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自然知道,陆子布肯定平安度过了这一关,但是她还是希望子布能够战胜气焰嚣张的夏贵。
可是,她又急切地想知道结果,又有些不敢读下去。
出去喝杯水提提神吧。
“非非,还没睡。”
“呀,是绘姐姐。姐姐你不也没睡嘛。”
“傻丫头,是不是看老六的信呢?哎,咱们陆家的男人啊,除了七弟,都跑的远远的,留我们这些女人在家。”
“嗯嗯,我是在看傻哥哥的信呢。姐姐要不要一起看。”
“思远既然明确说是写给你的,肯定有一些肉麻的话吧。”
“呀,姐姐说什么呢。”非非小圆脸涨得通红。
“开玩笑呢,既然是思远写给你的,里面或许有些他想单独给你说的话吧。白天大家不是也看了另一封信了嘛,知道他过得挺好的,也就可以了。”
“姐姐,能不能陪陪小妹我呢。”
“好呀,你慢慢读,我陪你。”
“姐姐,这还是第一次和你这样单独相处呢。”
“傻丫头,这些日子来,我们早就把你当成自己人了。更何况你这么可爱,之前做万事屋也帮了父老乡亲们做了好多事情,还补贴了不少的家用,不然咱们又要贷米东村了。哎,看你这样子,我说呀,你,是不是想他了?”
“不想,不想!就是不想!”
非非虽然这样说着,眼角却泛起了微微的泪花。
“傻妹妹,不想才怪呢。来吧,靠在姐姐身上,慢慢读信,累了就睡吧。”
。。。。。。
“思远,跳出圈子认输吧。”刘整在一旁喊到。
然而,士兵们的欢呼声淹没。
刘整被拥挤的人群挤到外面,一时看不到两人的对决。
突然,只见陆子布如奔雷一般高高跃起,之后头向下径直杀向夏贵。
“哼,小子,要拼命了吗?”
谁知陆子布的身体竟然突然旋转,翻了个跟头,抢入夏贵怀中,背对着夏贵。子布毫不犹豫,连续用肘击打夏贵。这一招正是曲洋告诫非非千万不要用的昆山玉碎!不过由于双方都是空手,因此陆子布并未受伤。
夏贵被这突如其来的连招打得连连后退,紧接着,一道寒冷无比的指风划过脸庞,夏贵摔倒在地上。
霎时,众人沉默了。
只有寥寥几个掌声响起。
“好小子,有两下子。用和,你也起来吧。”一个洪亮威严的声音传来。
“将军!”士兵们齐声欢呼,原来是毕再遇到来了。
“不过,要记住,仅仅会这些功夫是远不够的。沙场上,和战友们的配合,大大小小的阵型才是更重要的。思远,接下来你还有很多要学的。”
说完,毕再遇便离开了人群。
“在下张思远,愿意向众位弟兄们一起学习,他日尽忠报国,方不负男儿之志!”
夏贵站了起来,没有拍打身上的灰尘,而是用拳头对着陆子布胸口一击,随后笑着走开。
人群很快散去,子布感到有些落寞。
当晚,子布一个人在帐外看着星星。
如果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投向一颗遥远的星星,那么彼此的思念能否穿越这片蔚蓝的星海呢?
“思远,接着!”
刘整向子布扔过来一小袋酒。
“军中是禁止饮酒的,这是之前有个大官来视察时候落下的。应该是北方的口味。”
“武仲兄,我有个问题。。。”
“哈,是说我的口音吗?”
“听武仲兄的口音,不像是江东人士。”
“你记得今天用和叫我什么吗?”
“刘老北?”
“哈哈,兄弟我是北人。或者是,我出生的时候是金国人。后来我才归义大宋。所以,你也就不奇怪为什么白天我们到哪儿都不太受欢迎来。”
“北人又怎样,我们现在都是为大宋效力,都是毕将军手下的士兵呀。”
“思远,你好好训练,等到时候沙场上露一手,自然让这群老大粗们刮目相看。”
这时,一个清脆爽朗的声音传来。
“武仲,又在发呆吗?呦,还有思远兄弟!在下华岳华子西,叫我子西就好。”
“子西兄!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思远说笑了,在下不过是粗通文武,会写两句诗而已。和陆放翁、辛稼轩、杨诚斋等名家大师差远了。”
从此,陆子布开始了军旅生涯。
。。。。。。
“非非,姐姐能捏捏你的小脸蛋吗?”
“哎,姐姐,我总是一天到晚不着家,有时候还给爹爹添麻烦。”
“傻妹妹,哪有的事。你的才华和智慧,本来就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我有种预感,不久之后,你会在某个非常重要的场合上大放异彩呢!”
“哪有,姐姐说笑了。我就是个长不大的小矮个。”非非说完又往子绘怀里钻了一下。
“非非,记得爹爹说过的话吗?‘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非非,用你们的双手去改变这一切吧。”
当晚,子绘就这样抱着非非度过。
第二天,非非醒来的时候,一轮鲜红的太阳映满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