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倾天下：指竭尽天下的物力财力。厚葬：指秦始皇竭尽天下物力财力为自己修建皇陵。开辟：指宇宙的开始，天地最初形成之时。古代神话，谓盘古氏开天辟地。《太平御览》卷一引《尚书中候》：”天地开辟。“匠人：指修建陵墓的劳工。弗图：无所图谋。俾（bǐ）生埋：指使用活埋的方式。报勤：回报劳工们的辛勤劳作。这四句是说，为秦始皇修建陵墓的劳工们劳苦而不图谋有所奖赏，秦始皇反而用活埋的方式来回报他们的辛勤劳作。
［24］外：指陵墓之外。罹（lí）：遭受。西楚之祸：《史记·项羽本纪》载，项羽引兵入咸阳，杀了秦王子婴，焚烧了秦国的宫室建筑。西楚，指西楚霸王项羽。内：指陵墓内部。牧竖之焚：据刘向说，骊山陵墓留有一个洞穴，本来没有人知道，有一个牧童丢了一只羊，追踪到这里，以为羊掉了下去，就点着火把进去寻找，火种遗落在里面，就把墓内全部烧毁了。竖，对人的鄙称。
［25］行无礼必自及：这句意思是说，行事不合乎礼的要求，必遭到恶报。《左传·襄公四年》：”君子曰：志所谓‘多行无礼，必自及也，’其是之谓乎！“效：证明。与（yú）：语气词，表示反诘。《百三家集》本作”欤“，用法、意义相同。
乾坤以有亲可久，君子以厚德载物［1］。观夫汉高之兴也，非徒聪明神武、豁达大度而已也［2］。乃实慎终追旧，笃诚款爱［3］。泽靡不渐，恩无不逮［4］。率土且弗遗，而况于邻里乎？况于卿士乎［5］？
于斯时也，乃摹写旧丰，制造新邑［6］；故社易置，枌榆迁立［7］。街衢如一，庭宇相袭［8］。浑鸡犬而乱放，各识家而竞入［9］。
籍含怒于鸿门，沛跼蹐而来王［10］。范谋害而弗许，阴授剑以约庄［11］。撛白刃以万舞，危冬叶之待霜［12］。履虎尾而不噬，实要伯于子房［13］。樊抗愤以卮酒，咀彘肩以激扬［14］。忽蛇变而龙摅，雄霸上而高骧［15］。曾迁怒而横撞，碎玉斗其何伤［16］？
婴罥组于轵涂，投素车而肉袒［17］。疏饮饯于东都，畏极位之盛满［18］。金墉郁其万雉，峻嵃峭以绳直［19］。戾饮马之阳桥，践宣平之清阈［20］。都中杂遝，户千人亿；华夷士女，骈田逼侧［21］。展名京之初仪，即新馆而莅职［22］。励疲钝以临朝，勖自强而不息［23］。
［1］乾坤：《周易》中的乾卦和坤卦。《周易·说》：”乾为天……坤为地。“因此也用来称天地。这句是说，天地间的万物，如果亲爱团结，就能维持久远。君子以厚德载物：语出《周易·坤》：”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意思是说，君子的道德，就像大地一样厚重，能蕴载万物。
［2］夫：语气助词。汉高：指汉高祖刘邦。兴：兴起。非徒：不但，不仅仅。神武：英明威武。豁达大度：胸襟开阔，气量宽宏。《汉书·刑法志》：”汉兴，高祖躬神武之材，行宽仁之厚，总览英雄，以诛秦项。“
［3］慎终：”慎终追远“的省称，谓居父母丧，祭祀祖先，要依礼尽哀，要恭敬虔诚。语出《论语·学而》：”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追旧：谓追念旧事或故人。笃诚：切实忠诚。款爱：亲爱。
