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房间里,路筱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虽然脑子晕乎乎的,但还是十分惬意的伸了伸懒腰。
“你是本王的什么人?一个还没过门的虚假王妃也敢对本王说三道四?不要以为府里的人叫你两声王妃,你就真的觉得自己是王妃了!”
脑海中闪过昨天跟夜景轩的争吵,路筱晓原本起床的好心情瞬间全都没有了。
原来,自己在夜景轩心里的定位是这样的啊,一点点的价值都没有的感觉……呵,可真心酸。
正惆怅的时候,路筱晓却觉得自己的旁边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
而且摸起来触感还不错的样子。
“醒了?”旁边躺着的人似乎也是刚刚醒过来,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点点的朦胧感。
路筱晓低头,“啊!”一声叫了出来。
夜景轩?这家伙什么时候……
路筱晓在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换了……
难道……
路筱晓的眼睛转了好几转,她昨晚贼心不死,把夜景轩给要了?
毕竟早在很久之前的时候,大学舍友就老说她路筱晓酒品不好,喝醉酒之后什么事情也敢做。
可是……强行扑倒夜景轩这种事,这,这……
不,不,不能吧。
夜景轩半撑起身子,衣衫半开,一时间风光无限,迷乱了路筱晓的眼。
“你怎么了?头还疼吗?”说着,夜景轩就要伸手摸摸路筱晓的额头,却被路筱晓下意识的躲开了。
路筱晓只是想先冷静下,想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现在满脑子的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这一躲,在夜景轩的眼里就变了味了,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欺身靠近路筱晓,薄唇轻启道:“你躲什么?”
路筱晓被这个眼神吓了一跳,越想越觉得昨天自己可能真的做了对不起夜景轩的事情,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率先给了反应。
路筱晓猛地一推夜景轩靠近的俊颜,大喘了口气就从床上跳了下去,也不顾及自己是否衣衫不整的就从房里跑了出去。
身后夜景轩看着路筱晓衣衫不整的冲了出去,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道:“该死!路筱晓,你给本王把衣服穿好!”
然后也顾不上别的,夜景轩整理好衣服就追着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想。
怎么这个路筱晓,喝醉了和酒醒后都这么让人不省心?
可是夜景轩追了半天也没看到路筱晓的影子,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当路筱晓是害羞跟他同床所以一时紧张的吓跑了,以后就会好了。
可是夜景轩没有想到的是以后的日子完全的不按照他的想法来,当然这是后话。
“易王爷,皇上召见!”夜景轩追逐路筱晓的步伐顿住,转过脸看着一直候着的李公公,没说话。
李公公再次开口:“皇上这次请了不少人进宫,就连那离皇和陆公子也去了,您看……易王爷您是不是也收拾收拾随奴才去看一下?”
夜景轩算了算距离秦紫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天还多了,秦紫烟尸骨未寒,秦相自然是坐不住,不过……现在就进宫,会不会一切都来不及安排?
“好,有劳公公了。”思前想后了良久,夜景轩沉吟一声,对着李公公客气的点了点头,有随手召了召莫风,细心的吩咐道:“看好王妃。”
说完,夜景轩就像没事人似的,衣服也没换,直接抬步跟着李公公往府外走。
莫风叫住夜景轩道:“可是……不需要王妃一起去吗?”
莫风觉得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全权交给路筱晓来处理的话,让这个策划一切的人跟在身边会比较好吧。
结果,夜景轩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摆了摆手道:“让她休息好了。”
路筱晓……夜景轩分不清她跟夜未染的关系,而夜未染如今表现的种种,让夜景轩很有危机感,但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信谁都不如信自己。
反正夜景轩从来就没有对路筱晓能够完成这件事抱过希望,这样一来,也就没什么必须要路筱晓出入这种场合的必要。
况且……秦相痛失爱女,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而其中最没有地位的人就是路筱晓了,夜景轩不放心也不忍心送路筱晓去挡枪口。
“可……”莫风还想说些什么,来阻拦住夜景轩。
却不想,夜景轩对着李公公客气的挥手道:“走吧。”
完全绝了莫风想要夜景轩带上路筱晓的心思。
莫风挠了挠头,其实他觉得路筱晓的方案很有可实施性,可王爷……
好像不待见王妃似的……
这两个人是吵架了吗?
