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前几年汪浅出事的那一年他没来过,剩余的几年他都来秦家了,那时沈长还没走,几个堂会还都在,大家会一大早来给秦先生送新年礼,然后各自回去过一个相对平静的除夕。
现在沈长走了,几个堂会只剩下七堂会还健在,所以早上也就七堂主来见了秦先生一面。
这大过年的他无非是来想讨个好彩头,秦先生也大方把街区的一个场子让给他去看一个月。
现在是旺季,场子这几天的业绩便是平日里的几倍,七堂主得了好处这才欢喜的回了堂会。
据说今年因为大堂主身体的缘故,分会的几个会长年底都没回去,每日晨昏定省去大堂会走个过场,不过都被大堂主让底下的人打发了。
等待的时间有些久,老邢烟瘾犯了想从衣服里翻出烟来,刚准备抽上福婶出来看见了走过去让他把烟掐了。
老邢摸了摸鼻子起身要出去走一走,福婶说秦先生还有一会估计就下楼了,让他再等一等。
老邢问道:“先生在书房?”
福婶点了点头,“傅先生也在上面,中午的时候先生交代今年的年夜饭要早一些,现在快五点了,我想先生不会留客太久。”
老邢眉头结成一处:“哪个傅先生?”
福婶哂笑,她今天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唐装,她一笑眼尾陷下去看起来特别的亲切:“还能是哪个傅先生,就是前段时间新闻上报道包养女明星的那个傅先生。”
傅镜司……
老邢:“他们在书房谈多久了?”
福婶想了想:“估计快两个小时了。”
老邢接着问道:“大小姐呢?”
福婶:“她也在书房里。”
秦先生从来都是不留人在家里谈事情,堂会里每回有事秦先生大多数都把人推到会里去,而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他居然把人留了下来,这让老邢免不了多了几分好奇。
福婶手里还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放着刚炸好的南瓜饼,老邢靠过去拿了一块放在口中状似无意的问道:“就傅先生一个人过来的?”
福婶嗯了一声,老邢吃了南瓜饼觉得味道不错又拿了一块,福婶笑骂他说是大小姐还没动口,倒让他先尝了味。
老邢笑了笑:“福婶这么好的手艺藏着给大小姐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福婶听了脸上笑开了花把碟子里的南瓜饼放在桌子上,自己又跑去厨房重新做一份。
傅镜司是半个小时后才离开秦家的,下楼的时候老邢去了院子里看池子,两个人没撞上面,直到院子在有汽车发动的声音老邢才知道他离开。
池子比前段时间又胖了一些,走起路来一步三喘的,它每回都这样,只要一训练完回来就会变得特别懒,直到实在走不动路了才出来晃荡几步。
老邢一进门池子也跟着进了门,汪浅下来看见他们窝在沙发上瘫着便忍俊不禁的笑话他:“原来池子也有管住你的一天!”
老邢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它现在胖的不成样子,我又抱不动它只能任它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