［4］泽、恩：恩惠、恩泽。靡：无。渐：浸润。逮：达到。这两句是说，没有恩泽浸润不到或达不到的地方。
［5］率土：”率土之滨“的省称，谓境域之内，普天之下。《诗经·小雅·北山》：”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弗遗：没有遗漏。卿士：指汉高祖的臣僚。
［6］斯时：此时，指刘邦登基后能够号令天下之时。摹写：依样规划。旧丰：指沛县丰邑，汉高祖刘邦的故乡，今属江苏。新邑：指新丰邑，故地在陕西临潼东北。刘邦称帝后，把他的父亲接到长安居住，他的父亲想念家乡，于是依照原沛县丰邑的模样，在长安附近建造了新丰邑，把原来丰邑的饮食店、小商贩也都搬迁了过来。
［7］故社：指丰邑的社庙。社，社庙，祭祀土地神的地方。刘邦建造新丰邑后，将丰邑原来的社庙也迁来了。枌（fén）榆：指丰邑社庙的社树。古代一个社必有一种树作为代表。枌，白色树皮之榆。
［8］街衢：通衢大道。衢，四通八达的道路。如一：一律，一样。袭：因袭，仿照。这两句是说，新丰邑的街衢道路、屋宇庭院也是仿照沛县丰邑修建，一模一样。
［9］浑：混同。而：《百三家集》本作”以“。乱放：指杂乱任意放置。竞入：争相进入。这两句是说，即使鸡狗混同起来，仍然能够认识自己的家各自回去。
［10］籍：指项羽，项羽名籍。鸿门：古地名，在今陕西临潼东，楚汉相争，项羽驻军并会宴刘邦于此，故又称项王营。沛：指刘邦，其家乡为沛县，故称为沛公。跼（jú）蹐（jí）：谨慎小心貌。来王：本指古代诸侯定期朝觐天子，这里指来拜见项羽。刘邦于公元前206年先攻占了秦国的都城咸阳，派兵把守函谷关。不久项羽率大军赶来，进驻鸿门，准备和刘邦决战。项伯是张良的朋友，就连夜赶到刘邦军营，把项羽要攻打他们的消息告诉了张良，于是张良约请项伯和刘邦见面，并约定第二天来鸿门军营拜见项羽。这段写鸿门宴。
［11］范：指范增，项羽的谋士。谋害：指利用宴会之机杀掉刘邦。弗许：未应允。阴：暗中，私下里。庄：指项庄。这两句是写，在宴席间，项羽的谋士范增几次用眼睛示意项羽杀了刘邦，项羽不应允。于是范增便私下里约定让项庄进帐，借舞剑为名刺杀刘邦。
［12］撛（lǐn）：挺。万舞：古代的舞名，先是武舞，舞者手拿兵器；后是文舞，舞者手拿鸟羽和乐器。这里指武舞（舞剑）。这两句是说，等到项庄舞剑，刘邦性命岌岌可危，就像冬叶待寒霜降临便会立即枯萎凋零。
［13］”履虎尾“二句：噬：吞。《周易·乾》：”履虎尾不咥。“要：约请。伯：指项伯。子房：指张良，张良字子房。在席间，看到项庄舞剑，想要刺杀刘邦，项伯于是也拔剑起舞，来掩护刘邦。这两句意思是说，刘邦能在虎口中逃生，完全是因为张良提前约请了项伯。
［14］樊：指樊哙，刘邦骑马或驾车时陪乘的武将。抗愤：激昂愤慨。卮（zhī）：盛酒器。咀（jǔ）：嚼食。彘肩：即猪肘子，作为食物的猪腿的最上部分。激扬：激动振奋。在席间，张良看到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就出来把情况告诉了樊哙，樊哙闯帐，怒目而视项羽。项羽赐给他巵酒和猪腿，樊哙把盾扣在地上，拔出剑来把猪腿切碎吃了，然后激昂陈词，指斥项羽听信谗言，而要诛杀有功劳的人。
