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戾园于湖邑，谅遭世之巫蛊［9］。探隐伏于难明，委谗贼之赵虏［10］。加显戮于储贰，绝肌肤而不顾［11］。作归来之悲台，徒望思其何补［12］。
纷吾既迈此全节，又继之以盘桓［13］。问休牛之故林，感征名于桃园［14］。发阌乡而警策，愬黄巷以济潼［15］。眺华岳之阴崖，觌高掌之遗踪［16］。忆江使之反璧，告亡期于祖龙［17］。不语怪以征异，我闻之于孔公［18］。
愠韩马之大憝，阻关谷以称乱［19］。魏武赫以霆震，奉义辞以伐叛［20］。彼虽众其焉用？故制胜于庙筭［21］。砰扬桴以振尘，NFDEB瓦解而冰泮［22］。超遂遁而奔狄，甲卒化为京观［23］。
［1］汉：指汉王朝。六叶：六代，西汉到了汉武帝是第六个皇帝。叶，《百三家集》本作”世“。拓畿：拓广京畿的区域。畿，国都附近的区域。县：动词，设县，以其地为县。弘农：弘农县。这两句是说，到了汉朝的第六代皇帝汉武帝，为了扩展都城附近的区域，把函谷关移到远处，以旧关故地为弘农县。
［2］厌：厌烦。紫极：星名，借指帝王的宫殿。微行：谓帝王隐匿身份，易服出行或私访。游盘：犹游乐。这两句是说，在宽敞的皇宫里住得厌烦了，反而情愿私自易服出行游乐。
［3］长：指柏谷地方的亭长。傲宾：对客人傲慢无礼。柏谷：地名。睹貌：观察容貌。餐：《百三家集》本作”飡“。汉武帝微服出游，到柏谷亭投宿，被亭长拒绝了。到旅店投宿，受到了店主的窘辱，店主的妻子看出武帝相貌不平常，就做了好吃的饭菜招待。
［4］畴：同”酬“，酬谢。匹妇：指旅店女主人。泰：过分。胡：为什么。厥夫：她的丈夫。缪官：指错误地给予官职。缪，错误，《百三家集》本作”谬“。《礼记·仲尼燕居》：”不能诗，于礼缪。“郑玄注：”缪，误也。“汉武帝回到皇宫，召见旅店主人夫妇，赏赐给旅店女主人千斤金，还提拔她的丈夫做了羽林郎。这两句是说，汉武帝赏赐旅店女主人重金作为报酬就已经很过分了，为什么还要不合理地提拔她的丈夫做官呢？
［5］昔：往昔。明王：圣明的君主。巡幸：指皇帝巡游驾幸。固：本来。清道：又称净街，指清除道路，驱散行人。这两句是说，从前圣明的君主巡游驾幸，本来先要清除道路，驱散行人，然后前往。
［6］衔橛（jué）之变：指车马倾覆的危险，比喻意外发生的事故。《汉书·司马相如传》：”且夫道清而后行，中路而驰，犹时有衔橛之变。“颜师古注：”张揖曰：‘衔，马勒衔也。橛，马口长衔也。’橛谓车之钩心也。衔橛之变，言马衔或断，钩心或出，则致倾败以伤人也。“峻：严格。徒御：指随从侍卫和驾车的人。这两句是说，皇帝出巡时，惟恐发生车马倾覆等意外事故，因此对于随从侍卫和驾车的人有严格的赏罚规定。
［7］白龙鱼服：刘向《说苑·正谏》：”昔白龙下清泠之渊，化为鱼，渔者豫且射中其目。“这里用来比喻帝王微服出行，恐有不测之虞。白龙，传说中白色的龙。鱼服，鱼形。豫且：传说中的渔者。密网：指细密的渔网。这两句是说，帝王微服出行，有被人谋害的危险。
［8］帝重：指皇帝的威严。奚：怎么。斯：此。渐：加剧。长：滋长。这两句是说，在天下人面前不尊重皇帝的威严，这种作风怎么可以发展滋长呢？
