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没有?”也许是这样一句话激怒了他,司徒文硕突然变了脸,俊美的容颜上透出扭曲的痛苦,他紧紧逼近若溪,冷笑着望着她略有些惊慌的双眸,恶狠狠的告诉她:“冷若溪,今日本太子就让你变成我的女人,让你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在做司徒清寒的妻子,你,是属于我的。”
若溪闻言一惊,清凉的眼睛中透出惊慌,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就被司徒文硕拦腰抱起强行摁在了那张有着紫色帏帐的床上。她惊得张口大喊,忙用双手抵住他压下来的肩头惊恐的怒道:“司徒文硕,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要你这样的恶人来碰我,杀了我好了!”
“本太子说过的舍不得杀你。”他笑着,俊美而无害,只是落入若溪的眼中时却有种让她胆战心惊的噬血戾气。炽热的吻落在她冰凉的脖颈之上,如同一支神奇的画笔瞬间画满了片片妖艳的桃花,粉色的红混合着晶莹的泪珠,一起编制着一场罪孽的延伸。
“司徒文硕,你个出生,放开我,快点放开我。”若溪的眼中的泪倾涌而出,她不停的挣扎着,表面的坚强已经土崩瓦解,只剩下了此刻的惊恐与害怕。却不知这样的她愈发的惹人怜惜,让处于癫狂状态的司徒文硕更加欲罢不能。
“司徒清寒不是说你是她的女人么?”司徒文硕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一边笑道:“今日,本太子就当着他母亲的面要了你。本太子就是要让他知道,本太子想要得到的,任谁也拦不住。冷若溪,你注定是本太子的人,一辈子都是,生生世世都是!”
“不,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不要碰我,不要啊……”她一边不停的呼救求饶,一边用双手吃力的抵在他的肩上希望可以将他推开。可她毕竟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抵的过他自小惯希武艺的蛮力。
司徒文硕用一只手抓住她的不停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一挥便剥去了她粉色的外衣,薄薄的衣衫飘落到了地上,露出里面绣着交颈鸳鸯的红色织锦抹胸。满带欲望的红色趁着白皙的肌肤更加吹弹即破,散发出女子独有的清淡香气。司徒文硕看的眼睛都直了起来,容不得多想便如野兽一般的扑了上去。
室外明月高悬,室内烛光摇曳,只是那一声声凄惨的哭泣却似一根琴弦,拨动起了悲伤的乐章,一点一滴叩响了东方发白的天际。不知何时刮起的一阵疾风,突然吹开了那扇紧闭的窗子。床边,残破的衣衫,残破的人,浅浅的笼罩在悲伤之中。
只是,女子的眼中早已没有了眼泪,有的只是那挥也挥不去的仇恨,异常阴冷。
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回盈水苑。多少次,看到那些矗立着的水井的时候,她真想立刻跳下去,用那冰冷的井水来洗掉身体的肮脏。可是,她不能,不能,仇还未报,怎能了断自身!
水葱般的指甲在手心里用力的被折断,强忍着的悲痛自眼中满满溢出:爹,娘,女儿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的,等女儿报了仇再去陪你们。清寒,对不起,清寒。单手捂住起伏的胸口,清寒,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清寒……
“若溪。”刚一踏进盈水苑的门,叶芷兰便急急的迎了上来抓住若溪冰冷的手,只是看道她那破碎的衣衫时不免不安的道:“你这是怎么了若溪?”
若溪轻轻的推开叶芷兰的搀扶,苍白的脸上不含一丝表情的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了,我只是有些累,想要去休息一下。”
叶芷兰眉头微蹙,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见若溪已经往自己房间走去,只是步履有些蹒跚,看起来疲惫至极。
用力的关上房门,希望将所有的坚强与悲伤都挡在门外,可是那样的痛与恨,却如何也无法消融。颤抖的双手轻轻的褪去已被撕碎满带着屈辱的衣衫,若溪的泪终于又无可控制的滑了下来,双膝一曲,便软软的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泪眼朦胧里晃动着的却是司徒文硕得逞后那满意的笑容,他伸手捏紧她苍白而冰凉的的脸,笑道:“冷若溪,本太子早就说过会得到你,现在你终于知道本太子没有食言了吧?呵呵,不过没关系的,你若是还喜欢那个司徒清寒,你还可以去嫁给他呀,只不知经此一夜之后,司徒清寒对你的爱是否还是那般完美无暇,是否还是真心实意的让你做他的王妃?哈哈哈……”
“司徒文硕,你不要太过得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若溪悲愤的怒视着他俊美却邪恶的笑容,那细长的桃花眼中那一缕不真实的眩晕让她莫名的痛苦,真狠不得此时就结束了他的性命,让这一晚的屈辱在一刻一起烟消云散。
“好啊,我等着。”司徒文硕出其不意的在她冰凉的额头留下轻轻一吻,颇有些留恋的笑道:“冷若溪,你如今已是本太子的人了,不要再这般仇恨本太子了,以免伤了你我之间的感情。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嫁给本太子,本太子就一定会娶你为正妃的,如何?”
“别碰我!”若溪用力的推开他欲要抚摸她双颊的手,清冷的双眸中恨意如冰一般肆意咆哮:“我与你之间何曾有过感情,我只想杀了你。司徒文硕你要记着,即便我冷若溪做鬼也不会饶过你的,我一定会让你比死还要难受一百倍!”
“本太子不会让你做鬼的,不会。”司徒文硕满含笑意的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情愫,声音亦低沉了下去:“本太子是齐国的储君,将来的皇帝,我想要的都不会失去。冷若溪,本太子会记着这销魂的一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哈哈……哈哈哈……”
若溪怒视着他的背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是的,她也会记着,记着这带给她屈辱的这一晚,总有一日,她会用他的血来洗清自己的清白。眼睛一闭,泪珠浑然滑落。她用颤抖的手捡起地上依然破碎的衣衫,抬头,正好看到辰夫人那一张美丽的笑脸。
“扑通”一声便跪在辰夫人的画像前,哭诉道:“辰夫人,您都看到了么?为什么你都不肯救救我,你让我怎么还有脸去面对清寒呢?我爱他,你知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般模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经受这样的痛?为什么要让那个禽兽毁了她的清白,她宁愿去死啊……还不如死了好,不是么?这样一个惨败之躯,如何还能配的上清寒……清寒……
若溪倚在门边上,抱着双膝,紧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泪水,却如何也停不下来,一滴一滴,浸湿了衣襟。不知这样蹲着哭了多久,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进来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脸上的泪珠如同珍珠一般,晶莹剔透。
“司徒文硕。”她咬牙切齿的低语:“我一定不会饶过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紧握的双拳显示出她的仇恨,紧咬的嘴唇中透出凌人的愤怒,只是这一切,却依旧掩饰不住眼底那深入骨髓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