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有些紧张她不确定的又问了他好几遍:“真的不会出事吗?”
毕之安笑道:“他的身体一直都是我在照料,若是连这我都看不好,那岂不是要砸了我毕安堂的招牌?”
这话是真的安了汪浅的心,今天耗了一天到了晚上她一口饭都没吃上,忙里忙外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消瘦了几分,毕之安不忍心说道:“你先把饭吃了再休息休息,要是连你都倒下来,倘若秦先生醒来看到我没照顾好你那岂不是要扒了我的皮!”
汪浅摇摇头:“我没胃口。”
毕之安放下手里的片子拽着她出了病房往餐厅的方向去,门口守着五六个保镖,出去一会总不至于会出多大的乱子。
汪浅虽然吃的不多但好歹也用了一些,一顿饭的功夫用不上多久,期间毕之安的手机一直都在响,他不停的回复着信息,连话都没和汪浅没说上几句。
汪浅:“要不你回毕安堂吧,这边我一个人看着不会出事的。”
毕之安想了想放下手机退回了微信的界面,又说:“那我和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多来几个人,顺便通知了华子和阿青轮流过来。”
汪浅愣了愣:“你同华子他们说了?”
毕之安有些发懵:“怎么了?”
汪浅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但既然已经和他们说了,再阻止也是多余。
华子晚上来的晚,家里不能没有人,他让阿青在家里看着,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他特地从市里绕了一大圈才过来。
秦先生的病太多人盯着了,现在若是出了差池保不准连大堂主都压不住场面。
有华子守在门外,汪浅终于将紧绷的神经放了放,她躺在病房的备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才睡下。
她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她在十七岁那年的在某个雨夜,秦先生不在老宅,四堂主带着人去了她的院子,从房里抢走她最爱的沉香木的首饰箱子,那是秦先生送给她的。
她不想给四堂主便让人按住她不准她动,院子里都是他的人,她怎么喊都没用。
后来她疯了一样挣脱出来和手下打了起来,她从那群人的手里终于抢回了箱子,再然后她低头一看却突然变成了沉玉。
于是四堂主亲自上前抢孩子,嘴里骂着沉玉是个野孩子,和秦先生一样都是秦会的野种,这辈子都别妄想做会长。
沉玉被他狰狞的面孔吓哭了,汪浅死死的抱住孩子,趁四堂主不注意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四堂主吃通放了手,让底下的一起动手。
最终他还是抢到了孩子,他抱着孩子冷笑:“老狐狸以为他还能爬在我头上多少年!我现在就要摔了这个孽种下来陪我!”
汪浅瞳孔瞬间放大,整个神经都要崩溃了,她拼命的求着四堂主放过孩子,可男人的脸色一冷像是看不到她的哀求一样,他的眼睛积满了兴奋,他颤颤的说:“孽种!孽种!”
他高高举起孩子就要摔下去,汪浅声嘶力竭的喊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