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是不懂,究竟是谁想杀了你啊……”倪叶叶也不动身追过去,而是拍了拍双手,手中拍出一掌,掌风落到老宫人身上,那人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断了气息。
什么?老皇帝闻言脚步顿了一下,腿一软就朝前栽了下去,再想起身的时候,一手撑地下一刻便重重摔落到地板上,额头碰到地板,鲜血沾染了黄金花纹。
他心中一慌,道:“你对朕下了什么东西?你对朕做了什么?”
“我是什么也没做。”倪叶叶不愿上前,她缓步朝前走去,一脚踏在皇帝的龙床之上,看着那人在地上爬着逃命,心中有了稍稍的愉悦,道:“我只是帮有心杀你的人一点儿小忙而已。”
别人做的事,不需要她来替人解释。倪叶叶收回了脚,对着空荡地宫殿喊了一句“南宫澄,他都快死了,你当真不来说说想说的话?”
话音在空荡的宫殿回荡开来,两名宫人死了一个还剩一个,那人就站在倪叶叶身后,缓缓拔出来藏在袖中的刀刃,一点点靠近她,想要趁她不备取了倪叶叶的性命。
倪叶叶却猛地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道:“不然你觉得,我为何留你性命到现在?公主殿下。”她故意在后四个字上加了重音,说不出的嘲讽。
本该是年老的宫人,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年轻俊俏的公子,容貌倾城,墨眉凤眼,奈何神情太过狰狞,毁了这一份美感。
南宫澄身穿着太监服,已经是一身男装打扮了,他扮起女子来倾国倾城,就连恢复男装也是风流倜傥,比之君凛不逞多让。
“对你,本宫还是有很多兴趣的。”南宫澄也不多言,他足尖一点,人如飞鸟凌空,几个闪身之间便到了华国帝王面前。
看来接下来是家庭仇恨节目,倪叶叶没拿到虎符还不能走,索性一撩衣摆坐到龙床边缘,一手支着下巴看着这父子两人的互动。
那华国皇帝看样子是受惊吓不少,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是男子?”
“你在乎的从来都只有这件事。”南宫澄闻言面上一派沉痛,他露出自己如玉的手,覆上皇帝的头顶,他缓缓道:“你若是真的那般在意皇后,又怎会在醉酒后抓了母妃来发泄?如果不是你向皇后允诺,若我是男子则杀无赦,我又何须这么多年女扮男装受尽屈辱?”
倪叶叶不合时宜地打断道:“我看你不是挺享受这受人追捧的滋味?”这么多年从未露馅,还凭借这样的容貌招揽裙下之臣,入幕之宾数不胜数,不然又何来今日局面?
“你闭嘴!你懂什么?”南宫澄怒喝一声,手中有内力缓缓凝聚起,看向华国皇帝的双眸眼底发红,逼迫森冷、憎恶带着微微的杀气。
“你可知我每日被那些人纠缠几欲作呕!那后宫中女子又是如何善妒?日日夜夜,我看着你如何对待那南宫惟,容貌本事我究竟差了哪一点?偏生他如此尊贵,而我却要被人踩在脚底,连烂泥都不如!”
此中心酸,各种苦楚,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倪叶叶听他这般沉痛的语气,非但没有什么惋惜同情之情,只希望南宫惟能早些发泄完他心中怨气,好让她讨要虎符。
皇帝眼前早已经是阵阵发昏,只是一些刺激便让他不住地口吐鲜血,耳中鲜血也缓缓流出。
只听南宫澄话锋一转,杀意散去,他如同对待自己崇敬的父亲一般,手指缓缓抚摸着老皇帝的发,轻声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他本身就没准备听他答案,那些话是他准备给死人听的。
无论是皇帝还是倪叶叶,都是一样的结果。
倪叶叶起身踏过龙床,缓步走向南宫澄,看着此人手中凝聚起内力一掌拍下,只听骨头碎裂,那华国皇帝已经头骨碎裂,彻底绝了生机,他吐出的鲜血染到南宫澄的衣服上。
南宫澄起身拖了太监外袍,露出雪白的里衣,身形瘦削,颇有几分单薄之意。
“几日不见,你内力渐长啊。”倪叶叶啧啧称奇,随意打量了这屋子一眼,道:“夺人内力,这等法子实在是阴损,有违天道,你就不怕遭到反噬吗?”
这和小王八蛋太子把内力输给倪叶叶可不一样,夺人内力是罔顾他人意愿,强行吸走,虽说能增长自身内力,但是这种法子且不说内功是否冲突,这般强取豪夺就算榨干最后一丝内力,输入到人体内也会减半,且与自身内力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