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得这般真切,虽然左玄焱依然不肯置信,然而他蹲下身段却急切的拉着陶兔兔的纤手说道:“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对不对?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你是被娘冤枉的对不对?只要你肯将苦衷说出来,我一定会信你的啊?”
陶兔兔很想告诉他,她说所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到她嘴边的却是:“我能有什么苦衷呢?我都已然说了,祖母就是被我杀的!现在你听清楚了吗?”
因为她说的话,左玄焱松开了她的手,很是生气的说道:“娘不是已然赞同我们成亲了吗?你为什么要对娘不利外还要因此而杀了祖母呢?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心狠手辣的对她们下手呢?”
此刻双眸再次溢出了泪水的陶兔兔强忍住内心的不忍,大声说出了违背自己心意的话语道:“是,王妃她现在是赞同我们成亲了,可是在她的内心里她始终认为我陶兔兔身份根本就无法匹配得上你这身份高贵的南阳王府大公子,你们南阳王府可是皇亲国戚,而我陶兔兔呢?只是个被你带回来的小乞儿罢了!若不是幸得你这个南阳王府大公子的一心垂爱,只怕王妃她早就将我扫地出府了吧?”
左玄焱异常悲伤的说道:“我从未介意过你的身份,相信娘她既然现在肯接纳了你,想来她必然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再嫌弃于你了!”
陶兔兔露出一抹惨白的笑意说道:“真的是不嫌弃吗?你可知道?当初王妃她为了让我离开你,她对我说什么,只要我肯离开你,那么她就会给我一笔丰厚的银子,她那般践踏我的尊严!你可知道那一刻我是多么的无地自容?若不是因为她眼看你这辈子已然认定了我陶兔兔,她又怎会如此好心的接纳于我呢?还不都是她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将你们母子的情意闹崩吗?”
听她将自己的娘说得如此不堪,此刻早已气愤不已的左玄焱气怒的指着陶兔兔怒声说道:“够了!陶兔兔!你最好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份了!”
陶兔兔露出一抹凄惨的笑意说道:“好一句适可而止!王妃当初处处为难于我之时,她可有想到适可而止?她那般的践踏我陶兔兔的尊严,我陶兔兔又岂会对她不怀恨在心呢?所以,那日我在绣枕里藏了些银针,为的就是得报当初她那般践踏我尊严之仇!奈何还没等我对她下手!却不幸被祖母她老人家无意中给发现了,那么也就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了!谁让祖母她老人家如此不识抬举的一心想要告发于我呢?”
因为她说的话,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气怒的左玄焱抬手狠狠的扇了陶兔兔一记耳光。
顿时陶兔兔的脸颊一下红肿了起来,嘴角还溢出了一丝血丝。
看着她嘴角流出的血丝,有那么一刻左玄焱差点忍不住内心的渴望,抬手爱怜的抚摸上她那红肿的脸颊,此刻他不由的有些自责自己怎能动手打了她,然而在想到自己的娘差点殒命,然而祖母更是因为她的心狠毒辣已然命丧黄泉了。
想到这里,他唯有强忍住内心的渴望,而是站起身来,声音冷硬的说道:“像你这般毒辣之人根本就不配尊称祖母她老人家为祖母!既然你能如此的心狠毒辣的杀害了祖母!那么我们之间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他紧握着虎口,强忍住双眸即将溢出的泪意,看也没看陶兔兔一眼,而是转身走到小烁的身旁,弯身在将他的尸身抱起后,抬步就毅然决然的向门口走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此刻陶兔兔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难过,悲伤得大声哭泣了起来。
依然跪在地上的香草眼看陶兔兔哭得这么伤心,此刻她之前装出的可怜神情不在,而是快速的换上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只见她从容的站起身来,满脸幸灾乐祸的说道:“刚刚真是太精彩了,没想到你陶兔兔演起戏来比任何都来得逼真呢?若不是我香草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陶兔兔居然还这么有做戏子的天赋呢?”
听了她奚落的话语,然而陶兔兔并没有理会她,因此此刻她的心如刀绞般疼痛着,看焱刚刚那么恨她的神情,想必他这辈子再也不会理会她了吧?难道就如焱所说的,他们之间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了吗?”
想到这里,此时她的心里是更为难过了。
但是只要想到香草因此能活命,那么就算是焱会怨恨她一辈子,她也彻底的认了。
眼看陶兔兔并不理会自己,而是只顾伤心的哭泣着,香草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奚落她的机会。
因此她满脸得意的说道:“哎,现在我香草真是为你陶兔兔感到不值啊?眼看若不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此刻大公子回来了,只怕你已然成为了南阳王府的半个女主人了,可是,你瞧瞧,以往对你情深意切的大公子转眼间别说是娶你了,估计他现在连杀你的心都有了吧?想来如今你和大公子走到今日这般断情的地步是比杀了你陶兔兔还让人感到痛快呢?你现在是不是连死的心都有了?陶兔兔你也会有今天!哈哈哈哈...”
看着笑得如此开心的香草,陶兔兔擦拭去了双眸中的泪意,怒目瞪着她说道:“现在这样你总算是满意了吧?”
笑得双眸中流出泪水的香草好不容止住笑意,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说道:“满意!当然满意了!只要看到你陶兔兔现在比死还难受!我香草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快意!虽然我香草没能至你于死地!但是相信项明珠她若是得知大公子已然和你断情外还这般的怨恨于你,想必她除了不会惩罚于我外,还会更为赞赏于我吧?”
只要想到不假时日,在项明珠的帮助之下自己很快就能坐上南阳王府二夫人的位子了,此刻香草的唇边就溢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