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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陆禾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带着以往的热情和未曾有过的情绪。但我刚刚接到公司的电话,要去处理事情,自己前两天熬夜写的稿子,我还没时间看。

“哥!”

“小禾呀,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我说道。

“最近很不错!”他那边欢快得很,看样子是要干一件大事。

“有何贵干哪?”

“出版社要做一次讲座,参加的有苏童、阿来。”

“那都是大人物。”我心里想着,就说了出来。

“没错,就想请你也去参加。”他说,“我领导会亲自打电话给你的,另外还有正式的邀请函。”

“我不明白,这种场合对我来说,岂不是很尴尬?”周梅森、苏童,还有他提及的另外几位,都是著名作家,著述颇丰,名望甚高,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会以什么名义前往参加,不过肯定不是以作家的名义。

“维护知识产权的杰出代表。”他说。我抿了一口茶水,颤悠悠地放在桌上。

“什么时间?”

“过完年。”

“好的。谢谢你通知我。改天我请你吃饭吧。”我说。

“那肯定要吃好吃的!”他笑说道。

我挂断了电话,就去抽了一根烟。自从吸烟以来,咳嗽也变得如家常便饭。公司尽管给我带来的收益颇丰,但我常觉得生活难以为继,如果不是自己有这个“维护知识产权的先锋”加持,自己远远没有那么有影响力。

我起初夹杂着私心,只想自己的作品不受侵害而已,几乎倾尽自己的财力,创办了“先锋维权”。这两年,我的维权组织倒是比我自己的作品有地位得多。诸如作家、画家、手工艺人,都慕名而来,找我帮忙。而我也觉得写作才是我的正业,因此索要的报酬也很低廉,只是仅仅维持整个公司罢了。但没想如此,公司竟慢慢做大起来。别人对我的称呼,也从季先生改成了季总。叫起来总是令自己七上八下的。

“季总。”我抽完了手里的烟,蓦地自己叫出声来,扑哧一乐。回身进了房间,换一身衣服,拿起车钥匙,往爸妈那里出发。

我已经将近两年没有见到他们了。有一年是在国外,另外一年是在上海。老爹攒着自己的老本,现在开了一家小餐馆,生意还不错。他在我上高中时开过一次馆子,我每次放学都会去那儿吃完再回家。那时的厨师烧菜真的很不错,我仍然记得那时我晚上都是吃两碗饭。不过因为店的位置太过偏僻,鸟都找不见的地方,最终一命呜呼,关门歇业了。那是我爸最后一次的挣扎。他放弃之后倒显得自在多了。

我妹妹住在我之前的房间里,那里面仍旧是我离家前单独住的样子。一直没变过。我上学时买的书仍然在那儿,小夏经常就拿着一本出来翻看。一张简单的四根钢棍支起一张复合木板的小桌子,就是书桌。上面摆着一台笔记本,还有一只粉红色的马克杯。一旁的飘窗台上摆着一株仙人掌。我和小夏几乎所有的促膝谈心都是在这仙人掌旁边进行的。

妹妹原本说要回来的,但是因为公司加班,就让我们先吃。这时候老爹就谈到了现在饭馆的状况。

“很好,蒸蒸日上!中午就得翻两三局,十一点开始到将近两点,都是满座。晚饭更是了不得,五点到九点更是停不下来,虽然有些时候客流量少了点,但没什么太大影响。现在我正在想办法,把早午茶办起来。目标就是附近退休的老头子们,备上几副象棋,弄个像样的茶餐厅。”

“你有精力吗?管得过来吗?”我妈说,“现在都忙得停不下来了。还顾着搞早饭。”

“怎么就不成了,做生意就是慢慢做大的,不行就叫小夏过来帮帮忙。或者就季常来帮帮忙。”

“我又不懂这个,你叫我帮忙,不是添乱吗?再说,我哪儿来工夫管你的饭馆啊?还有一大堆事儿没处理呢。”

“你能有什么事儿?”