［15］蛇变：指蛇化为龙，比喻帝王的兴起。龙摅（shū）：如龙之飞腾上天，谓帝王兴起。摅，腾跃。雄：称雄。霸上：地名，因地处灞水西高原上得名，在今陕西西安市东，为古代咸阳长安（今西安市）附近军事要地。高骧：腾越，腾飞。这两句是说，刘邦逃脱鸿门宴的暗算之后，蛇化为龙，帝王之业开始兴起，雄踞霸上，逐渐强大起来。
［16］曾：同”增“，指范增。《百三家集》本作”增“。迁怒：指范增把对项羽怒其不争的怒气发泄到玉斗身上。玉斗：玉制的酒器。在鸿门宴上，后来刘邦借机逃离，张良随机应变，以刘邦的名义献给范增玉斗一双。范增怒项羽不争，没有杀掉刘邦，就把玉斗放在地上，拔剑撞破了。这两句是说，范增迁怒于玉斗，把它撞碎泄愤，但是这对刘邦又有什么损伤呢！
［17］婴：指秦王子婴，秦朝的末代皇帝。他是秦二世的兄子，丞相赵高杀了秦二世后，他被立为秦王。刘邦带兵攻到霸上后，子婴素车白马投降，后为项羽所杀。在位四十六天。罥（juàn）：系，挂。组：绳子。轵（zhǐ）涂：即轵道，亭名，在陕西西安市东北。投：指从车上下来。素车：即素车白马，白车白马，是投降的标示。肉袒：脱去上衣，裸露上身谢罪，表示恭敬。刘邦攻入关中，秦王子婴把绳子系在脖子上，在长安城外的轵道旁素车白马、肉袒投降。
［18］疏：指汉代的疏广、疏受叔侄。东都：指长安城的东门。”都“，《百三家集》本作”门“。极位：指官位高。盛满：满盈，盛极。疏广为太子太傅，疏受为太子少傅，他们担心自己的地位太高，就像水盛得太满就会溢出来，于是坚决告老还乡。临走的时候，满朝官员都在东都门外把酒饯行。
［19］金墉：犹金城，坚固的城墙。墉，城墙。郁：堆积。万雉：极言城墙周围之广。雉，古代计算城墙面积的单位，长三丈，高一丈为一雉。峻：高峻。嵃（yǎn）峭：险峻貌。绳直：犹准绳，谓其笔直。这两句写长安城的坚固高峻。
［20］戾：至。饮马之阳桥：指饮马桥的南侧。饮马，桥名，在长安城东七里渠之上。阳桥，”桥阳“的倒语，指桥的南侧。宣平：”宣平门“的省称，汉代长安城东出北头第一门名宣平门，也叫东都门或都门。阈（yù）：门户，门口。
［21］都中：指长安城中。杂遝：同”杂沓“，众多繁乱的样子。遝，《百三家集》本作”沓“。户千人亿：形容户数、人口极多。华：华夏族，指内地的中原人。夷：少数民族，指边远的少数民族人。士女：泛指人民、百姓。骈田：相连属，形容多。”田“，《百三家集》本作”阗“。逼侧：迫近，拥挤。
［22］名京：有名的京都，这里指长安城。初仪：指初次看到的长安城的面貌。仪，容仪，面貌。新馆：初次来到的馆舍，这里指来上任的长安县衙。莅职：就职。
［23］励：勤勉。疲钝：谓非常疲乏。临朝：指升堂处理政事。勖（xù）：勉励。自强而不息：指自己努力图强，永不停息。《周易·乾》：”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于是孟秋爰谢，听览馀日，巡省农功，周行庐室［1］。街里萧条，邑居散逸［2］。营宇寺署，肆廛管库，蕞芮于城隅者，百不处一［3］。所谓尚冠、修成，黄棘、宣明，建阳、昌阴，北焕、南平，皆夷漫涤荡，亡其处而有其名［4］。尔乃阶长乐，登未央，泛太液，凌建章［5］；萦娑而款骀荡，枍诣而轹承光［6］。徘徊桂宫，惆怅柏梁［7］。雉雊于台陂，狐兔窟于殿傍［8］。何黍苗之离离，而余思之芒芒［9］！洪钟顿于毁庙，乘风废而弗县［10］。禁省鞠为茂草，金狄迁于灞川［11］。
