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私下里,司宇和吕书黎绝对也是接地气的糙汉子,可是人前两人端的是高不可攀,什么傲倪呀,目不斜视呀,都得到很好的展现!
这也是太守这个官场上混了多年的老油条这么尊崇的原因,因为司宇虽然年轻,可手腕,心机,都不比他差,再说势力,那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一来这格局就不用多说了;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人在战场上待过多年,一旦发怒,煞气就不自主散发出来,这都是人命堆出来的,所以你说他现在表现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当然朝堂上那群人虽然平时看不起他一介武夫,可关键时候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对文官来说,他就是个茹毛饮血的煞星,他们可以附和他们跟随的人,可要出头那还是需要十分勇气的。
太守还在声情并茂地讲着,司宇却瞟了几眼吕书黎,吕书黎不想动作,您老的事为何偏要我参活呀,我今天就不干了!
司宇觉得今天的吕书黎实在心眼小,不就是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吗?至于吗!再说我这么忙有功夫耽误吗?还不趁热打铁把事儿说了!
吕书黎装作看不懂司宇抛的媚眼,可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笑的如沐春风。连太守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笑震撼了,他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果然担得起一笑倾城,这军医确实有能力拿下摄政王这样的人啊!可笑他之前怀疑摄政王对阿璇有意思。他是知道这些传言的,刚开始不信,慢慢的就觉得可信了,譬如现在,更信了!不过他还是有些生气:你再倾国倾城这种时候发笑也是不尊重人的,他收敛起自己的不快不由问道:“军师,你笑什么?”
“没事,我只笑该笑之人,不是你!”吕书黎淡定说着,脸上仍带笑意,司宇看的气闷。
太守听的松了口气,不是他就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些,人还没老话就先多了起来,这是绝对讨人嫌的。他看了看这位年轻的摄政王仔细思索着刚才说的话是否有什么遗漏,但是说太多也想不起那么多了,便有些谨慎问道:“摄政王可有其他疑惑吗?”
“哦,没有了,不过书黎应该有!”
司宇把球踢给了吕书黎,叫你躲,看你能不能躲开!
吕书黎真是无奈了,司宇绝对是天下间更无耻的人,没有最!不过他认命了,因为每次有什么他不便出面的事时,他就是那马前卒,当然也是负责给他擦屁股的人。哼,要不是看在两人多年关系的份上,他早摔门走了!
话说回来,反正都到这步了,该问就问吧,可是话又出口时,不知怎么心里却有些微的不舒服,只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一远房表哥,因为诸事耽搁了几年至今没有娶亲,你看你能不能帮忙问问陆家父女看看他们是否有意,毕竟你们是亲戚,况且你现在也是她的义父。”
太守大人有些好奇问道:“你表哥?比你年龄还大?那他具体年龄几何,干什么行当?”
吕书黎看了一眼司宇,有些不确定道“呃,其实和摄政王年岁相仿,也是在朝为官……”
“年岁相仿,在朝为官……”太守咀嚼这句,不由抬头看了看了看司宇,低下头沉思一会觉得有些不可能便摇了摇头,他又看看军师和摄政王站在一起的样子好像更般配了,……司宇重重咳嗽两声,也不知掩饰什么。
吕书黎的脸已经结冰了!太守开始在脑中搜寻可能的人,想来想去每个头绪,便不由出声问道:“朝中竟还有这样的人,是不是任职在偏远地方!”
吕书黎眼皮都没抬,“差不多吧,麻烦你去问下这几天顺便给我个答复吧!”
两人离开,太守却还在脑中搜寻这样的人物,想不出便摇了摇头,管它呢,这事还不一定能成呢,就陆丰那宠女儿的人舍得把刚找到的女儿送去山野乡村?怕是不可能吧,虽然女孩已经过了最佳适婚年龄,但还不至于去那么远的地方找一个吧!
果然这事没成,陆丰当时一听太守提的便急眼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年龄那么大没娶妻,准有病,说不准是克妻才想找个不知根的,就这你也能说出口!好歹你还算我女儿义父呢!
被陆丰乱嚷一通的太守心里也气了,既觉得不该掺乎这种事,又觉得这陆丰也太不给面子了。好歹我是个堂堂的三品大人,你虽然有个牛爹,可你就是个白丁啊,有什么可拽的!要不是军师的表哥,才懒得找你说道!
抱怨归抱怨,总算他也去问了,也完成自己任务了,至于答不答应那是人家的事,你吕书黎也不该有什么意见。这事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而陆怡璇这个当事人连听说都没有,至于司宇,心中只隐隐失望一下就恢复正常了,这只是投石问路的事,一般成不了。
但是他想见陆怡璇的心情却有些急切,也有些紧张。他多了些近乡情怯的情绪,明明离得近了,却偏偏心里觉得很远。而陆怡璇压根不知司宇已经来到边城,如果知道她会主动找他的,起码那玉扳指一直保存着就会时刻提醒她,她还不了他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