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会儿没见，宁柳便哭得梨花带雨。
凤笑茫然，愣是没反应过来因为何事。
“怎么了，哭得这般伤心。”
宁柳一抽，将东西往身后又藏了藏。
凤笑眼尖，一早就察觉了她的古怪。
拽回她遮遮掩掩的手，凤笑当下恼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一团破烂不堪的衣物，从样式与做工上面瞧，正是她身旁宁柳穿的服饰。
“该死的，这是谁干的！”
“小姐，不…不碍事儿的…”
宁柳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愤恨打断。
“走，去找老嬷嬷。”
扯着宁柳，二人便往院外走。
“红烟姐姐，那小蹄子今日可真是了不得。”
“是啊，仗着自己是八小姐房里的丫鬟，就如此不把您放眼里。”
厢房内，几个丫鬟模样的下人，正围着一名坐在桌旁的女子说话。
那女子眉眼清秀，口若樱桃，面容红艳。正是凤笑在假山后，遇见的红烟。
“哼，若不是仗着小姐喜爱，她岂有今日的风光。”
众人七嘴八舌，开始奉承。
“就是，这里可是红烟姐姐说了算。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就敢跟您叫板。”
另一名丫鬟插嘴道，“这院里我们下人的衣裳，没有您的同意，谁敢乱拿。她倒好，一进屋，就气势汹汹的管我们要东西。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不成。”
红烟目光冷冽，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狗仗人势的东西，竟敢不把我放眼里。”
“你是眼屎么，还需要把你放眼里。”
凤笑悠然出声，身后宁柳紧随其后。
“八小姐！”
“八小姐！”
众人闻言，纷纷胆寒退开，朝她恭敬行礼。
但愿方才的话，八小姐没有听到。不然，要是被老嬷嬷知道了，可是免不了一顿责罚的。
“奴家，见过八小姐。”
凤笑当下一乐，哎哟，还是个‘老熟人’呢。
“你是叫红烟吧，昂？”
“正是奴家。”
红烟俯身，微微朝她点头。
哟，这会儿倒是知道学乖啦。
凤笑微微一笑，抬脚来到方才她坐过的位置，却始终没有选择入座。
“本小姐呢，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凤笑站在桌旁，学着她方才的模样，一下一下食指敲着桌面。
“谁动我三分，我就还她三分。”
“你命人扯毁了我房里丫鬟新做的衣裳，那么…我也同样的‘礼尚往来’。”
她扬手，示意一旁站着的几个丫鬟。
红烟站在一侧，神情难以掩饰的窘迫。
“愣着干什么，难不成本小姐的话，还不顶某些人的命令了？！”
众人哑然，皆知她口中说的‘某些人’是何人。
抖着身子，立在一旁，谁都不敢上前。
“还真是…护主心切啊。”
凤笑冷哼，一甩手，竟打碎了几只桌上的青瓷茶盏。
“八小姐饶命…”
“八小姐饶命，奴婢们不敢！奴婢这就执行。”
说罢，几个丫鬟便踉跄起身，上前狠狠撕扯起红烟的衣服来。
“八小姐，您这是滥用私刑。”
红烟一边闪躲，一边还不忘用力攥紧自己的衣襟。
然而，她终究是两手难挡六手。
“私刑？红烟姑娘可是说笑了。”
凤笑长发一拂，对着她柔情一笑。
“你不是说…想要好生服侍四哥么。那正巧，本小姐这院儿里，也该清理清理些闲杂人等了。”
无视她面上惊恐的眼神，凤笑继续说道。
“你，就当给众人先开个头，也好以身作则。”
红烟脸一白，整个身子瘫软在地。方才假山后的事，八小姐是如何知晓的。
凤笑见她衣服被扯烂得差不多了，伸手示意众人退下。
她独自来到红烟跟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如此一来，你可满意。”
红烟目光灼热，似有一把火在里面燃烧。
“八小姐…好生歹毒。”
红烟拽着仅剩的衣物，胸口处春光若隐若现，身下裙摆更是破裂不堪。
她顾不得自己是否出言不逊顶撞了凤笑。心中愤然只有一个念头：凤笑，我若能活。日后定将今日之屈，双数奉上。
“毒不毒呢，我是不清楚。今日你动宁柳，我便以礼相待，如数奉还给你。望今后红烟姑娘，懂得这个道理。”
她起身，不再看地上的人。
将在场所有人都遣散了，只留红烟一人在厢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