［9］吊：凭吊。戾园：指汉武帝太子刘据的陵园，戾是刘据的谥号，史称戾太子。湖邑：地名，在河南阌乡县附近，今属河南灵宝县。谅：确实。遭：受。巫蛊（ɡǔ）：指巫蛊之祸。巫蛊，古代称巫师使用邪术加害于人为巫蛊。据《汉书·武帝纪》载，汉武帝晚年多病，疑心有人用巫术咒他，就派江充去秘密查询。江充平日里和太子刘据之间有嫌怨，就趁此机会诬陷太子，在宫中掘地搜查，诬称太子宫中藏有诅咒武帝的木偶。太子害怕，用武力抵抗，杀了江充。于是皇帝派出的武力和太子的武力发生了一场混战，太子战败，逃到湖邑自杀。这两句是说，在湖邑戾太子的陵园凭吊，实在是遭遇了世间所谓巫蛊的横祸。
［10］探：探查。隐伏：隐藏着的事物，指巫蛊之事。难明：难以搞清楚。委：托付。谗贼：指好诽谤中伤残害良善的人。赵虏：指江充。江充原是赵王手下的人，因告密而得到武帝的信任，太子刘据因此骂他是”赵虏“。汉朝人常用”虏“字骂人。这两句是说，探查的巫蛊之事本是难以搞清楚的，武帝却交给这样一个喜欢诽谤中伤残害良善的人去办。
［11］加：施。显戮：指处死，加罪而死。储贰：储副，皇位的继承者，指太子。绝：断绝。肌肤：犹骨肉，比喻最亲近或亲密者。顾：顾惜。这两句是说，处死了自己的继承人，断绝了骨肉之亲而不顾惜。
［12］归来：指汉武帝在湖邑建造的”归来望思之台“。武帝后来知道太子是含冤而死，于是把江充灭族，建造了思子宫和望思台表示哀悼。望思：台名。这两句是说，建造了归来望思之台来寄托哀思，又有什么用呢？
［13］纷：指心绪纷乱。迈：行。全节：地名，在河南阌乡县东，是戾太子死的地方。《百三家集》本”节“字下有一”兮“字。盘桓：徘徊，逗留。这两句是说，走到全节这个地方，我心绪纷乱，徘徊不前。
［14］休牛：放牛。故林：指桃林，在华山之东。相传武王灭商后，纵马于华山之阳，放牛于桃林之墟，表示不再用兵。征：证。桃园：桃林又名桃园。这两句是说，访问那个周武王当年放牛的旧林，和现在桃园的地名相印证，感触颇多。
［15］阌（wén）乡：旧县名，今属河南灵宝县。警策：扬起马鞭。愬（sù）：通”遡“，向着。黄巷：黄巷坂，是潼水的渡口，在陕西华阴县。济：渡过。潼：潼水，出陕西华阴县，北流入黄河。这两句是说，离开阌乡，扬起马鞭，使马快跑，向着黄巷坂进发，渡过潼水。
［16］眺：远望。华岳：指西岳华山。阴崖：背阳的山崖。觌（dí）：看见。高掌：高大的掌印。遗踪：犹遗迹。传说华山上有仙人手掌的遗迹。
［17］江：指江神，即水神。使：使者，指秦始皇的使者。反：交还。璧：玉璧。亡期：死亡的期限。祖龙：指秦始皇。祖，始。龙，是帝皇的象征。”祖龙“是”始皇“两字的隐语。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载，秦始皇南巡，曾投一块玉璧祭祀江神。后来秦始皇的使者夜晚走过华阴，有人把玉璧交还给他，叫他带信说：”今年祖龙死。“说完就忽然不见了。使者奉璧归，告诉了秦始皇，让御府检视，正是当年渡江时所投玉璧。
［18］语：谈论。怪：怪异。征异：指验证怪异的存在。征，证。孔公：指孔子。《论语·述而》：”子不语怪力乱神。“