我把我公司里的状况跟他简略地说了,自己写作的事情则一点没有提及。你不能跟老生意人谈写作,绘画也不行,他们都会把你的心情给搞砸了。我相信我爸是从没有看过我写的一部作品的,更何况跟他谈这些事情。

“你的小夏现在忙得很呢,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不如给她找点其他事情做吧。天天加班忙死了。”我妈冲爸说。

他鼻子一冲,指了指我说:“他不就是给安排了吗?结果自己跳出来,搞了点名堂,自己以为了不起,我是不敢给小夏安排了,没这个脸。再说了,让个姑娘去做生意,太难为人。”

“她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我问,“回来问她做什么工作,也没有和我说。”

“志愿者。”我妈说。

“就是给人打杂的。”爸说。

“志愿者?搞什么的?”

“帮助偏远山区的贫困儿童什么的。”

“这种工作也不至于天天加班啊。”

“没人知道加班是干什么。”

“外面谈对象了?这事情你们不得盯紧点?”我扒完最后一口饭,顺带吃了一块肉。

“鸟儿大了,自己飞掉了。”爸叹了口气,也吃完了。说话的时候,妈养的那条小泰迪不停地在桌子旁边蹲点候着,就等着能逮着机会吃上一口,结果一点都没捞着。我看着可怜,就把桌上一小块骨头扔在地上。那小东西立马顺着骨头飞出的方向跃去,叼着骨头就跑到角落里独自啃食去了。他们把小泰迪调教得很好,给她起了个名字叫“齐齐”。季夏因为泰迪的颜色,也会叫它“鸡排”。

季夏回来时,妈热了饭菜,让她吃两口垫垫肚子。

“今天怎么样?”爸问。

“挺好的。”她回答。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加班啊。”

“季常回来了,你也不早点回来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吃饭又不是只这一顿。”

爸就断了话题,和妈谈起今天买菜花了多少钱来。我从小就对她这样执拗且不可理喻的脾气颇为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这两天可能还要去参加个什么讲座。”这时我把小禾给我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苏童是谁?”我妈问道。

“作家。”我说,“很有名气。”

爸咳了两声:“嗯,这不挺好的吗?你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而且你不是也出过两本书嘛,开了自己的公司,要做好做大。”

“话是这么说来的……”

我爸这时说:“家里支持你的决定,自己好好做就行了。”

“我打算放一放公司的事情。”

妈两眼放光,吃惊地张着口问我:“公司怎么了?”

“我有几个不错的故事,想写下来。”

季夏回来之后吃了点饭,只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我说要重新写作的事情,她就显得不耐烦起来:“你有了自己的公司,已经算是成功了。干什么还要去写什么小说?完全不可理喻啊。”

她这样说无可厚非。我在写作上黔驴技穷,且读书气息日下,既然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收入又不菲,何必自找事做?更何况公司现今也是如鱼得水,正是发展的时候,这时候放手一搏,同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他们话里虽是这样说,言外之意,又何尝不是叫我直接放弃?听都听得出来的话,好不叫人扫兴。也罢,也罢!我转过头去,看起电视。

电视里的新闻主播用着一种奇怪的腔调读着新闻稿。西装革履的,我想象着他面前的摄影机器后无数的补光灯照射开来,打得他头晕目眩,热得后脊上汗水直流,切换到外景新闻时,便有人来替他擦汗,补妆。他趁此时间,又快速浏览了一遍接下来要读的稿。超清的分辨率让他的毛孔发丝都清清楚楚,他脸上的笑容也格外爽朗,我在每个电视台都能找到。

电视看了好一会儿,我仍旧无法平复心情,冗杂且惹人厌烦,于是起身去了阳台,点了支烟,慢慢地抽起来。烟雾随着气流飘散开去,消失不见。天色渐暗,我凝视那烟雾消散的远处,觉察高空中挂着一点飞机,那两翼闪着红灯从空中划过,我想象着上面的旅客,其中便有我。我带着自己的行李,往哪处地方都好,只要搭上那航班就好。那飞机慢慢地掠过天际,我看不见时,掐灭手里的烟,接起蒋化臻来的电话。

