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笑容不改的池睿缓缓说道:“吴大人就不必为此操心了,有随行的御医,相信皇叔再休息几日便会痊愈的。”
“那是、那是,宫中的御医自然是最好的。”
池睿听出了吴卫忠误解的意思,只是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随后说道:“皇叔虽然是病着,但依旧是记挂着一城的百姓,所以吩咐本王务必要代他好好巡查一番才是。”
“王爷如此爱民如子,真是我大周百姓之福啊!”吴卫忠语气尽是夸张的说道。
“就劳烦大人带本王各处看一看吧!”
话说到这里,吴卫忠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的犹豫,言语之间也有些遮掩“王爷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因为昨日有些匆忙,没有招待好两位王爷,眼下下官已经在府中备好了酒席为二位主子接风洗尘,还望王爷赏脸才是。”
“不必了,眼下皇叔出不了门,只本王一人前往有些不成体统,再来本王实在是不敢怠慢皇叔的嘱托,吴大人还是前方带路,本王也好早些交了差的好,至于吴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就是了。”
此番话说得是松弛有度,只是池睿虽然从始至终都是笑容有加,宛如一位翩翩的富家公子,却到底是皇家出来的人,那眼神中无形散发出来的压迫,让吴卫忠事先准备的一肚子的话怎也开不了口。
顷刻间便跪了下来“还请王爷恕罪,前两日监牢中的一位连环杀人犯越了狱,这两日下官正命人四处追捕,王爷这个时候出去要是有什么闪失,下官实在是吃罪不起啊!”
“哦,那本王就更得出去看一看了。”
“王爷......”
“无需多言,大人前方带路吧!”
“是。”
临走之际,池睿又突然停了下来,温文尔雅的说道:“对了,皇叔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他,相信十四叔的脾气大人也是有所耳闻的,所以还请大人吩咐下去,否则若是不小心惹恼了皇叔,本王也无能为力了。”
“是是是,下官马上就吩咐下去。”
而当南风在城门看到池睿时,心里除了有些诧异之外,立马就生出了注意。
几步走上前说道:“草民见过王爷。”
正与吴卫忠说话的池睿被南风突然的出现打断了。
“你是?”一身男儿装的南风,池睿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倒是意料之中。
“草民南风,曾在唐王府有幸见过殿下。”
唐王府中的南风,池睿自然是记得,准确的来说是她的医术让他记忆犹新,只是他将南风上下打量了一番,明亮的眼睛让他有些不确定。
“本王记得姑娘的眼睛......”
南风微微一笑,大方有度的说道:“草民南下就是为了治疗这眼疾,如今已然康复了。”
“那本王就恭喜南姑娘了,只是既然是这样说来,姑娘该是不认得本王才是啊!”
“草民也只是猜测,所幸没有冒犯到殿下。”
要说南风与池睿虽然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南风双目失明,并没有见过这安陵王的真容,只是不巧的是南风有个特殊能力--人物侧写。
她听到池睿的声音,与那日心中对此人的侧写完全吻合,再加上她对这位安陵王心中也算是有些印象,认出来倒真不是难事。
不过南风并不打算将此缘故说出来,池睿看她草草带过,心中对她的说辞虽然并不相信,但是见她不想说,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看南姑娘的样子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不瞒王爷,草民在来的路上遭遇了劫匪,如今身无分无,正愁之后的生计呢!”南风说得是一脸的诚恳,让旁人察觉不出一点的异样。
只是吴卫忠一开始见到南风的样子,心中就已经有了怀疑,奈何看样子此人是安陵王的故人,他只得暂时压制住心中的怀疑。
听到劫匪二字,池睿心中一动,但依旧是不动声色的问道:“这甘南地势偏远,南姑娘到这里来是有何贵干啊?”
“草民是到城外的村子里探亲的,只是故人没有找到,却遭此大难,真是一言难尽啊!”
“如此说来,南姑娘还有落脚的地方吗?”
南风摇了摇头,随后又说道:“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答应。”
“请说。”
“可否让草民跟着殿下,与殿下一起回京?”
南风心中大概对池睿有几分了解,眼下自己落了难,池睿倒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她眼下寻求的是庇佑,而不是那些个身外之物。
刚才安陵王身后那位大人看自己的眼神,让她知道如今除了池睿,她已经无计可施了。
池睿又将南风打量了许久,总感觉这位姑娘并未说实话,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救过自家皇叔的性命缘故,心里也不想过分的难为她。
“南姑娘救过十四叔的性命,也算是对本王有恩,本宫王理应帮助姑娘才是。”
“不敢,王爷今日的搭救之恩,草民以后定当结草衔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