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趴在床头看着他激情退去的模样有些得意,这个走在黑夜里的男人终究还是有他失态的时候。
汪浅:“平叔说要让我们吃过饺子再走。”
秦先生愣了愣,抬头看她,身体压着她:“你答应了?”
青屋还在巷口等着,会里的年夜饭也吃的差不多该散了。
汪浅摇摇头:“没有,我说晚上喝了酒不想再吃东西了,不过采薇说可以再包一些元宵给我吃。”
秦先生出去的那会,汪浅睡的迷迷糊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她混混沌沌依稀记得向采薇说要留她再吃一顿再走。
这些年大家过得都不容易,虽然不像前几年他们出来巷子里日子过得清苦,可不幸的事却是一件挨着一件,哪一件的结果都是差强人意。
秦先生明白汪浅的心思,他倏的笑了笑,这个平日里看似温润的人总会被汪浅的情绪所起伏,他叹了口气,额头抵在她的眉间:“你想留便留吧……华子说齐风来会里了。”
汪浅眉眼一低,墨色的瞳孔暗了暗但也只是稍纵即逝,那个如神袛一样的男人终于还是退出她颠簸的人生里。
她心平气和的问他:“他来做什么?”
秦先生想了想:“华子话里的意思是齐老爷子可能要回京城了,想要再见你一面。”
汪浅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不去……”
当年齐家老太太和齐老爷子说的话汪浅至今还历历在目,她不是不记仇的人,做不到大度宽容。
齐风是个孝顺的人,只是这与汪浅又有几分羁绊呢,她与他错过的不是相交线,而是平行线,花季里的种种不过是命运开了个小差勾动她情窦初开的心罢了。
汪浅盯着秦先生清晰的面目问:“你希望我去?”
秦先生:“你开心就好。”
汪浅有些看不懂他,神情难得认真:“你不吃醋?”
秦先生含住她潤的明艳的唇浅尝辄止,他的手覆在她的心口,汪浅不自觉的颤了颤,他说:“你这里从来没有他,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说的笃定且淡然,人人都说汪浅是秦先生命定的劫,可秦先生何尝不是汪浅的劫呢。
过了一会江平过来敲门,烟花的吵闹渐渐少了一些,巷子里的人多,要闹着放烟花的多半都是小孩子,新鲜感过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热情了。
秦先生重新穿好外套,他不紧不慢的也将汪浅的衣服整理好才去开门,江平站在门口没进去:“丫头醒了没有?”
秦先生:“刚醒。”
江平笑道:“那正好,采薇做了元宵,丫头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着到了后半夜肯定不会舒服,你问她要不要现在下去吃。”
秦先生应了他让他先下楼,他随后再带着汪浅下去。
客厅里的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干净的碗筷,电视屏幕上放着地方台的晚会,笑笑毕竟是个孩子到了点就闹觉,向采薇哄着她睡下了。
汪浅是真的饿了她吃了有两三碗的元宵才放下碗,秦先生不喜欢甜食,他象征性的吃了一些就坐在位子上看着汪浅不停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