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根知底的,他怕是都要以为她在人后的模样才是装的了。
“你该给我个解释了吧。”看着随言龄越走去后又回来的“言倾”,羌笛朝着厉尘说到。
“急什么,咱们先听听倾美人怎么说。”厉尘玩味的扫了她一样,唇角微勾。说完,便看向“言倾”。
“是,公子。”“言倾”向众人微微了个万福礼,“适才丞相问奴今晚去了去了哪里。且警告奴不可动些小心思。”
厉尘微微颔首,示意“言倾”退下。
“这到底怎么回事?”羌笛不傻,从一开始她便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为什么她们要故意在这与言倾说说笑笑?
直到适才“言倾”对他们所行的百福礼,她才知觉到底是哪不对——只有下人,才会对主子行百福礼。
白栀依旧抚着琴,虽然脸上依旧是冰冷着,可刀削似的白玉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琴弦也显示了她的好奇。
“这替身是枭吩咐的。想来是枭带着倾美人去了相府,且被言龄越这老贼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才半夜来到这。”本来厉尘惊叹于白栀也有好奇心,想逗她一逗再说的。结果看着羌笛也是这般着急。最终还是作罢。
“楼主带着言倾去相府?”羌笛一脸震惊。难道他真的喜欢上言倾了?
明明是六七月的天,羌笛却觉得似置身于寒冬般冷。
白栀依旧抚着琴,只是不再是随意拨弄,而是完整的弹着一首曲子。
厉尘看着羌笛脸上的震惊,刺眼的很。
他懂她心里的伤感与悲凉,一如他如今望着她一般。
“怎么,你很伤心?”厉尘一副坏笑,痞痞的看着羌笛。
“楼主现在在哪?”终究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哪怕此时再震惊,心底再凉,面上表情也可以很快恢复。
“在倾美人房间。”
听到回答,羌笛转走得步伐让人难以察觉的顿了下。
夜已是很深,湖中各亭中人早已离去,独留着那些灯盏照着寂静的夜,一切看似那么平静。
只是那隐藏于黑夜里的人,却让这夜怎么也平静不了。
“吱呀……”房门被人轻推开,一个黑衣人步步向言倾走近。“三小姐?”黑衣人轻轻唤了言倾一下,似在探她是否醒着。
言倾穿越过来有些天了,却总是本能的因为自卫而无法进入深度睡眠。可今晚也许是因为江翊枭在身旁的缘故,她睡的很沉。
“三小姐?”黑衣人轻轻推了言倾一下,似探她是否醒着。
言倾却依旧睡着,并未有半点惊觉。
见她依旧熟睡,黑衣人将手伸向她的,想要为她探脉。
就在他即将将手碰到言倾的那刻,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中,手臂疼得直落下。
“谁!”黑衣人慌张的环顾四周。
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窗外的一些虫鸣。
虽然知道刚才将自己打落的一定是暗器,且周围定是有人。可他也必须将任务完成,否则……
因此,黑衣人再次将手伸向言倾。
与刚才并无二致,依旧有什么东西将他的手打落,只是在有防备的情况下,他依旧没看清楚暗器过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