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得到消息的不是大堂主和堂会的那些人,而是沈长。
外地的风口抓得正严,沈长有些日子没出货了,近来他和傅家走的近,黑路的生意险些遭遇滑铁卢,五堂会的业绩损失了不少,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他便将目标放在了干净的产业上。
w市的圈子算不上大,除了上城哪几家,剩下的都是打过照面的,傅镜司就是其中一位。
他们是在一场酒会上遇到的,够筹交错,推杯换盏,都是商人,既然能达到共同的目的,和谁合作都一样。
傅家的后台够干净反而做事更麻烦一些,他需要像沈长这样的人。
荒郊的开发盯着的人太多,傅镜司一个人应付起来太吃力,他和沈长一拍即合也算是两方得力。
后来私下里两个人坐下来的时候,难免会提到秦先生。
傅镜司:“听说你们会长添了女儿?”
沈长嗯了嗯:“都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傅先生才听说?”
傅镜司笑了笑:“那个老狐狸藏得那么深,几个人能知道,我也是听你底下的人聊天听到的。”
闻言沈长怔了怔,谨言慎行,他有些日子没怎么管着底下的人了。
祸从口出,关于沉玉的事秦先生下过命令不准传出去。傅镜司在跟前他也不好当着人家的面教训手下,他说:“傅先生似乎对我们会长很感兴趣?”
傅镜司口中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摆了摆手:“你家会长老谋深算,这圈里的人有几个人不知道他的秉性,他做事又不爱给人留情面,怎么狠心怎么来,谁会对一个冰块感兴趣!”
倒是傅老太太不死心,对秦先生的身世很感兴趣,时常让傅镜司去查秦会的事。
但在沈长面前傅镜司向来选择避而不谈,傅老太太说这是老一辈的事,和他们说不着。
傅镜司也不愿意说,像这种门第里的事牵扯多了反而会给自己添堵。
沈长接话道:“上回听你说你家老太太的身体不大好,要不要试一试中医,西医讲究治标不治本,老人家的病多半是疗养病,急不来追根究底还是得中医来调养。”
傅镜司重新倒了杯红酒,秦会私藏的红酒果然不错,口味年份一般都是外面找不到。
他慢慢的品了几口后才继续说话:“你是说毕安堂?”他皱着眉头:“前天差人去请了,可是毕大夫最近像是被什么事绊住了,约了几次都没见到人,毕安堂的人每次都说他不在。”
沈长顿时就留了心,这和华子的口径不一致,他不动声色的和傅镜司说道:“回头我让人和毕安堂去问一问,等毕大夫得了空就去傅家走一趟。”
傅镜司笑着应了下来,毕安堂和秦会有些交情,不看僧面看佛面总比他一个人过去好一些。
两个人久坐了一下午,晚一些的时候沈长去了一趟秦会。
阿清不在但华子在,会里的事情多,他也是在院子里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人。
他如今是堂主了自然也要守着会里的规矩,天色渐黑,屋子里才出个人请沈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