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矜听不懂他的话,还真以为是堂会里丢了猫,不以为意的说道:“一只猫而已,也值得叔叔生那么的大的气?得回头让下人找回好好管教便是。”
听话的是猫,可大堂主要的却偏偏又不是不是握在手里的温顺,他喜欢的是像狮子一样的利兽,所以他才既纠结又懊恼。
秦矜见他不回自己的话,又满面愁容的样子,难得没闹脾气说了几句好话,大堂主心情好也随她多说了几句。
对于秦矜持的事大堂主向来上了心,自从今年的雪灾严重,各个地方的学校都停课了,秦矜也不例外,呆在堂会有些日子了,齐平给她从外面有名的培训机构找了几个老师给她补习。
秦矜底子本来就差,又贪玩,堂会里除了大堂主还能稍稍管教她,其他人的话谁也不听,连着上课的时候乱发脾气顺便把人赶走了。
齐平怕大堂主那不好交代,只好走了一批再换另一批。这事秦矜不准他说,他也为此头痛,到如今也没和大堂主说。
老院子不比其他地方装了暖气安逸,秦矜呵着气,一张小脸冻的通红,厚厚的围巾盖住她的脸,只露出小鹿一般的眼眼睛。
她手里捧着下人送过来刚煮好的奶茶,软软的央求大堂会去其他堂会里玩。
大堂主心一软让齐平跟着去,自己又盖着厚重的毯子假寐了一会。
傍晚的时候齐平派手下过来说秦矜在七堂会和七堂主一起用晚饭了,让大堂主不用等着她了。
大堂主没当回事早早的便睡下了,只吩咐人来回路上要注意安全。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有人慌慌张张的来敲大堂主的门,说是秦家出大事了,秦先生来请大堂主过去。
大堂主眼皮一深,睡的不好便拿下人出气:“没用的东西!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这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底下的人脸色一白吓的后背都发寒,牙齿都跟着发颤:“六……七堂主也都在秦家,秦先生发了很大的火。说是三堂会审,年底好不容易有人唱戏,不请大堂主过去一起去看看太可惜了。”
夜半更深的,秦家如此火急火燎让人过来说这事摆明了事情不会太小,大堂主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凌晨四点多,正是一夜最冷的时段,他眉头深锁,原本赶着去秦家的冲动顿时冷了下来,他把刚穿好的大衣又脱了下来,人躺在温暖的床榻上准备再次歇下来。
底下的人不好当差,不知道怎么回复秦家来的人,只好说是大堂主歇下了不能去秦家。
这一夜的风起云涌没了大堂主果然不得安生,过了许多年之后,华子依旧对这一夜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在这之前,乃至后来他所见到的秦先生的都是一副和和气气,淡然处之的模样,唯有这一日他才明白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可怕。
要人生而不得,求死不能,像是溺水的惶恐填满整个胸腔,被人狠狠掐住了求生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