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翎要谢过,南祈奕蹙眉:“父亲,您与母亲为何非要凤翎离开侯府?凤翎做世子妃的日子,既没有不尊重您,也没有犯七出,儿子实在想不明白。”
一句话戳穿南襄侯爷心思,南襄侯爷被噎住,没有直接回答,只对京兆尹说:“我侄女好歹盐运使的嫡女,烦请大人让人下手轻一些。”
“这是自然,毕竟是嫡出小姐。拖下去!”
按褚辽国律法,陷害朝廷命官,是要当庭杖责,叶柔雪被拖到院子里的长凳上,嘴里叫嚷,“不要啊,不要打我……表妹,你若是不救我,我……”
叶柔雪还没喊完,就被官差用手巾堵上嘴,叶柔雪挣扎着,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官差按住,另外两个官差拿着又长又厚的木板,对叶柔雪责打。
“唔……”
叶柔雪疼的想喊喊不出来,眼泪刷刷掉,虽然官差对叶柔雪已经下手很轻,但叶柔雪一个姑娘也经受不住,她感觉自己的屁股火辣辣地疼,像是有什么在烧着一样,每被打一下,就像火上浇油。
南祈奕没有管叶柔雪,只是劝沈凤翎,沈凤翎实在是不愿回府,南祈奕索性道:“不如,我陪娘子住军营。”
“这怎么行?”南祈奕这身子骨,住在军营,能受的住吗?南祈奕看沈凤翎还是关系自己,顺势劝:“既然娘子心中关怀为夫,那就回府吧,就当要平日教我功夫?”
“好。”
沈凤翎勉强答应,大不了,平日不出院落便是。
打了有三十大板,叶柔雪晕了,京兆尹说:“拿水泼醒。”
一盆冷水泼醒了叶柔雪,叶柔雪口中手巾被拿下来,还未呻吟,又被责打。
“啊!救命!”“啊!”叶柔雪惨叫,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
“郑郎中,我送您回昱和堂。”
沈凤翎送郑郎中回昱和堂,待叶柔雪被罚完,也被轿子抬着回了府。
南兰珞回府后直奔自己院子,一屁股坐在茶桌前,“今日在京兆尹府可吓死我了,很怕郑郎中招出我来。”
“小姐别担心,只是小姐怎么知道,郑郎中不会招出您来。”
南兰珞喝了口茶:“因为,我是侯爷嫡出小姐,而郑郎中再有风骨,也是一个小小郎中。他若想在京城呆,就不会说。”
“只是,表姐那我要好好安抚她,最初我将她写信叫了来,结果她因为沈凤翎被挨了板子,表姐心中想必对我不满。”
那奴婢想着,既然小姐和表小姐关系从小要好,为何在公堂上不为表小姐开脱呢?
南兰珞就像懂得那丫鬟心中所想一样,道:“你可知我今日在公堂为何没有为表姐开脱?一来,哥哥处处维护沈凤翎,若是我开脱,指不定将我拖下水,二来,表姐竟然没有让燕茨模仿郑郎中字迹,自己模仿的,这般,我也救不了她。”
“那小姐打算怎么安抚表小姐?”
南兰珞打开衣柜:“这上好的苏锦襦裙,我这就送给表姐,你再将红玉髓的耳坠和两支金步摇拿来。”
“是。”丫鬟收拾齐全,和南兰珞一起到叶柔雪处。
叶柔雪正躺在榻上呻吟,一个丫鬟正在给她上药,另一个丫鬟伺候着叶柔雪喝茶,叶柔雪屁股火辣辣地疼,正有火没处发,喝了口茶,不小心呛着了,气的扇丫鬟耳刮子:“你作死呀,给我这么烫的茶。”
丫鬟吓得连忙下跪磕头:“小姐饶命,小姐息怒,奴婢将茶端进来之前仔细吹了吹,没有觉得烫。”
那叶柔雪竟然直接将茶泼在丫鬟脸上:“你是说,本小姐冤枉你?好大胆子!”
丫鬟磕头如捣蒜:“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是奴婢错了。”说着,扇自己耳光,叶柔雪气的道:“滚下去!”
恰巧南兰珞进来,那丫鬟顶着湿漉漉地头发退下,南兰珞看了眼那丫鬟,对叶柔雪说:“这是怎么了?表姐,你再生气,应当找沈凤翎,不要对自己丫鬟生气呀。”
叶柔雪冷声道:“表妹还好意思来,今日表妹就让我自己受刑,自己推辞的干干净净。”
南兰珞赔笑两声:“表姐,我这不是来对你道歉了嘛?你想,若是我也被拖下水,哥哥都不相信咱俩了,以后我们怎么害沈凤翎?”
“你说的倒有道理,不过,我就白挨了三十大板?”
南兰珞说:“表姐,你也是,我让你告诉燕茨模仿郑郎中字迹,你为何自己模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