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这里头的人让皇上给关起来了!”
“不是说是让那姑娘休息吗,怎么是关呢?”
“说你傻你还喘上了,那个医女失了圣心,还差点毒死皇上呢。”
“天呐,这么可怕吗?”
“要说咱们皇上也是昏庸无能,都让人害到身上了还乐呵的把人关起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那个医女挺漂亮的,现在被关起来,不就是案板上的肉了嘛!”
“漂亮什么啊,黑头八脑的,一点没女孩子样,就那个身段还看的过去。”
“咱皇上可能就好这口呢!而且是李斯的徒弟呢!”
“她说是就是啊?要我说啊,女人就该相夫教子……”
声音本就尖锐,还故意压低,就在门口上不怕我听到?真想向他们放一个尖酸刻薄的屁!
怒火中烧的我抄起洗脸盆,打开门,她们突然被打断了谈话也吓了一跳。
“哎,你不能出……啊!啊!”
我一盆水泼到翠色宫服的丫头身上,随后插上门,听外面泼妇一样的叫唤,任她拍门就是不理。
我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中午吃了一顿剩饭,食之无味,调味料也没有。
城南花巷酒馆……
慕容复和小厮慕容儒对坐在桌前。
“主子,昨夜的事后,苏姑娘的这趟大漠行是非去不可了。”慕容塞背着大大的剑。
“嗯,先去路上打点一下。再去通知酒馆的人,如果苏姑娘来就把部分精暗卫给她。”
慕容复手执笔,沾浓墨下笔。一阵龙飞凤舞之后,纸上赫然就是香艳的女子出浴图,仅一个裸背和如墨的长头就引人遐想。只是女子的脸却换成了一个和苏浅八分相似的人。
看着肖像的画纸,狠狠皱了皱眉头,胡乱将纸丢掉,泡在冷水里,努力想删掉脑海中的画面。
门外的慕容塞好奇的将纸捡起来,回到房间再打开时,也被这样一幅画弄红了脸,只是这脸似乎有些不搭,只是不知道该换成谁。
这头,皇帝寝宫内,皇帝安坐在椅子上,不眨眼的盯着正在配药的仙医。
那晚梦见仙人指路,第二天按照路线找到一处断崖边,果真找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人。
“有缘人映梦见”
一句话就让皇帝将那人带回了宫礼遇相待。
派出宫探查的人也查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线索,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皇上,皇上。”仙医一声声的喊着皇帝。
不知道是怎么了,虽不嗜睡了,却时常恍恍惚惚,前一秒在睁眼吃早饭,后一秒缓过神来已经上朝坐在龙椅上了。
仙医脸上的表情模糊,恭敬的把药举过头顶说:“皇上,吃药了。”
皇帝一口将药闷下“改得劳烦仙医再给朕开一副明目的药,朕大概是老了吧,眼睛都不中用了。”
“皇上正是英姿勃勃的年纪,待不死虫排出就好了。”
仙医给皇帝开完药,请完安,一个人回到一座偏僻的小房子里,出没在竹林边缘。
仙医也真是怪,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却什么都是亲力亲为,下人仆从都被他遣走了。每天除了给皇帝看病之外,都很少生火做饭,据竹林的园艺说,一天中有半天他都在盘腿打坐,于是他仙医的身份传的神乎其神。
此时这仙风道骨的老头坐在书房,专心致志的拿着一本医书在研读,灯光辉煌却看得清楚医书封皮上赫然写着‘解.不死虫’,一只手抚摸着胡须,还不时啧啧的咂嘴,不时还在旁边的的纸上记录着什么。
入夜十分,仙医抬起头看窗户外面的人影消失了,摇摇头,皇帝还是看走眼了。
大步走出屋子,一跃跃上房顶,穿梭在大宫小殿之间,小小干瘦的身体摇摇欲坠。
揭开皇帝寝宫的一片窗户,丢了一颗迷药。所有人都还站在原地,眼睛睁着,动作还维持着,像是时空静止了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能穿梭到皇帝的床前。
“朱恒,放心吧,本仙一定会救活你的。”敷衍的拍拍皇帝的脸,在他床下掏出指甲盖大小的药,又拿出另外一包替换回去。
就在他离开房间又跃上房顶的一刻,房间里又活了过来。
待仙医像只蝙蝠一样钻回房间后,竹林深处才显出一人来,高大魁梧,不久房间里就发出了争吵声。
这一切都被苏冽看在眼里“这局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苏冽自言自语的说,眼神里透出的精光不再温柔。
今夜我无法安睡,头昏脑涨之间像是回到了现代,却又感觉错乱了,甚至看到牛车飞驰在柏油马路上,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后来我开始有了意思,拼命的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一切,就像没人能够看到我,没人能感觉到我。不对!有一道目光!
我回过头一看,一个与师傅90%相似的人正在看我这个方向,他能看到我?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试探他,他也伸出了手,我的心抖了一下,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像是远在外地看到了老乡一样的亲切感。
那个人向我伸出手,却穿过我的身体握住了别人。
“浅浅……”
“浅浅……”
醒来的时候,师兄拿着毛巾擦我脑门上的汗。
“师兄。”
“你做噩梦了?”他的眼神无比关切,暖洋洋的。
“无妨。去帮我倒杯水吧。”
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新组装过一样,动一下都酸痛无比。喉咙里像吞了热胶水,黏腻发热,顺带着头十分沉重。
门外传来了嘈杂声,等我发呆缓过神来,门已经被粗暴的破开,冰冷的风灌进来,吹醒了一半。
我坐在桌前,被人按倒在地,双手反扣在背后,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我只听见‘咚’的一声,鲜血就流到了要的双眼间。脑袋似乎是短路了,反应也慢了半拍。
只看到一群带刀的黄袍侍卫站在房间里,为首的把我半拖半提的带出去,门外仁德堂里的人战战兢兢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