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香草所说的话,陶兔兔面无表情,声音冷然的说道:“既然令你满意了,那么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此刻她不想看到香草,因为内心难过,她更想自己一个人能好好的静一静,根本就没那个心情再去应付香草了。
听到她明显对自己下了逐客令,香草备感不悦的挑眉,满脸鄙夷的说道:“陶兔兔你这是在赶我香草离开吗?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之前那住在迎梅阁的陶姑娘陶兔兔吗?宠爱你的老太君已然死了,原本接纳于你的王妃此刻是恨不得将你抽筋喝血的!就连一向深爱你的大公子都把你给扔下了,假如绿袖姐姐她还没有死,想必此刻能陪在你身边的也只有她了!可是!没有那么多假如!若不是你陶兔兔以为自视清高,表面上对人和蔼可亲,暗地里却隐藏着一副虚伪的嘴脸,你觉得你会走到今日这般四面楚歌的地步吗?”
陶兔兔气怒的说道:“我说过了!不管是对你!又或者是对任何的人!我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至于老太君的死,想必你如此的聪明自然不会相信是我所为的吧?香草,虽然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是听不进去的,但是不管怎样,咱们曾经也是姐妹一场,所以就算你听不进去,我也还是要说,项明珠她不是善类!之前她是因为要让你帮着她来将我陶兔兔给扳倒了,如今你已然做到了,然而你得知她那么多所为,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
因为陶兔兔说的话,香草气怒的说道:“如今你都到了这般地步了,你是见不得我比你好,所以才故意想挑拨我与项明珠之间吧?告诉你!陶兔兔不管你是怎么挑拨的,我香草都是不会中计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现在还是多担心你自个吧!现如今大公子都不要你了!你连最后的一张护身符都没有了!你觉得王妃她会饶得了你吗?我香草就旁等着瞧你是怎么被王妃处死的!”
说完,香草在恶狠狠的瞪了陶兔兔一眼后,不再理会她,而是转身抬步往门口走去了。
虽然已然夜深了,然而枫泽楼的某间厢房内此刻依然烛光明亮着,只见此刻端坐在主位上已然不知喝了多少杯茶的项明珠完全没有睡意,因为今夜对她来说事关重要,能不能成事就看今夜了,若是今夜香草不能顺利得手,只怕要是一旦等焱哥哥回来了必然会救了那贱人一命不说,那贱人更会因此而翻身,只怕到哪时候想要对付她就是难上加难了。
想到这里,此刻她心里更是着急了,因此她不由得频频往门口看去,当看到姜嬷嬷行色匆匆赶来的身影之时,她连忙站起身来急切的快步迎上前去问道:“怎么样?你暗中去看那么久,香草那丫头已然得手了吗?”
姜嬷嬷摇了摇头说道:“回大夫人,香草那丫头在哪儿磨蹭了个半天,但是还是失手了啊?”
听了她说的话,项明珠显得很是气急的问道:“什么?你是说她失手了?之前你不是和本夫人说得好好的吗?说那丫头如此的怨恨那个贱人,更何况有还有绿袖那丫头的死这个把柄捏在咱们的手中,就算任香草那丫头再怎么不情愿,想必她都会想尽一切的法子去将那个贱人置于死地的!怎么这会儿你却突然告诉本夫人说她失手了呢?”
姜嬷嬷脸色显得有些沉重的说道:“大夫人,原本事情是进展的很顺利的,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大公子他已然回到了府中啊?还因此前去了材房,可想而知就算香草那丫头一心想要置那陶兔兔于死地也是无法再继续进行的了。”
因为姜嬷嬷说的话,项明珠顿时一下慌乱了起来,她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焱哥哥怎就那么快回来了呢?怎么办?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香草那该死的贱丫头失手了,然而那个贱人如今没死,若是她将所有的事儿都告知了焱哥哥,然而以焱哥哥一向对她的宠爱以及信任,到时候焱哥哥只会信了她的话而不会再相信本夫人的!到那时候只怕焱哥哥除了会休了本夫人外更会不能轻饶了本夫人的啊?”
听完她说的话,姜嬷嬷也彻底了慌了,虽说她曾经是太后身旁最宠幸的老奴,但是杀害老太君她也是有份的,若是被大公子得知她是帮凶,只怕她是难逃一死了。
此刻只要想到左玄焱会休了自己,项明珠的内心倍感彷徨着,只要想到若是左玄焱休了自己必然会将那贱人扶为新的南阳王府大夫人,那么到时候那个贱人必然会满脸得意的羞辱于她不说,更不会就此轻易放过她的。
想到这里,她急切的说道:“不!本夫人就算是死也不能让焱哥哥休了本夫人!本夫人更不能让那个贱人有机会来取代本夫人在这南阳王府的地位!若是那贱人把本夫人逼急了,就算是死!本夫人也要拉上她做为垫背的!”
眼看此时已然不知所措的项明珠,姜嬷嬷急切的说道:“大夫人,想来之前关于杀害老太君之事,老奴也是听从了大夫人的命令而不得不按照大夫人的意思去按住老太君的双腿的,所以,若是此事一旦东窗事发了,还望大夫人看在以往老奴衷心伺候大夫人的份儿上,求大夫人切莫连累了无辜的老奴啊?”
听了她说的话,早已心烦气躁的项明珠此刻顿时气急败坏的怒声说道:“姜嬷嬷你此话是什么意思呢?原本一开始就是你在旁怂恿着本夫人,说什么千万不能就此放过老太君的,若不是听了你说的话,本夫人又怎会不计后果就对老太君动了手呢?不说别的,包括要对王妃不利,这不也是你这该死的老奴在旁撺掇着吗?然而此刻眼看大事已然不好了,你这会却反倒是撇得一干二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