怀夫萧、曹、魏、邴之相，辛、李、卫、霍之将［12］；衔使则苏属国，震远则张博望［13］；教敷而彝伦叙，兵举而皇威畅［14］；临危而智勇奋，投命而高节亮［15］。暨乎秺侯之忠孝淳深，陆贾之优游宴喜［16］；长卿、渊、云之文，子长、政、骏之史［17］；赵、张、三王之尹京，定国、释之之听理［18］；汲长孺之正直，郑当时之推士［19］；终童山东之英妙，贾生洛阳之才子［20］。飞翠，拖鸣玉，以出入禁门者众矣［21］。或被发左衽，奋迅泥滓［22］；或从容傅会，望表知里［23］。或著显绩而婴时戮，或有大才而无贵仕［24］。皆扬清风于上烈，垂令闻而不已［25］。想珮声之遗响，若铿锵之在耳［26］。当音、凤、恭、显之任势也，乃熏灼四方，震耀都鄙［27］。而死之日，曾不得与夫十馀公之徒隶齿［28］。才难，不其然乎［29］？
［1］孟秋：初秋，秋季的第一个月，农历七月。爰：助词，无义。谢：辞谢，辞去。听览：听事览文，谓处理政务。馀日：馀闲。巡省：巡行视察。农功：农事。周行：巡行。庐室：房舍，这里指民宅。
［2］街里：街坊里巷。萧条：衰微，指经济等不景气。邑居：里邑住宅。散逸：分散。
［3］营宇：犹宫室。寺署：官署。肆廛：店铺。管库：仓库。蕞（zuì）芮（ruì）：陋小丛聚的样子。城隅：城角。处一：《百三家集》本作”一处“。这几句是说，宫室官署，店铺仓库这些建筑，只有陋小的一部分聚在城的一角，不及从前的百分之一。
［4］尚冠、修成、黄棘、宣明、建阳、昌阴、北焕、南平：都是汉朝长安城中的里名。梁章钜《文选旁证》卷一二引《三辅黄图》：”长安闾里一百六十，室居栉比，门巷修直，有宣明、建阳、昌阴、尚冠、修成、黄棘、北焕、南平等里。“夷漫：漫灭，划平。涤荡：荡洗，清除。亡：同”无“，《百三家集》本即作”无“。这几句是说，尚冠、修成等原长安城中的街里都已被削平清除，没有了其地，只留有空名而已。
［5］尔乃：于是。阶：沿着台阶登上。长乐：指长乐宫，汉高祖时，就秦兴乐宫改建而成，为西汉主要宫殿之一，汉初皇帝在此视朝。惠帝后，为太后居地。故址在今陕西西安市西北郊长安故城东南隅。未央：指未央宫，汉高祖时建，常为朝见之处，新莽末毁，东汉末董卓复葺未央殿。故址在今陕西西安市西北长安故城内西南隅。太液：指汉太液池，武帝元封元年开凿，周回十顷，池中筑渐台，高二十馀丈；又起三山，以象瀛洲、蓬莱、方丈三神山，刻金石为鱼龙奇禽异兽之属。故址在陕西长安县西。建章：指建章宫，汉长安宫殿名。《三辅黄图·汉宫》：”武帝太初元年，柏梁殿灾。粤巫勇之曰：‘粤俗，有火灾即复大起屋，以厌胜之。’帝于是作建章宫，度为千门万户。宫在未央宫西，长安城外。“
［6］萦：回绕。（sà）娑（suǒ）：汉宫殿名。《三辅黄图·建章宫》：”娑宫。娑，马行疾貌。马行迅疾，一日之间遍宫中，言宫之大也。“款：留，停留。骀（dài）荡：汉宫名。《三辅黄图·建章宫》：”骀荡宫，春时景物骀荡满宫中也。“（lìn）、轹（lì）：都有车轮碾过的意思。枍（yì）诣、承光：都是汉宫殿名。
