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司徒文硕身旁那个有着粗狂声音的男子一脸愤慨的大声怒喝:“太子殿下是在捉拿刺客,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却敢如此不敬!哼,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必定是与刺客一伙的。”他扭头陪笑着望着司徒文硕,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子,要不要卑职把这个丫头抓起来严刑逼供?”
“混账,什么时候有轮到你说话的时候!”司徒文硕浓黑的双眉用力一拧,桃花眼中即刻射出严厉的眼神扫了过去,一下让那个自以为是的侍卫噤了口,吓的忙低下头,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若溪冷眼瞪着这些人,倾城绝色的容颜上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淡然而不屑的冷笑,心里却在思索着此时的司徒清寒是否已经安全的出了宫?或者,她是不应该担心的,以司徒清寒的武功修为和对宫中的熟悉程度,她料定他应该已是安全的了。
“这般看来,你是真的没有见过那个此刻了?”司徒文硕背着手上下扫视着若溪,夜色下的她虽然冷着一张脸,却依旧美丽动人的让人感叹,尤其是那醉人的女儿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弄得他心里痒痒的,不禁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若溪扭过头去并不想理他,只求能将时间拖一拖,好让司徒清寒更安全一些。
司徒文硕对她冷淡的样子已是见怪不怪,只是轻步上前,从袖口中掏出火镰慢悠悠的点染了墙边那只剩下一截的红色蜡烛,微弱的红光如黑夜中闪烁在天际的唯一一刻星子,将曾经辉煌的晨曦殿照耀成一座迷幻的城堡,隐隐的透出一股暧昧的气息。
司徒文硕微微皱了皱眉头,似是对那吸入鼻孔的蜡烛的气体有些反感。抬头,瞟了一眼墙上高高挂着的辰夫人的画像。稍一沉思后便冲着门外挥了挥手,对身后的众多侍卫道:“这里怕是没有什么刺客了,你们到别处去找找吧。”
“是。”众人领命,退出了房间。
一时人散尽,偌大的房间中便只剩下了若溪和司徒文硕两个人,若溪深觉与他没有任何可以要谈的,况且此刻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想来司徒清寒已经安全的回到了府中,她亦无需在多做停留。于是,俯身捡起落到地上已经熄灭的灯笼,起身便要离开。
司徒文硕却一个箭步挡在了她的面前,嬉笑道:“怎么,要走?”
若溪后退一步避开他欲要走近的身体,没好气的冷笑道:“当然要走,难道太子还以为我会愿意留下来跟你聊天不成?殊不知,跟你这样卑鄙无耻的人站在一起,我只会觉得恶心。”
“混账!”司徒文硕闻言大为恼怒,一把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喝道:“冷若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辱骂本太子,你信不信本太子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若溪被迫抬起头来望向他细长的桃花眼睛,轻蔑的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会怕你么?好啊,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我也不妨告诉你,如果你今天杀不了我,总有一天,我也会杀了你的!”
司徒文硕眉心一拧,颇有些不解的问道:“冷若溪,本太子始终弄不明白,你为何每次见到本太子的时候眼中都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本太子与你认识不过短短时日,是什么时候与你接下了深仇大恨?”
若溪一双明媚的眼睛中骤然射出丝丝冷箭射向司徒文硕,她狠狠的瞪着他,在他终于忍受不住这样的仇视而调转目光的时候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因为,我一直都想要杀了你这个恶人。不,应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一刀要了命,真是便宜你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司徒文硕明显的对这句话的恶毒而惊异不已,桃花眼中的疑惑不免逐步加深,他深深的望着若溪敌对的目光问道:“冷若溪,本太子跟你到底是有何仇何恨,让你如此恨本太子?即便你要真的杀我,那也应该让我死的明白一些不是么?”
“你连自己做过的错事都不知道么?还是你做得太多了,以至于自己都忘了呢?”若溪凄然冷笑着:“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与你之间有着天大的仇,天大的恨!我活着的每一时刻,都梦想着要了你的命!”若溪说这句话时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眼前是一幕一幕爹娘那血染的模样。
“呵,有意思,真有意思。”司徒文硕突然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俊美的存盘带着无所顾忌的邪恶:“这么说来,你的心里时刻都想着本太子了?即便是仇恨也没有关系啊,至少,你的心里不全都是被司徒清寒填满,亦有本太子的位置,呵呵。不过可惜了,如今,你还没有本事可以杀的了本太子。”
“今日杀不了,还有明日。”若溪永远都是一副不肯屈服的模样,秀眉微皱道:“除非你先杀了我,绝了后患。要不然总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我亦让你没命活下去。”
“哈哈哈哈,永绝后患?”司徒文硕仰天大笑,继而伸手用力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不,我要留着你,你这样的美人,我哪里舍的杀呀?我要慢慢的享用你,让司徒清寒后悔一辈子。”
“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溪用力的挣脱开他的钳制,恨恨的道:“我与清寒两情相悦,如果你胆敢拿我来要挟清寒,那我宁愿一死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为何总是要死呢?”司徒文硕的细长的手指轻柔的滑过若溪白如凝脂的肌肤,笑道“本太子又那里舍得让你去死?岂不知,若你能与本太子一夜销魂不是更好?”
若溪狠狠一颤,看着他虽满含笑意却分明满带阴恶的眸子时突然有些害怕,忙的后退了几步避开他的手。亦知道跟这样的人不能太过纠缠下去,转身欲要离开。
可司徒文硕哪里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竟然一把将她抓住怀中调笑道:“怎么?终于害怕了?刚刚不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么?冷若溪,本太子总有本事让你害怕,不是么?”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若溪厌恶的打掉他的手,并转身迅速的退到一旁来避开他,心里暗自思索着该如何逃走。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可是司徒文硕挡在门口,她亦没有办法离去。
司徒文硕却并不恼,桃花眼中的笑意带着一股失去理智的眩晕感,道:“冷若溪,本太子也见过不少女人,虽没有你这般倾城国色,但也有闭月羞花之美。她们不管身份如何,都心甘情愿的臣服在本太子的脚下,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你这般跟本太子说话。很奇怪,本太子却反而更喜欢你多一些。呵呵,冷若溪,你的确有本事能勾起本太子的占有欲,你知道么?”
“离我远一点。”若溪嫌恶的皱起眉头,满脸不屑的怒道:“别人如何是别人的事情,与我何干?司徒文硕,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冷若溪此生只属于司徒清寒一个人。至于你?哼,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