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从噩梦里醒来,她被吓得出了满身的汗,刷白的墙面,柔和的吊顶,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汪浅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秦家的别墅了,而是医院。
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对面躺着的就是这辈子她最心爱的男人,病房里出奇的安静,只有仪器滴滴的声音,她有一瞬间似乎都快分辨不出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s部有些肿胀的感觉,她忽然想起来还没沉玉喂奶,她张口就要喊人却记起来孩子已经送到毕安堂了。
她开始想念沉玉,这是从孩子出生到现在她们第一次分开这么久,病房里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午夜一点,现在打电话过去必然是不合适了。
她打开手机点开相册,上面都是沉玉的照片,笑着的,闹脾气的,喝水吃饭的样子,她才出月子大都是睡着的,这些都是秦先生哄着她的时候拍下的,他比她有耐心。
这一夜汪浅并没有睡着,她去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
天亮的时候华子和阿清交接了班,这几天华子也不轻松,汪浅让他先回老宅休息一会再去会里做事。
阿清从家里带了早饭过来,是福婶亲手做的,汪浅一边吃一边和阿清说话:“会里那边都交代好了吗?
阿清点了点头:“家里的人都安排妥当了,至于会里那边除了一些亲近的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会里的眼线太多,秦先生说过还有许多新进来的人,阿清和华子也不敢太掉以轻心。
福婶做的早餐清淡,汪浅前一天没吃多少,医院的餐厅她又吃不惯,没一会功夫便将打包带过来的点心吃了一大半。
阿清站在一旁看着她用完早饭才继续说道:“夏堂主昨天说这几天要来家里……。”
汪浅这才想起来秦先生没犯病的时候和她说过,夏子有事情要他报备。
汪浅不是特别看得透夏子,她不敢冒险:“就说秦先生和我去了毕安堂,让他去毕安堂找人。”
夏子和毕之安都是学医的,但一直都互相瞧不上,若是让夏子自己去找毕安堂,那他宁愿去大堂会那去听大堂主念叨。
堂会的人个个都有心计,她毕竟不是秦先生,眼下除了自己她谁都不敢信。
阿清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忍住:“夏堂主说是和会长说好的,您这样做难免他会起疑心到时其他堂会的人也会跟着闹的……”
汪浅觉得头疼,“能拖多久就多久,毕之安说小叔不会睡太久的。”
阿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什么话也没说,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汪浅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会里和堂会里这几天也不清净,其实会里几乎就没怎么安生过,都是华子给挡了下来。
现在不比沈长在的那几年,大家都不怎么将华子和阿清放在眼里。
同样是秦先生带的人,大家都觉得他们是走了时运,被秦先生看重放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