分成了几波,而南风的运气的显然不是很好,弯腰驼背的挖了一天的矿石,直到午夜时分才得到休息,其他人因为服了失心散便只会盲目的听从命令,身体上的疲惫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感觉到的东西了。
但是南风看着自己比大腿还要粗的胳膊,已经没有半分力气了,只是她知道现在夜深人静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她白天干活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的通道及路线记在了心里,所以现在的她犹如有一张地图一般,倒是走得顺利。
只是记得白日里路过一个矿洞石门之时,有两个异土人士在门口把守,她的直觉告诉她里面定有什么玄机。
可能是因为她长久断案养成的习惯,虽然眼下她的处境十分危险,但终究难以做到视而不见,非要去一探究竟不可。
两三更的天,本以为那群歹徒都已经熟睡了,哪曾想把守石门之人仍没有离开,但看样子也已经是昏昏欲睡的样子了。
也因此可见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让这些人在晚间都没有放松警惕,既是如此她就更得进去看看清楚了。
她眼睛一转,顿时皎洁一笑,喃喃道:“既是困得厉害,待我再帮你们一把如何?”
少时,便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随身锦袋,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药品,不过多是治伤救命的良药,但谁叫她师承毒医鬼手呢,想要放到几个人绝非难事。
也还好她带了曼陀罗粉,这曼陀罗遇上丹砂,保准他们睡到日上三竿不带叫醒的。
她将两种药物混合以后,迎着两人的方向用力一吹,之后便马上掏出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以防自己也中招。
随后她在心里默默的数了十个数,不多不少刚刚数完,便听到了倒地的声音。
她大致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石门,虽算不上千金重,但就用人力硬开,即便是武林高手也够呛的,所以此门必定是用机关控制的。
只是她四处找了遍,却也没有找到能够活动的机关纽,难道是她猜错了?
正疑惑之际,突然看到了石壁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孔。瞬间脑子一闪想到了什么,在昏睡的两人身上仔细找了一遍,果不其然找到了一把石钥匙。
钥匙一入孔,沉重的石门顿时向里挪动,走进去一看,入眼的是排得整整齐齐大概十来口的大铁箱子,她有些费力的打开一个盖子,却没想到是明晃晃的银锭子,再打开一口,又是金晃晃的金砖子。
她随手拿了一块翻面一看,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数,这地方的水真是不浅啊!官盗成了亲戚,兵匪成了亲家了!
随后她深知这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便将打开的盖子又重新盖上,只是正准备闪人之际,却被一个出恭之人发现了,虽然她先发制人一把药粉放到了对方,但也惊扰了其他人,暴露了她的行踪。
所以眼下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被这些没人性的歹徒再抓了回去,怕就只是死路一条了。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夜间的山路本来就不好走,现在身后又有追赶之人,一时间令她有些慌不择路,一脚不慎踩了空,滚下了山崖。
话说缘分这个玩意儿就是很奇妙,在南风出山之际,池渊与古御方才进了山,又一次的擦肩而过。
只是追捕南风的那群歹徒见她滚落了山崖,也并未放弃。绕了山路寻了上去,势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以防万一。
却不曾想遇到了池渊等人,此山已经被封,他们自然是知道这里难见生人,且看这人气度不凡,顿时起了疑心。
“你是何人?”
冷傲如池渊,凶神恶煞的歹徒在他眼中只是犹如跳梁小丑,视之如空气一般。
歹徒头子见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置之不理,顿时想要提刀动手,只是在那一刻间,一股寒气直面而来,瞬间汗毛耸立,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片刻,古御轻身飞了过来说道:“爷,没有找到,属下看那山崖甚高,只怕.....”
原来池渊与古御本是想进山暗察的,自然也一直隐身在暗处,只是却不曾想看到有人滚落山崖,看后面又是恶人追赶,为了救人便也只能现身了,只是因为天色昏暗树木参天的缘故,他们并没有认出那是一位故人。
歹徒头子见此又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何人?”只是却没了刚才的气势。
古御看着这些歹徒,心中就已经有了些杀气“大胆毛贼,这里有你问话的余地吗?我且问你们是为人?为何带刀在此行凶?方才你们追赶之人是何人?”
一向无恶不作的歹徒见此气势,一下子就没了之前的凶悍,一时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就这二人哪个是有耐心的主?
顷刻间,古御的剑已经出窍“快如实禀来,否则别怪爷爷的刀块。”
“大侠饶命,小的是......”
一群歹徒顿时跪地求饶,只是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统统没了声响,古御见异,上前查看,顿时诧异的说道:“爷,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