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惟接下来连赌几盘,无论他压什么,梨念就会开出什么,让他接连赢了几盘,人群中怨声载道。有的人似乎看出了梨念有意放水,打趣道:“梨老板这是在心疼南公子吗?好手段啊!”
他们一个二个打趣着两人关系,眼睛从南宫惟身上瞟到梨念身上,似乎想要看出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情愫。奈何这两个人之间实在是冷淡,梨念笑容清雅却无半分旖旎,连南宫惟都是一副未睡醒的模样。
赌徒看出来风向,纷纷跟着南宫惟下注,南宫惟压什么他们压什么,总算是不至于输的太惨。
一局结束,南宫惟从怀中摸了摸,带来的碎银子都押完了。他面前放着一小堆儿白银,他抬手捏了一个,莫名不想下注。
于是南宫惟又在怀中摸了摸,半天摸出了小小的金块儿,金块儿被人细细雕刻成瓶子的形状,上面镶嵌了一块儿小小的珍珠,花纹漂亮极了,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拿在手中端详片刻,抬手就准备扔到赌桌之上,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水蛇般的双臂从他后颈缠绕过来,桃粉色的水袖细腻凉滑,流水一般落到他胸前的衣衫上。
那双手毫无预兆地伸向南宫惟手中的金瓶子,未染丹蔻的莹润手指捏住金瓶子,就要从他手中拿走。南宫惟眉头一拢,抬手扣住这胡作非为的手。宽大手掌扣住对方手指,如此细腻柔软的触感让南宫惟浑身一震,手中力道松开了。
那女子青丝如缎,如水一般泻落在他胸膛之上,鬓间一只点翠凤钗轻轻颤动,别有一番风韵。她凑到南宫惟脖颈处,呵气如兰,南宫惟面色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这火烧云一路烧到耳根。
一时间南宫惟连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那女子轻声说道:“公子。”那一声公子叫的柔肠百转,听得那些赌徒心都快酥了,只想把女子抓到怀中狠狠疼爱一番。
然而他们手还未伸出,就被人隔开了。
“上来陪我玩玩儿吧。”那女子鸦黑睫羽颤动,一双墨眸堪称举世无双,手指顺着南宫惟肩头微微下滑,眼看落到南宫惟胸膛之上,南宫惟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
她不过说了两声,便让南宫惟心猿意马,落在他胸膛的长发惹得他心痒难耐,喉头几番滑动,一开口便是沙哑的声音,他道:“好。”
说着南宫惟一手扣住倪叶叶手腕,猛地起身,手中微微用力便把女子扯到身前,打横抱起,红着脸问道:“你想去哪儿玩儿啊!”
都说赌徒有赌无命,然而南宫惟如此轻易就被一女子勾了魂,大步离开。那些赌徒失去了财神爷,哪会高兴?有人直接拦在南宫惟面前,嚷嚷着让他再赌两盘。
“你就这么抱着小美人走了?滋味如何?倒是也让我们尝尝啊!”赌徒一开口便是放浪之语,南宫惟的面色由红转黑,眼看就要发作,梨念在这时开口道:“来赌坊不过是个消遣的场所。既然南公子有了别的乐趣,还不快去给公子准备房间。”
“是是是。”小厮迟不跌点头,挤过层层人群绕到南宫惟面前,躬身道:“南公子,这边请。”
倪叶叶缩在南宫惟怀中,手臂随意搭着南宫惟的肩膀,随意风流。南宫惟抱紧怀中的倪叶叶,道:“引路吧。”
他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倪叶叶,她竟是以这种身份出现在这里。南宫惟心思一动,垂眸去看倪叶叶。往日他见的倪叶叶容貌都未加修饰,纵然清丽动人却没有这般摄人心魄的美丽。
如今倪叶叶面容稍加修饰,雪色面容上五官秀丽,眉如远山,雾色漫山,墨眸纯粹,眼尾点染了一层绯色,画出长长的眼尾,流转间妖娆无限。丹唇染血,映泽靓丽,仿佛任君采撷的樱桃。
南宫惟面上红色炸开,一路从脸颊烧到耳畔,在染到脖颈上。他艰难转开眸子,道:“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倪叶叶捏着嗓子,用柔软的腔调说:“自然是为了博得公子的欢心啊。如此,公子可还喜欢?”
这下完了,南宫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理智此刻直接崩断,他脚下生风, 催促小厮道:“快些引路!”
如此急色模样让小厮心中嗤笑,但也不敢停下脚步。他还以为这南公子是什么正经公子,结果还是这般受不住美色诱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