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小姐,您是料定了七公子带不走二哈,才设计让他出丑的吧。”
凤笑停住笑,抹抹湿润的眼角,平复好心情。
“你以为呢,难得见着七哥有栽跟头的时候,我怎能轻易就放过。”
宁柳打了个寒颤,小姐,您真是越来越坏了。就连七公子您都敢算计了。
“放心,七哥才不会告诉爹呢。”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顾虑,凤笑撑着脑袋,悠闲地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
“可今日您如此对付七公子,难免日后公子也会对小姐您略施小计。”
“怕什么,七哥顶多和我一样,只是让对方吃瘪,何时危机过性命了。”
“这倒也是。不过今日闹了这么一出,怕是往后几日里七公子都不会再来我们院了。”
宁柳替她倒满水,又挪了一盘糕点在她面前。
“确实,我这院子,又要冷清些了。”
胡乱吞下一块糕点,她拍拍手,将黏在上面的糕点屑清理掉。
“前几日,我提过的丫鬟服,老嬷嬷可有遣人送来。”
“还没,兴许是府内这几日忙。又正是小姐生辰,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
凤笑摸摸下巴思索,也是,恰好那天她去时,还是生辰的前一天。府里上下都忙着准备宴席,又有谁忙得过来给她做衣服。
“罢了罢了,不如你同我一道过去,量了衣裳尺寸,也好重新做。”
她起身,吹了个响哨,将还在院中玩耍的二哈给唤了过来。
两人行走在长廊中,微风习习,将她的长发轻轻吹起。
“公子,使…使不得。”
不远假山后,传来一女子娇滴滴的嗓音。
二人相视一眼,宁柳惊得捂嘴不敢出声。
凤笑则来了兴致,勾着嘴角,隐藏气息,慢慢往假山靠近。
“啊,公子好坏,这里可使不得。”
女子软弱娇嗔,说话更是让人酥掉骨头。
凤笑挑眉,嘴角掩不住笑。
“这双眼睛,可真是有神。”
凤虞帘用扇轻轻挑起她下颚,四目相对,那女子又是一阵娇羞。
三人仅隔一座假山,他二人在后,她在前。凤笑贴着石壁,正背对他们。
“公子说笑了,奴家…哪有这姿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凤笑躲在其后,忍俊不禁。
四哥啊四哥,没想到你还如此多情。
“公子,奴家也想好生服侍您,只是…”
女子欲言又止,眼帘低垂,显得有些踌躇。
“嗯?是什么?”
凤虞帘勾起尾音,语调慵懒,似是在诱导她说出。
“只是…奴家的卖身契,还在小姐名下。”
凤笑了然,心中冷笑,原来如此,这一口一个‘奴家’自称的女子,竟是她院儿里的。
“噢?难得你有这叛主之意。”
女子脸一白,惊恐万分,双膝跪地苦苦哀求。
“公子,公子,奴家不是这意思。”
“不是这意思,那是何意?”
凤虞帘推开她,一把折扇似有如无地敲打着掌心。
“公子,奴家只是想尽心尽力好生服侍您,并无它意啊。”
他眉梢一挑,神色坦然,饶有兴趣地听她继续讲。
“公子,奴家愿做牛做马,此生都陪伴在公子左右。”
女子态度诚恳,不像是在说谎。
凤笑摸摸鼻尖,心想要不要继续偷听他们的‘谈情说爱’。
“你有这份心实属不易,只可惜…本公子的云梦庄,从不收心思不正之人。”
言下之意,被拒绝了。
凤笑贴着石壁,蓦然有些手足无措。
没想到她这素未谋面的四哥,竟是如此人物,实在是让人头疼。
“小丫头,在此可是偷听。”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凤笑打了个机灵,垂着脑袋,还是被他发现了。
“呵呵,四哥也真是的,怎不去前院和大哥们叙旧。”
凤虞帘浅笑,“不急,来日方长。”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这地方蚊虫多,不易久留。四哥体态金贵,可别被咬了。”
她凌空指了指脚下的地,抬头对他相视一笑。
“有劳你这丫头担心了。”
折扇一合,又是一计敲。
凤笑捂着脑袋吃疼,悻悻然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