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淡淡的说道:“齐家不是一向不运行交管的事吗?那怎么这事又和齐家扯上了关系?”
毕之安看了看她不由得愣了愣,秦先生当真护她护她到骨子里,齐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汪浅居然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过。
他轻轻笑道:“原本是没什么交集,只是华子之前和齐家闹翻了一次,秦先生护着华子留了人情给齐老板,亲自将人赎了回来。期间出了些小意外,齐老板给善了后。”
汪浅隐约猜到大概又是因谁而起,她说:“小叔是怎么说的?”
毕之安:“秦先生倒也没怎么说清楚,但估摸着像是和齐家的二小姐有关。”
毕之安不清楚齐诗谣和华子的前尘往事,他只知道秦先生回来之后华子便被关了禁闭,毕竟是秦家的家事,毕之安便没有过于关注。
说笑归说笑,来者便是客,毕之安终究还是让周妈早早的备了晚饭,今天药堂有人在盯着,索性毕之安也跟在一旁陪着她们吃了晚饭,再去前堂关的门。
路上回去的不算早,所以回去的时候还是在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
奔波了一天,汪浅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在华子开车的路上她便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看到的一切已经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卧室了。
卧室里的躺椅上躺着人在那里闭目养神,汪浅随意的看了一眼便猜出他是谁。
她赖在床上懒得起来,习惯性的喊了他一声,“小叔!”
男人躺在那里一到不动,汪浅以为自己喊的轻他没听见,于是她大着嗓子又喊了一声。
秦先生是个浅眠的人不可能连这么大的动静都会听不见,汪浅心里一慌,连忙翻身起来鞋子都顾不上穿,托着肚子踉踉跄跄的跑过去,她拍了拍他的脸:“小叔!”
她转身要出去喊人,手腕却被紧紧的扣住了,汪浅惊喜回头看他。
他微微上扬了嘴角:“没事,昨夜没睡好,所以才睡得沉了些。”
他的手很冰,脸色也不好看,说着吊着气一般似乎下一秒就可能说不上话一般。
汪浅鼻子一酸,眼里控制不住的蓄满了泪水。
秦先生叹了叹气,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的哄:“不用紧张,我这病拖了这么久也没事,兴许是老天看着我这样心狠的人懒得收拾,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他说的是轻描淡写,可汪浅却听得胆战心惊,她揪着他的前襟手都有些颤,秦先生见哄不住她便去吻她。
她今天喝了不少果茶,味道经久不散,唇齿之间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秦先生低声问她:“吃了什么?”
汪浅愣愣的回道:“宁姐的安胎茶。”
秦先生:“果茶?”
汪浅点了点头,她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华子也说了果茶的用处。
秦先生:“平日里想喝就让他们去泡,喝完了再让华子去一趟毕安堂。”
这便宜占得汪浅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不用了,宁姐也怀着身子呢。”
一时无言,她心里有太多的话要问他,可话到了嘴边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先生盯着她不过几眼便已然看穿她了的心思,“毕之安说了什么?”
汪浅:“你……你的病……毕之安回温家是不是请温老先生出山的?”
秦先生点了点头,无奈的说:“算是吧,他这个人性子古怪是出了名的,请出来又怎么样,好与不好都未可知,你现在怀着孕,若是告诉你空欢喜一场才是最难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