［7］桂宫：汉宫殿名。柏梁：汉代台名。故址在今陕西长安县西北长安故城内。《三辅黄图·台榭》：”柏梁台，武帝元鼎二年春起此台，在长安城中北门内。《三辅旧事》云：以香柏为梁也，帝尝置酒其上，诏群臣和诗，能七言者乃得上。太初中台灾。“
［8］（bì）雉：鸟名，锦鸡，似山鸡而小，冠羽优美。雊（ɡòu）：野鸡鸣叫声。台陂：指宫殿陂池。这两句是说，原来的宫殿陂池都荒废了，到处是野鸡的鸣叫声，狐兔也在宫殿旁边作窝。
［9］黍苗：指禾黍。离离：茂盛的样子。芒芒：繁杂的样子，形容心情烦乱。《诗经·王风·黍离》：”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黍离》是写一位周的大夫，亡国以后经过旧都，看到昔日的宫殿成了废墟，已经长满了禾黍，而悲慨满怀。这里是借以抒发对汉朝灭亡的感慨。
［10］洪钟：大钟。顿：落下。毁庙：指宗庙的毁坏。乘风：指悬钟的架子。乘风本是一种海鸟，古时悬钟的架子多作此鸟形，故用来借指。《急就篇》卷二：”乘风县钟华洞乐。“颜师古注：”乘风一名爰居，一名杂县，盖海鸟也。言为乘风之状，作簨簴以悬钟。“弗：《百三家集》本作”不“。县：通”悬“。
［11］禁省：禁中，省中，指皇宫。鞠（jū）为茂草：谓杂草塞道，形容衰败荒芜的景象。鞠，通”鞫“，穷尽。出自《诗经·小雅·小弁》：”踧踧周道，鞫为茂草。“金狄：金人，铜铸的人像。郦道元《水经注·河水四》：”按秦始皇二十六年，长狄十二，见于临洮，长五丈馀，以为善祥，铸金人十二以象之，各重二十四万斤，坐之宫门之前，谓之金狄。“灞川：即灞水，渭河支流，在陕西中部，也称霸水。《百三家集》本作”霸川“。
［12］萧、曹、魏、邴：指萧何、曹参、魏相、邴吉，都是汉代有名的宰相。辛、李、卫、霍：指辛庆忌、李广、卫青、霍去病，都是汉代的名将。
［13］衔使：奉命出使。苏属国：指苏武，他奉使出使匈奴十九年，回国后官至典属国（掌管属国事务的官），故称苏属国。震远：威震远方。张博望：指张骞，他是为汉朝打通西域的第一人，使汉朝与西域各国通好，后封为博望侯，故称张博望。
［14］教敷：教化施布。彝伦：指伦常，古代指人与人之间的道德伦理关系。叙：通”序“，这里指秩序井然。《百三家集》本作”序“。兵举：指用兵作战。皇威：指皇帝的威力。畅：通达。这两句是说，萧何这些作宰相的人能够敷布教化，使人与人之间的伦理关系秩序井然；辛庆忌这些名将，用兵作战，可以使皇帝的威力通达远扬。
［15］临危：面临危难。投命：舍命，拼命。高节：高尚的节操。这两句是说，苏武和张骞这些人在面临危难之时，能够舍命相拼，显示出自己的智勇和高尚的节操。
［16］暨乎：至于。秺（dù）侯：指汉代金日（mì）（dī）。金日本来是匈奴休屠王太子，汉武帝时归顺汉朝。他的母亲贤惠有美德，汉武帝在甘泉宫里画有她的遗像，金日每次路过，一定哭泣。后来汉武帝曾遭人暗中刺杀，得金日救助而幸免于难。因此有忠孝淳深的美名，武帝封他为秺侯。淳深：敦厚。陆贾：汉高祖至汉文帝时代的太中大夫。他能言善辩，曾被派遣出使南越，南越王赏赐给他千金。后家居不仕，把从南越带回的千金都分给了他的五个儿子，晚年由儿子供养，整日宴饮嬉戏，生活悠闲自得。优游：悠闲自得。宴喜：宴饮嬉戏。喜，通”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