［19］愠（yùn）：怨恨。韩马：指三国时西凉地方军首领韩遂和马超。大憝（duì）：指极奸恶的人，首恶之人。阻：险要，这里用作动词。关：指潼关。谷：指函谷。称乱：举兵作乱。韩遂和马超曾据守险要之地举兵反抗曹操。这两句是说，怨恨韩遂和马超是罪魁祸首，据守潼关和函谷举兵作乱。
［20］魏武：指魏武帝曹操。赫（hè）以霆震：形容怒气冲天，如雷霆震动。赫，盛怒。义辞：正义之辞。伐叛：讨伐叛军。叛，指韩遂和马超据守险要反抗曹操的军事行动。
［21］彼：他们，指韩遂和马超的军队。焉：何。制胜：制服对方以取胜。庙筭：朝廷对战事进行的谋划。筭，计谋，谋划。这两句是说，韩遂和马超的军队众多也没什么用，曹操借朝廷对战事进行的谋划，必然能够制服对方以取胜。
［22］砰（pēnɡ）：象声词，鼓声。扬桴（fú）：举起鼓槌。桴，通”枹“，鼓槌。振：扬起。NFDEB（huà）：象声词，破裂声。瓦解：瓦片碎裂。冰泮（pàn）：冰冻融解。这两句是说，这一方擂鼓进军，鼓声大作，尘土飞扬；那一方就瓦解冰消，纷纷溃败。
［23］超：指马超。遂：于是。遁：逃走。狄：对北方各少数民族的泛称，这里指西凉。甲卒：披甲的士卒，这里泛指士兵。《淮南子·览冥训》：”是故质壮轻足者，为甲卒。“高诱注：”甲，铠也。在车曰士，步曰卒。“京观（ɡuàn）：古代战争中，胜者为了炫耀武功，收集敌人尸首，封土成为高大的坟冢，名为京观。《左传·宣公十二年》：”君盍筑武军，而收晋尸以为京观。“杜预注：”积尸封土其上，谓之京观。“这两句是说，被打败后，韩遂和马超就逃跑到了西凉，士兵们都被打死，变成了京观（封土合埋为高大的坟冢）。
倦狭路之迫隘，轨踦以低仰［1］。蹈秦郊而始辟，豁爽垲以宏壮［2］。黄壤千里，沃野弥望。华实纷敷，桑麻条畅［3］。邪界褒斜，右滨汧陇［4］。宝鸡前鸣，甘泉后涌［5］。面终南而背云阳，跨平原而连嶓冢［6］。九嵕嶻嶭，太一［7］。吐清风之戾，纳归云之郁蓊［8］。南有玄灞素浐，汤井温谷［9］；北有清渭浊泾，兰池周曲［10］。浸决郑白之渠，漕引淮海之粟［11］。林茂有鄠之竹，山挺蓝田之玉［12］。班述”陆海珍藏“，张叙”神皋隩区“［13］。此西宾所以言于东主，安处所以听于凭虚也［14］，可不谓然乎？
劲松彰于岁寒，贞臣见于国危［15］。入郑都而扺掌，义桓友之忠规［16］。竭股肱于昏主，赴涂炭而不移［17］。世善职于司徒，缁衣弊而改为［18］。
履犬戎之侵地，疾幽后之诡惑［19］。举伪烽以沮众，淫嬖褒以纵慝［20］。军败戏水之上，身死骊山之北［21］。赫赫宗周，灭为亡国［22］。
又有继于此者，异哉秦始皇之为君也！倾天下以厚葬，自开辟而未闻。匠人劳而弗图，俾生埋以报勤［23］。外罹西楚之祸，内受牧竖之焚［24］。语曰：行无礼，必自及。此非其效与［25］？
［1］倦：疲惫劳累。迫隘：狭窄，狭小。轨：指车子。踦：通”崎岖“，形容道路高低不平。低仰：高低起伏。这两句是说，山路狭窄，令人倦怠；车子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起伏颠簸。
［2］蹈：踏。秦郊：指秦故地，今陕西境内。辟：开阔。豁：开阔。爽垲（kǎi）：高爽干燥。这两句是说，踏上秦地的郊野，感觉豁然开朗，气势宏壮。
