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惟抱着倪叶叶一路疾行,到了地点之后一脚踹开房门,对小厮道:“你且退下吧。”
如此心急,想要做什么事简直不言而喻。来这个赌坊的都是些正儿八经的赌徒,如此急色的男子小厮倒是第一次见。
不过来者是客,这南宫惟又在赌坊捐了这么多银子,小厮自然是讪笑着退下,还帮两人关好门,生怕打搅了两人的好事。
小厮都这般懂行情,南宫惟心中一喜,决定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打赏此人。只是现在……他垂眸看了一眼倪叶叶,目光再难移开。
莫非这南宫惟真的如同小厮想的那般,如此急色?倪叶叶别有兴趣地打量着南宫惟几眼,道:“你这般眼神,莫不是想把我拆食入腹?”
倪叶叶声音恢复了常态,不再柔弱多媚,而是一派清亮,干净毫无杂质,这对于南宫惟来说无异于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让他恢复了片刻的离职,终是能把目光从倪叶叶身上移开了。
“你……”南宫惟看到不远处的软榻,抱着倪叶叶就走过去,把她放到软榻上,特地退开两步。不然对着倪叶叶这般容貌,她真怕控制不住自己。
倪叶叶见他这般羞涩心中觉得有趣,她抬手撑住额头,如此斜斜倚着软榻,长袖滑落,露出如冰雪一般的手臂,线条流畅,盈泽如玉。
南宫惟呆呆看着倪叶叶手臂,只听她打趣道:“怎么?殿下这是想同我发生点儿什么吗?”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笑意压下,有了浓浓的暗示意味。
这让他如何回答?南宫惟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理智,一转头险些再次崩坏。他就这般呆呆看着倪叶叶的手臂,吞了吞口水,道:“我……能说我想吗?”
闻言倪叶叶“噗嗤”一声笑开了,南宫惟这般呆傻的神情,说话声音也呆呆的,他也不看自己脸红成什么模样,如此羞涩还敢坦白,真是有意思。
倪叶叶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想与你发生点儿什么……”南宫惟眸子一亮,如同眸中亟待抚摸的大型犬类,就差摇着尾巴了。
她话锋一转,道:“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说着倪叶叶面上笑意减去,眸子一冷,看向门口,道:“有狗闻着味儿追过来了,只好委屈你片刻了。”
南宫惟微微一怔,皱眉看向门口,自然是听到了门口多出来细微呼吸声。如此清浅的呼吸声定是经过训练,功夫不弱的人,他在赌坊大厅待了那么久,还未见有什么人有这般功夫。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多出来了?南宫惟眉头蹙起,转眸想问倪叶叶,一回头眼前哪还有倪叶叶的踪影,卧榻之上躺了柔媚动人的女子,身娇体软,眼尾画着几片竹叶,风流自成。
倪叶叶又去哪儿了?南宫惟心中一怒,碍于门口有人埋伏不便发作。
黛洛穿着倪叶叶一般衣衫,发髻和鬓间簪子都一模一样。她抬手扯下肩头薄纱,露出圆润的肩膀,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柔声问道:“公子想要和我发生些什么事情?”
说着她手指轻轻搭在小腿之上,扯住丝滑的裙摆缓缓往上,南宫惟嫌恶地移开目光,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般神色着实是伤人。黛洛动作僵硬在原地,随即她苦笑着释然,南宫惟不愿意做戏,那就只能她来,她缓缓起身,靠近南宫惟道:“我自然是想随公子做些快乐的事情。”
南宫惟想要退开,黛洛便朝他使了一个颜色,这让南宫惟身形僵在原地。他方才握住倪叶叶的手,柔骨天成,他绝对不会认错倪叶叶,换成眼前的黛洛……
为了倪叶叶,南宫惟压下心中的嫌恶,身形僵硬在原地,任由着黛洛靠入他怀中。
须臾,有人破门而入,大喊着“酒!给老子酒!老子还能赌!”那人摇摇晃晃走了过来,看似身形不稳实则脚步不慢,一手拉住黛洛的手腕,道:“闺女,你咋在这儿?”
黛洛面上装作一慌,抬手拉住自己滑落肩头的薄纱,就要盖住肩头。
总算是来了。南宫惟心中有怒气,一脚踹出去,怒道:“混账东西!敢打断老子的好事,来人啊!给我把他拖出暴打!打残了算老子的!”
本该走远的小厮跑了进来,对着南宫惟连连道歉,朝身后保镖摆了摆手,保镖便堵住那醉汉的嘴,把他往外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