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坐了一会还是放心不下汪浅准备去二楼的房间看一看,路过门口的时候他瞥了一眼前几年开始养着的绿萝,叶绿苍翠,被江平打理的很是齐整。
他谓叹了一声,“江平……”
江平站在他的身后也看着那盆绿萝出神,“嗯?”
秦先生微颤的眼睫抖动着:“答应我,要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就不要再去秦会,这个世界上没有罗小六,也没有程嘉佑了。”
或许用不了多久,木子巷里的秦晋与汪浅也同样消失在人海里,关于任何木子巷重叠的记忆里,人去楼空,茶凉冷却,激情褪去的情谊到底还是奔波而去。
毕竟是小年夜,江平不想把话题说的过分凝重,他尴尬的笑了笑,可笑意比哭相还要难看,他催着秦先生上楼休息,自己背身走向厨房。
筒子楼有筒子楼的好,一户一院的独立安静,秦先生坐在二楼的房间里想事情。
吃饭的时候江平说拆迁动工的通知下来了,过完年初六这边就要动手了,向采薇的父母年事已高,膝下只有向采薇这一个女儿,江平打算搬到他们住的小区去,好方便照料他们。
一切都在秦先生预先设定好的方向走,可望着小窗外的零乱灯光秦先生的思绪却经住不动。
汪浅还在床上睡着,她睡的并不安稳,外面有小孩子在巷子里流窜跑动的声音,追逐打闹,笑声传过来终究是吵醒了汪浅。
她睁开疲惫的眼,朦胧看到秦先生坐在床头,她把手伸过去,声音很软:“抱抱我……”
这是她的习惯,只要离开秦家的每个深夜,汪浅一睁眼看不到秦先生便觉得害怕。
秦先生又往前坐过去把人抱在怀里,把她身上的被子提了提,“醒了?”
汪浅嗯了嗯,趴在他的怀里察觉到他的身上还冰凉着,问他:“你出去了?”
秦先生顿了顿:“晚上喝了几杯胃不舒服,在走廊上站了一会。”
他漆黑的眼埋在她如瀑的长发之中,她看不见他半分情绪不疑有它。
他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他喊了汪浅一声,声音很轻,汪浅甚至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秦先生得不到她的回应,攥紧她的手开始吻她,汪浅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今晚心情很好,睡了一觉体力也跟了上来笑着推他:“别闹。”
秦先生眼神微暗,将所有的沉沉暮霭压在他略微粗暴的动作里。
两个人闹作一团,床上被折腾的乱七八糟,门外开始响起烟花的爆破声。
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年,但是大家骨子里的传统还是有所保留,过年要有过年的样子,一家人齐齐整整,平平安安才是圆满。
到底是在江家秦先生还是有所克制,他隐忍着自己的动情,将汪浅稍稍放开一些,别开眼不去看她。
汪浅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秦先生的外套已经脱下放在床头。
外面的烟花声渐渐多了起来,市里已经有了禁放的通知,只是这里地处郊区,又是旧楼办公楼的人睁只眼闭只眼也并不严苛的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