蒋化臻很多年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但是会经常给我发邮件,而我也一般都会回复。如果是因为别的事情,我倒感觉情有可原。不过他在通话中带着那么鲜明的目的,我反而不太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当然更不会明白,他为什么会现在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他提及了版权的事情,我就没有打算接受这个提议。倒不是版权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不想拱手让人,但蒋化臻那样仅仅考虑到版权费,是很让人奇怪的。我作为作者,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这部小说能否被改编成一部很好的电影或者电视剧,他将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抛出来给我,显然是已经自乱阵脚了。因此我建议他回南京来散散心,也是很合理的。

我转身回到屋里,季夏看着电视问我:“谁来的电话?”

“怎么?”

“感觉你遇到麻烦了。”她满不在乎地说。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妈也顺嘴问了一问。

“没什么事情,有人想买我的书的版权。”

“开了价了吗?”妹妹问。

“非常优厚!”我特意装作很开心地说,想要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多少钱哪?”

“一百万。”我随便开了一个价码,但其实按照蒋化臻的架势,他势必会加到更高,这个价格肯定打不住。

“现在买个小说要这么多钱啊?”妈朝我这里望来,眼里甚是惊讶。

“不仅仅是买故事卖故事这么简单。”季夏不耐烦地说,“小说改编成剧本,改编成电视剧,要么就是已经有很多人看了,要么就是拿了很重要的奖项,这样电视剧在拍之前才有保障,再加上后期宣传,网上、电视台轮番播放,基本上就是铁板钉钉赚大钱的事情。”说道这里,季夏突然问道:“很多人看你的书吗?”

“一万个人里有一个人看就不错了。”我耸耸肩,不置可否。和他们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我觉得自己该回去了,于是和爸妈告别,回到自己的公寓。

我回到寓所,已经到了九点多钟。家里有些乱,我也懒得收拾。脱下大衣挂在门把手上,找到电源给手机充电。打开空调,在橱柜里拿出水壶,把水倒进水壶之后,把壶端在灶台上烧。我就去洗澡。

我把酒瓶拿出来,用抹布擦干了瓶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只马克杯,在里面倒了满满一杯。屋子里面暖暖的,我抿了一小口黄酒,觉得浑身暖暖的。丰子恺说得非常对,绍兴的黄酒是最正宗,最好的黄酒。在寒冷时节,这是我的习惯,晚上开了空调,在屋子里,独自喝上温好的黄酒。就算我白天过得再糟心,也觉得通体舒泰。

我从自己那堆破书里挑出一本,没看名字,翻开其中一页,瞧一眼内容,这是《百年孤独》。当然是盗版的,马尔克斯同意授权这本书的中文版只是几年前的事情。我已经看了很多遍。

我读了很久,才把书扔回翻出它的地方。接着我瞥见自己半开的抽屉里堆着的一沓稿。我因为酒劲上涌,有些晕乎乎的,记不起上面究竟写了什么。我困惑地皱着眉头,把杯子放在地板上,伸手取出稿子。这是我两年前写的东西。那时候自己刚刚毕业,就打算写一部中篇的小说,结果写着写着,写出了二十万字,成了长篇的规模。但是后来终究是放弃了。

我虽然忘记了小说稿,但不可能忘了究竟是为什么放弃继续写下去。然而就眼下而言,那时的决定很正确。我虽然不是专业的编辑,但也看过许多小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放下笔很久之后,再去看一遍两年前写过的东西,我觉得故事尚可,叙述却要大刀阔斧地改掉。这小说写得简直是垃圾。

