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花云舒意外的好说话道。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吧。”
“现在?你难道不等天亮再走?”余生忙说道。
“夜长梦多,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了。”花云舒说道。
花云舒来到来到隔壁的房间,看到须臾兽正懒散的卧成一滩,余生将手里的肉块扔在须臾兽面前,本来还死气沉沉的须臾兽立马活奔乱跳起来,一阵狼吞虎咽吃完肉块后,余生拿出一缕毛发放在须臾兽鼻子前晃了晃。
“这是家师多年前从狻猊身上得到的一缕毛发,家师本想将它收服,却没最后还是被他借水遁之法跑掉了。须臾兽已经闻过了他的气味,天上地下已经再无他的藏身之处。”
“这次全靠你了。”花云舒摸了摸须臾兽那光滑的脊背。
须臾兽大大的伸了伸懒腰,在花云舒脚底下蹭来蹭去。
花云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玉佩,“我身上的银子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就这玉佩还值点钱。送给你了,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他们两个。”
吴惑微笑着将玉佩塞回花云舒手里,“在下虽然贪财,可从未以他人之事做过要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下虽不是君子,但也不是那视财如命之辈。阁下尽管前去,等你回来之时,他们二人若有丝毫损伤,便拿我是问。”
“我倒是小瞧了你。”
“我这有颗感知石,留在我身边也是无用,今日就送给你,你可用它来感知你苏姑娘。”
花云舒把石头拿在手里,突然觉得这牛鼻子老道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了。
“谢了。”花云舒随口说道。
花云舒走后,余生探头探脑的问道,“师傅,花公子能打赢那个狻猊么?”
吴惑摸了摸小道士的头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世间之事无非顺其自然四个字。余生,你还差的远呐。”
余生最看不惯吴惑这股装神弄鬼的架势,明明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事,非要说的云里雾里。
“师傅,那块玉佩可是和田羊脂玉。”
吴惑脸上显出心疼之色。
“而且是经过名家之手雕刻的,要是卖出去最少也能有几百,啊不,几千贯。到时候别说请师娘回来,哪怕换个师娘也绰绰有余!”
吴惑脸色铁青。
“对了,还有师傅白送给他的感知石,如果我没记错的,那可是师娘当年的嫁妆,听师娘说也是千金难求之物,居然就被你白白送人了。哎,这次真是赔到姥姥家了。”余生故意说道。
吴惑不着痕迹的走出屋去。
“乖乖,师傅今天怎么转性子了?要是以前,还不得后悔的跳楼?”余生有些奇怪的说道。
不一会儿,屋外传出了有人用头撞树的声音。
…………
花云舒刚走出门口,却发现穆阳新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能赢么?”
“笑话,你什么时候见本大爷输过。”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穆阳新有些失落的说道。
“怎么样?一个人去找狻倪送死么?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伟大。我既然会去,便一定有我的办法。”随即花云舒眼神一暗,慢慢说道。
“我不像你,身边有那么多师弟师妹。从小到大,我身边的人,不是想杀我,就是已经被我杀了,时间长了,杀来杀去烦了。好不容易跑了出来,遇到你们几个,不用成天担心背后被人捅一刀。”
“我是对苗柳儿没有什么好感,可我哪怕我不想承认也罢,她已经是我们这个小团体的一部分。既然如此,我就有责任帮助她。”
“穆阳新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我去那里。不是为了她苗柳儿,也不是为了你穆阳新,更不是为了苏荷。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让我不再过以前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穆阳新拔出剑,“花云舒你也听好了,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穆阳新的朋友。你若死在别人手里,天上地下。我必杀之!”
花云舒走了,走的如同他一贯地风格一般,跟在须臾兽屁股后面大喊大叫。
“卧槽!你这死狗!慢点跑!他妈的累死小爷了!”
或许到了今天穆阳新终于明白了他那嬉皮笑脸的性子从何而来,人生如戏,越是极端的人越喜欢带上相反的面具。
“还看呢,已经走远了。”不知何时来到门前的吴惑说道。
穆阳新并不言语。
“这世上大多逃不过盛极而衰物极必反之里,极于情者也必为情所伤,若是有一天你二人……”
“无须多言!他今日是我朋友,便世世是我朋友。”
穆阳新转身而去。
“哎,怎么怨上我了?罢了罢了,今日贫道便当一回恶人又如何?只愿他日你们能记得今日的情意。”
穆阳新走后,吴惑一个人说道。
三日后,在不知何处的一片山林里。
一只形似狮子的猛兽端坐在山崖之上,此兽虽为狮形,却有龙须龙目,体型也比寻常狮子大了不止一筹。
这便是狻倪,龙生九子之一,形似狮子,排行第五,平生喜静不喜动,好坐。
狻倪突然听闻一阵犬吠,他懒散的扭过头。只见林中钻出只硕大的黄狗,对他狂叫不止,而且黄狗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类。
那人狂笑道,“哈哈哈!老子费劲千辛万苦,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
“神经病!”狻倪转过头继续晒太阳。
“卧槽!你竟然敢无视小爷我?”花云舒当即发怒,冲上前去一拳砸在狻倪鼻上。
这下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了了,狻倪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来人一口吞掉。
谁知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双颚,狻倪一看,原来是那人凭这一双手,生生扯住了他的嘴巴。
“这他吗怎么可能?”狻倪此时心中狂叫道。
“你这个家伙还真有点本事,本少爷不动点真格的怕是不行了。还好还好,穆阳新那个混蛋不在,不然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说话间,花云舒的身体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狻倪眼睁睁的看见这人背后长出了九条如雪般洁白的尾巴,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撑爆,原本的柔弱的双手已经变成了锋利的双爪,一个硕大的狐狸头正在他眼前诡异的笑着。
半个小时后。
发狂的花云舒拿起旁边的树枝拼命的抽打在狻倪身上,“你他妈哭不哭!你他妈哭不哭!”
“你他妈哭吧!算我求你了。”
已经被绑成一团的狻倪看着花云舒一脸的不屑,那表情仿佛在说,“要杀要剐随便!想要小爷哭?没门!”
“好!这可是你逼我的!”然后把狻倪穿在一根硕大的木棍上,下面堆满了柴火。
狻倪心感不妙,随即挣扎起来,不成想这家伙的绳子不知是什么宝贝,竟然有越挣越紧之势。
随即狻倪身下的火堆烟雾升腾,狻倪被浓烟一呛,眼睛不由得流出泪来。
花云舒边转动木棒,一边说道,“一瓶一也不知道够不够,算了多弄点吧”
半个小时后,花云舒抱着一个坛子心满意足的走了,身后的狻倪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