［3］黄壤：黄土地。弥望：满眼。华实：花和果实。纷敷：犹纷披，盛多貌。桑麻：指农作物。条畅：繁衍茂盛。这几句是说，秦地广阔，沃野千里，到处生机勃勃，农作物茂盛。
［4］邪：同”斜“。界：划线。褒斜：指褒谷和斜谷，是长安东南山谷名。褒谷和斜谷从东北斜向西南，所以说”邪界“。右：指西面，古代以西为右。汧（qiān）：水名，渭水支流，今名千河。源出甘肃六盘山南麓，上游东南流经陕西陇县千阳注入渭河。陇：山名，绵延于甘肃、陕西交界的地方。汧陇都在长安之西，所以说”右滨“。
［5］宝鸡：地名，陕西宝鸡。传说此地有神鸡晚上鸣叫。位于长安之南，所以说”前“。甘泉：指甘泉山，其上有甘泉宫，故址在今陕西淳化西北，位于长安之北，所以说”后“。
［6］面：面向。终南：终南山，秦岭主峰之一，在长安南。背：背靠。云阳：古县名，故地在陕西淳化，在长安北。跨：横跨，横越。嶓（bō）冢：嶓冢山的省称，在今甘肃天水市与礼县之间。古人误以为是汉水上源，《尚书·禹贡》：”导嶓冢至于荆山。“
［7］九嵕（zōnɡ）：山名，在陕西醴泉县北，山上有九峰高耸。嶻（jié）嶭（niè）：山高峻貌。原作”NFDEDNFDEE“，据《百三家集》本改。太一：也作”太乙“，山名，终南山中的一座山。《文选·张衡〈西京赋〉》：”于前则终南太一。“李善注：”《汉书》曰：太一山，古文以为终南。《五经要义》曰：太一一名终南山，在扶风武功县。此云终南太一，不得为一山明矣。盖终南，南山之总名。太一、一山之别号耳。“（lónɡ）NFDB9（zōnɡ）：山势高峻的样子。
［8］（liáo）戾：象声词，形容风声。归云：犹行云。郁蓊：云气浓密的样子。
［9］玄：黑色。灞（bà）：灞水，渭河支流，在陕西中部，关中的八川之一，也称滋水、霸水。素：白色。浐（chǎn）：浐水，源出陕西蓝田县，关中的八川之一，会灞水，入渭水。汤井、温谷：都指温泉。
［10］渭：水名，渭河，是黄河最大支流，源出甘肃渭源县鸟鼠山，横贯陕西中部，至潼关入黄河。相传渭水清澈。泾：水名，泾河，渭河的支流，在陕西中部。相传泾水浊。兰池：池沼名，在长安附近。周曲：古地名，周氏曲的省称。《文选》李善注：”《长安图》曰：周氏曲，在咸阳县东南三十里。今名周氏陂。“
［11］浸：灌溉。决：引水。郑白之渠：指郑国渠和白渠，都是古代关中平原的人工灌溉渠。郑国渠是在秦王政十年（前237），采纳韩国水工郑国的建议开凿，历时十馀年始成，渠长三百多里，灌田四万馀顷，关中成为沃野。白渠是汉代白公所开，故名。漕引：犹漕运。淮海：指淮河流域和沿海地方。这两句是说，从郑国渠和白渠引水灌溉，淮河流域和沿海地方的粮食都由水道运来。
［12］林茂：犹茂林，林木繁茂的地方。有鄠（hù）：指陕西鄠县，故治在今陕西户县北。”有“为助词，无义，古代常冠在单字的朝代、国邑名前。蓝田：县名，在陕西渭河平原南缘、秦岭北麓、渭河支流灞河上游，以产美玉闻名。
［13］班：指班固，汉代史学家、辞赋家，有历史著作《汉书》，赋作《两都赋》《幽通赋》等。陆海珍藏：班固《两都赋》中说：”封畿之内……其阳则崇山隐天，幽林穹谷，陆海珍藏，蓝田美玉。“指关中地区土地辽阔、物产丰富。张：指张衡，汉代科学家、辞赋家，赋作有《二京赋》《归田赋》等。神皋隩区：张衡《二京赋》中说：”尔乃广衍沃野，厥田上上，实惟地之奥区神皋。“夸耀关中地方美好。神皋，神明所聚之地。隩区，深险之地。
