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一愣,却不假思索的拒绝:“不,父皇,儿臣不喜欢她,儿臣只爱若溪。虽然她已嫁做他人妻,可在儿臣心中却依旧还有她的位置,请父皇不要逼迫儿臣。”
“可若溪能够带给你什么呢?”齐王问:“寒儿,无论若溪在你心中的位置有多重,现在的她,都已经是别人的女人。寒儿,你想要一辈子远远的望着她么?”
司徒清寒眉心一紧,不解的问:“父皇,你想要对儿臣说什么?”
齐王淡淡一笑:“寒儿,如今的你,失去兵权等同与失去了一切。想要再扳回一城,就只能跟明勇联婚,这样,你就能重新有手握兵权的机会。才能夺回你失去的一切。”
司徒清寒并不看好这一意见,道:“父皇,明勇是皇后的人,儿臣跟他联婚他肯定不会同意的。再说,明勇的女儿刁蛮任性,儿臣不喜欢。”
“哈哈哈。”齐王突然笑了起来,道:“寒儿,明勇是皇后的人不错。可是,明勇是个耳根极软的人,几句话便可改变其心意。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朕会给你指婚,只要你愿意就好。”
司徒清寒叹了口气,备显犹豫。
齐王拍了拍司徒清寒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道:“寒儿,只有跟明勇联姻,你才有机会再次打败皇后,这样,你就可以把若溪再抢回来。而不是,只能远远的望着她。”
抢回来?是的抢回来。从司徒文硕的手中,将他失去的全部再夺回来。若溪、兵权、皇位、这一切都可以再被自己而拥有。若溪,等着我。将来有一天,你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来的,我的若溪。
手中的酒,再次往嘴中灌去。清冽的辣味,竟呛了他一脸的泪。若溪,什么时候,我英勇善战的司徒清寒,竟然要靠联姻来挣回一切?若溪,再忍一忍好么?一切,马上就可以过去了。真的,若溪,你很快就可以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了。若溪,我最爱的若溪。
“王爷,您怎么还在这里呀?妾身可等了你好久了。”一声媚叫,伴着声音里层层的委屈,一切传入了司徒清寒的耳朵里。
司徒清寒回身,看这个明目张胆自行揭了喜帕来找自己的女子。她一身精致的大红色喜服,愈发衬出她白皙的俏脸,一双大眼睛里是养尊处优的人才会有的傲气。她也许很美,浑身上下自带一种妖媚的风情,却不是他爱的女子。他爱的女子,只有若溪一人。
“王爷。”明慧见司徒清寒这般痴痴的望着自己,不免有些得色的上前揽住司徒清寒的胳膊,娇笑道:“这次妾身亲自来请王爷回房,王爷可是要给妾身这个面子哦。”
明慧笑着,漂亮的脸蛋在月光下明艳动人。心里自然窃喜:还好老爹给我找个了这么俊的男人,嘻嘻。要不然,我才不会屈尊来请你回房。“王爷。”明慧歪着脑袋道:“天寒露重,待在外面要着凉的。今日,可是你我新婚之夜。难道王爷要舍了娇妻,却在这亭廊里过一夜不成?”
司徒清寒眉心稍稍皱紧,刚刚喝下的酒开始起了作用,头有些晕晕起来。他用力的晃晃脑袋,再抬头时,却赫然发现,若溪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还是那般美丽,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笑着撒娇道:“王爷,随妾身回房好不好?妾身可不愿意独守空房呀,王爷。”
若溪,是你么?是不是,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若溪,我的若溪。伸手一圈,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子已经落入了他的怀里。明慧一阵紧张,头轻轻的靠在司徒清寒宽厚的肩上,娇羞的道:“王爷,这里可是亭廊哦。妾身会害羞的,我们还是回房去吧?”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么?”司徒清寒低声呢喃着,捧起明慧的脸便深深的吻了上去。这是只属于若溪的吻,甘甜而醇美。
“王爷。”明慧毕竟是个刚成亲的女子,总觉的有些害羞,想要挣扎的逃离出她的怀抱,却无奈司徒清寒抱的太紧,挣扎了片刻后,便终于安安静静的沉醉在他的热吻中。
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满带着诱人的欲望,在空旷的亭廊之中回旋着。一众下人见这两位主子不回房,却在这里亲热了起来。想要上前又不敢,只得扭过脸去静等召唤。
司徒清寒的吻越来越缠绵,手已轻轻的解开明慧的衣衫,明慧紧张万分,想要开口,却又不忍破坏这样的温馨,只好闭起眼睛,慢慢享受。司徒清寒抱紧明慧,顺着醉人的唇一路辗转到脖颈,嘴中喃喃的唤道:“若溪,我的若溪,不要离开我了,若溪。”
一声惊雷自耳边炸响,沉醉中的明慧突然睁开一双大眼,用力的推开面前意识有些模糊的司徒清寒,怒道:“司徒清寒,谁是若溪?”
司徒清寒一楞,瞬间恢复了少许的清醒,他看一眼面前的明慧,黑如墨玉一般的双眸中即刻侵入了一层令人窒息的冰冷,厉声喝道:“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你说怎么是我。”明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美目中含了泪水:“司徒清寒,你刚刚吻我,原来心里却是想着别的女人。你说,若溪是谁,是哪个贱人?”
“混账!”司徒清寒听到她骂若溪,脸色骤然一变,怒道:“若溪是谁你不必知道,但本王不许你骂她!”
“我骂了又怎样?”明慧一直刁蛮任性,自然不把司徒清寒的威胁放在眼中:“司徒清寒,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凭什么抱着我,却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我不依,不依!我明日就去告诉爹爹,这个婚,我不结了,呜呜。”
“随便!”司徒清寒冷冷的丢下两个字,便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去了。
见司徒清寒竟然连哄一下自己都不情愿,便哭的更凶,跺着脚脚撒泼道:“司徒清寒,你样对我总有一日后悔的。我会告诉爹爹,让他上告皇上。呜呜……气死人了,呜呜……”
“王妃。”亭廊外伺候明慧的丫头翠儿听到哭声后,忙跑了过来,担心的问:“王妃,您怎么了?”
明慧见司徒清寒走的决绝,竟然连头也不回一下,便止住了哭声,问:“翠儿,我问你。你在王府中待这么久,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什么若溪的女人?”
“嗯?”翠儿不解明慧为何突然这般相问,想了想后便老实的回道“回王妃,您说的是不是太子妃啊。奴婢听人说过,她好想是叫……冷若溪。”
“什么?”明慧惊的瞪大了嘴巴,既而恼怒的喊:“那个人是太子妃?司徒清寒竟然在新婚之夜大叫太子妃的名字?成何体统,简直就是有悖常理,一叔一嫂,是要在皇帝的眼皮子低下干好事不成?”
“王妃,小声一点。”翠儿赶紧的拉了拉明慧的衣袖,小声道:“这自然不是什么好事。王妃自己心里有数便成了,可千万莫对别人讲这些呀。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明慧瞪起眼睛,又慢慢的眯了起来,心里暗道:冷若溪?哼,成为太子妃了,还想勾引我的男人,等着吧,等有一日你落到我手里,我定饶不了你!
寒冬腊月,北风呼啸,片片雪花裹着冷风直往人脖子里钻去。虽然此刻人们都穿着厚重的棉衣,却依旧还是忍不住的被着寒风吹着只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