一连翻了三四十页后,我又往后翻了两百多页,直到最后。我笑着闷哼了一声,又把稿纸堆起来,放回原处。我微微舒展了身体,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去了阳台望了望远景。不一会儿我觉得冷了,于是回屋继续看起另一本小说杂志。

我看着杂志,觉得再读不进去了,于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新的稿纸,从书橱里拿出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西方哲学史》,坐在樟木书桌前,一字一句,一笔一画地抄录起来。那张书桌上面有很多划痕。抄书这种奇怪癖好是我在毕业之后就开始有的。大学里我也尝试过,只是抄了半本《哲学问题》,我就再也没精力抄下去了。这是个比穿线还要精细的活,需要极大的投入,但抄录完了也就是一本普通的书而已。现在我也没有足够的时间用来浪费,没有足够的精力来消磨。

我的酒意正浓,根本睡不着。你不能趁着正醉醺醺的时候睡觉。酒精是刺激心脏跳动的,这是常识。你喝了两杯酒之后,没有真的醉如烂泥的时候,躺在床上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怦怦、怦怦。

那种时候你完全睡不着。直至深夜,我酒意渐醒,便铺了床,关掉空调,熄灯睡下。我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好梦。结果三点半的时候,我被惊醒了。我的头有些疼,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由于做的噩梦。床头柜上有一个玻璃杯,杯口残留着我嘴唇的印迹,里面还有三分之二的水静静地一动不动。我起身把杯里的水“咚咚”灌下肚子,然后去厨房里倒了满满一杯,又喝光了。窗户外面夜色还很浓,伸手不见五指。马路上的路灯透过路边树的枝丫,还能照过来一些灯光。我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对刚刚的梦意犹未尽。接着我就把梦里的事全忘了。

我去了厨房,在橱里拿出一口表面坑坑洼洼的铝锅,锅把手已经被熏黑。我抓了一小碗米放进铝锅里,淘洗干净,放了很多水进去。水沸之后,又切了点胡萝卜丁放进去。我在冰箱里翻出来两根葱,于是切了一小勺葱花丢进了锅里。这我从来没试过,味道不算好。大约五点的时候,对面有一户人家的灯亮了起来。除了周末,那扇窗户清晨五点总是准时亮起来。

我见过这户人家的儿子。他在准备高考,每天十二点多睡,早晨五点起。我估计他在学校里的成绩并不好。睡觉都没时间,不论上课、作业还是考试,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的。据说那天他在十字路口的中间突然停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太过劳累,骑车时睡着了。

看见他被撞的新闻时,我正在喝着酒。新闻上放了监控录像。那可怜的孩子穿着校服,头埋在两肩底下,过路口的时候没看见是红灯。路口右侧横穿出来一辆直行的白色途观,速度都没减。他脚上有气无力地蹬着,慢慢地停在了路中间。事情太突然,司机已经踩住了刹车,车尾冒出刹车的白烟,地上留下两行黑色的轮胎痕迹。车把他撞飞有十几米。血洒了一地。那则新闻后面,放了一则百事可乐的广告。我喝着酒看完整则新闻,总觉得是那孩子自己的问题。那孩子晚睡早起时,自然应该有人会想到睡眠不足的问题。

早晨六点半,路灯齐刷刷熄掉。我静悄悄地边吃早饭,边看着旧书摊上淘来的上海译文版的《死在午后》。书讲的是斗牛。书写得很好,翻译也准确。于是我想看看斗牛士是怎么杀死公牛的,这肯定比去唱歌好玩多了。不过我更想先去看见习斗牛士挑战三岁大的公牛。那些牛不是冲着密织红棉布去的,见习斗牛士不熟练地抖着红布,总控制不住公牛,畜生们都会向斗牛士冲过去。认真了解这种竞技之后,或许我会想看真正的斗牛士在牛栏里的漂亮技艺。仍旧沉浸在这本书所带来的奇妙氛围里,我打开笔记本,开始写一部关于青年人现状的小说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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