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花云舒看到一只鸽子飞到了屋檐上了。
花云舒轻轻一跃便将鸽子拿在了手中,开开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里面果然有一封信。
“姓穆的!姓穆的!你快来看,有苏荷的消息了!”花云舒赶紧在院子里喊道。
只见一个黑影从屋子里窜了出来,穆阳新站在花云舒面前到:“怎么一回事啊?”
花云舒晃了晃手中的竹筒:“是苏荷来信了。”
“你快拆开看看。”
花云舒立马取出里面的信件,看完后说道:“信上说苏荷现在很安全,让我们先不要担心她,而且……”
“而且什么?”
“她被魔族关起来了。”
穆阳新一拳砸在墙壁上,“魔族恶人!我定不与甘休!”
穆阳新转身欲走,旁边的花舒云急忙喊道。
“你要去哪!”
“我要去救师妹。”
“怎么救?你是霍天的对手么?别说霍天了,就是他手底下的十万魔族,排队让你杀,也能把你活活累死!”
“难道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么!”穆阳新眼镜血红的吼道。
“人,我们自然是要救的,但是也要讲求方式方法,不然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花云舒同样不甘示弱的说道。
这时一直在屋内的二人走了出来,吴惑看着被穆阳新砸出个大洞的墙壁有些心疼,“二位的事情贫道已经差不多了解了,既然苏荷姑娘眼下并没有性命之忧,如今之策应当从长记忆,二位不妨先在寒舍先休息几日,待二位重整旗鼓。再杀回魔界,将苏姑娘救出来也不迟。”
“既然如此,我们便打扰道长了。”穆阳新说道。
“哪里哪里,相逢即是有缘,贫道只怕条件寒酸,怠慢了诸位。”
“道长何出此言。”
花云舒却有些不屑道:“牛鼻子,你算选错了人,你跟这个木头说一天,估计也是对牛谈琴。”
“赏你的!”花云舒随手扔出一锭金子。“给爷把好酒好肉备上,这今天跟着你们吃糠咽菜,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吴惑不留痕迹的把金子揣入怀中,脸上依旧一副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形象:“施主真乃有缘之人,大善!”
花云舒拍了拍穆阳新的肩膀,指着旁边仙风道骨的吴惑说道:“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呢,好好学着点。”
长了这么打,穆阳新第一次觉得师傅的教导可能是错的。
待二人走后,旁边的小道童余生立马猴急道:“师傅,是金子哎!快让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的金子呢。快让我看看!”
吴惑对余生说道:“记住!我们乃是修道之人,喜怒不显于形!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余生在一旁委屈道:“当初明明说好四六分成的,师傅你这是想独吞……”
“修道之人,当摒弃外物的诱惑,一心一意追寻大道,如此方有所成。若像你这般心思飘忽不定,留恋红尘俗世,心性难驯,一世修行比将毁于一旦。徒儿!你还不错么?”
余生似是见师傅动了真怒,气势也慢慢泄了下来,慢慢说道:“师傅,徒儿知错了。”
“知错能改,大道不远矣。”吴惑摸了摸余生的头顶,满意的说道。
“师傅,徒儿这就去山上打些野味,卖与他们,赚来的钱全交给师傅保管你看如何?”
吴惑大喜:“徒儿,师傅早就看出你有灵性,有慧根。如此下去,得道之日不远矣!”
“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傅开解。”
吴惑摸了摸胡子,摆足了师长的架子。“但说无妨!”
“师傅,你这么玩命赚钱,是不是想把师娘从娘家接回来了?自从师娘走了以后,夜里我常听到您躲在西厢房的角落里,一个人抱着罐子偷偷的数钱!”
吴惑瞬间有如石化一般,站在那里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余生一看,师傅可能被打击的不清,连忙跑出门去:“师傅,我先去了!晚饭给你们带野味回来!”
余生出门后不久,吴惑脸色立刻恢复如常:“哎,这小家伙,越来越机灵了!以后想从他那省下银子,看来还的另想办法才成。”
穆阳新本想找吴惑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治好苗柳儿身上的毒,谁成想正看到吴惑刚把金子放到自己嘴里。
吴惑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把金子揣回胸口,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穆施主,来找在下可有要事相商?”
穆阳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去他娘的仙风道骨,去他娘的世外高人。
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这次的饭菜果然有晕有素,四菜一汤。不过就是一些炒白菜,腌萝卜,煮毛豆。所谓的肉菜只有一小碟,一人一筷子下去直接就见了底。
花云舒动手的时候慢了些,只捡到几根残渣剩叶。坐在那里额头上的青筋直冒,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穆阳新也由于苏荷一事根本没有什么胃口,一张桌子上就看到吴惑和余生师徒二人二人,眉来眼去,犹如风卷残云一般。
穆阳新还是忍不住向吴惑请教了医好苗柳儿的办法,虽然这老道贪财又吝啬,不过真本事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苗姑娘乃是被山下的毒蛟所伤,以至于五感受阻,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想要解毒,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需要一味珍贵的药材作为药引。”
“什么东西?”
“乃是巨兽狻猊的一滴眼泪。”
“牛鼻子,你说的到轻巧,巨兽狻猊据说乃是龙生九子之一,身负龙族血脉。跟山下的那条笨蛇可不一样,那家伙可是有真龙传承的!有谁能捉住他,还要取他的眼泪!”旁边的花云舒说道。
“贫道只是将所知之事,转告二位而已,至于怎么去做,要不要去做,全凭二位定夺。”
“我去吧,要是能医好苗姑娘,等救师妹的时候便又能多一份力量。”穆阳新下定决心道。
“胡闹!你以为你是谁,那可是龙子!就凭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去了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
穆阳新才刚想争辩几句,却听闻旁边的花云舒说道:“姓穆的,这次就让我一个人去吧。算我求你了。”
穆阳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心比天高的花云舒,居然会低声下气的求自己?
还没等穆阳新反应过来,花云舒随即说道:“只是那狻猊行踪不定,时间有限我不知该去何处寻他。”
“这有何难?”吴惑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我倒是把那条狗给忘了。”花云舒笑道。
“那是须臾兽!”旁边的余生忍不住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