［14］西宾、东主：指班固《两都赋》中的虚构人物西都宾和东都主人。安处、凭虚：指张衡《二京赋》中虚构的人物安处先生和凭虚公子。
［15］劲：强劲，刚健。彰：明显。岁寒：一年的严寒时节。《论语·子罕》：”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贞臣：忠贞不贰之臣。马王堆汉墓帛书甲本《老子·道经》：”邦家闷乱，焉有贞臣。“见：通”现“，显示。国危：指国家有危难。
［16］郑都：指郑国的都城，后来叫新郑，在今陕西华县境内。扺（zhǐ）掌：击掌。扺，击，拍。桓友：指郑桓公，姓姬，名友。周厉王的少子，初封于郑，是郑国的建立者。周幽王时任司徒，曾向幽王进谏，后与周幽王同死于犬戎之难。忠规：尽心规划，忠心谋划。
［17］竭股肱（ɡōnɡ）：竭尽智力辅佐。股肱，本指大腿和胳膊，这里比喻左右辅佐之臣。昏主：指周幽王。涂炭：比喻极困苦的境遇。不移：指不改初衷。这两句是说，郑桓公为辅佐昏君竭尽智力，即使赴汤蹈火，也不改初衷。
［18］世：父子相承，这里指父子相承司徒之职。善职：犹称职。司徒：官名，周时为六卿之一，曰地官大司徒，掌管国家的土地和人民的教化。汉哀帝元寿二年，改丞相为大司徒，与大司马、大司空并列三公。东汉时改称司徒。缁（zī）衣：用黑色帛做的朝服。弊：坏损。改为：改制。这句是引用《诗经·郑风·缁衣》来赞美郑武公好贤的。郑武公是郑桓公的儿子，继承父职任司徒，尽职好贤。《缁衣》：”缁衣之宜兮，敝予又改为兮。“
［19］犬戎：古族名，戎人的一支，即畎戎，又称畎夷、犬夷、昆夷、绲夷等，商周时居住在我国西部。周幽王十一年（前771），申侯（王后申侯之父）引犬戎入侵，杀周幽王于骊山之下。侵地：指犬戎入侵后杀死周幽王的骊山一带。疾：痛恨。幽后：指周幽王，周宣王的儿子，名公涅，西周最后一位天子，前781—前771年在位。诡惑：蛊惑，惑乱。周幽王昏聩暴虐，政治腐败，听信褒姒谗言，废了申后母子，而立褒姒为后。
［20］举伪烽：指举烽火为戏。沮众：使众诸侯沮丧。淫：过分。嬖（bì）褒：宠爱褒姒。褒姒，褒国（今陕西汉中西北）人，姓姒。纵慝（tè）：放纵邪恶。《史记·周本纪》载，周幽王为了取悦褒姒，为了博得一笑，多次假报敌情，点燃烽火集合诸侯军队，结果失信于诸侯。后来犬戎果真入侵，周幽王虽让点燃了烽火，但是诸侯们以为还是戏弄他们，都没有集合军队而来，最终周幽王被犬戎杀于骊山之下。
［21］戏水：水名，在陕西临潼东，其源出于骊山，流入渭水。骊山：山名，在陕西临潼县东南，因古骊戎居此得名，又名郦山。山北有秦始皇陵，《汉书·刘向传》：”秦始皇葬于骊山之阿，下锢三泉，上崇山坟，其高五十馀丈，周回五里有馀。“
［22］赫赫：显赫盛大的样子。宗周：周王朝的宗庙社稷，指周王朝。灭：消灭。亡国：灭亡的国家。周幽王死了以后，周平王立，东迁于洛邑，史称东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