但是吵架为什么要拿这种大事赌气啊!!
这一次一个不小心就会输的什么都不留啊。
皇宫内:
“陛下,这轻言受伤害怕之事还请秦相给个交代啊。”南宫离殇站在大殿的中央,一身墨色的长袍,锐利的眸子里满是寒光,再看向秦相的时候却让人没来由的发慌。
“这……秦相你看,虽然秦紫烟已死,但……这事情总要有个说法。”夜天誉一身黄袍高高在上的坐着,眸光微微闪着,对于南宫离殇的话不置可否。
秦相身子缩了一下,哀嚎道:“皇上,小女已死,也算是教训,难道离皇还想要什么补偿?”
夜天誉淡淡的敛了下眉,没做声。
“哦?那……秦相是想跟朕私了?这事情就这样算是过去了?”南宫离殇似乎颇为惊讶的看了一眼秦丞相,啧啧两声,似乎很是不屑一顾。
秦相挥了挥手,忙跪在地上道:“此事断不能就此结束,小女虽然罪不可赦,但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况且小女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绑架轻言小姐的,一定是有人说了什么,还望皇上出来主持公道。”
南宫离殇似乎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也不说话,只是冷笑着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秦相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立场和权利说讨公道的话,杀人的是太子,出来承担罪责的却是夜景轩?
恐怕……这蓝国早就被人暗中划分了吧,秦相是有意刁难,看来是有所要求。
所以不管今日皇上怎么说,秦相都会颠倒是非黑白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唔,那女人不是太子的侍卫刺死的吗?”陆言止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嬉笑着插了那么一嘴。
秦相一个冰冷的眼神望过去,道:“你又是何人?大殿之上也容你一个小小随从插嘴?”
秦相以为陆言止一直跟在南宫离殇左右可能是一名随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南宫离殇拍了拍手,笑道:“他,朕可雇不起……称霸一方富可敌国的陆明之子,那雇佣的价钱,离国可是拿不起。”
秦相的手一哆嗦,怎么一下子惹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那陆明……财大气粗的,可真是不好得罪。
可是……怎么厉害的人物也没权利管他们蓝国的家务事,所以这样一想,秦相的表情就略微的放松了些,但还是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夜天誉,悲戚道。
“臣女虽然顽劣,但也不是没心眼的人,断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将人掳走,定是那不知廉耻的路筱晓,想了什么法子刺激臣女,导致臣女……”
大殿的大门被人推开,两个旗鼓相当的人走了进来。
首先是寒着一张脸的夜景轩,玉质金相,面如冠玉,宛转蛾眉,气势如虹,周身却散发着甚是冷冽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
其次便是一脸无谓笑意的夜未染,清新俊逸,俊美如铸,面若三月桃花,笑若微波潋滟。
两个人同样神采奕奕的人一同踏着阳光缓慢的走进大殿之内,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秦相这话可是说给本王听得?”夜景轩的脸色很是难看,他一边走一边冷冷的看着秦相。
秦相争辩道:“自然不是,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夜天誉坐在大殿之上,看了一眼夜景轩后又将目光转向了夜未染,道:“太子也来了?”
夜未染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行了个礼之后道:“父皇,儿臣来迟了。”
夜天誉无所谓的笑了笑,将目光看向了夜未染道:“无碍,只是……你的姨母可是你派人杀得?”
夜未染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是,是儿臣派琉夜那么做的。”
夜天誉皱眉道:“你可知……”
只是夜天誉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夜未染打断了,夜未染慌忙道:“父皇,您没有看到,姨母将易王妃和霍小姐打的惨不忍睹,当时离皇和四叔都在,儿臣怕不好交代,所以……只能先给他们一个交代,所以一时冲动就犯了傻事。”
好一招移祸江东,就这样不痛不痒的将杀人的过错归咎于想要给他和南宫离殇一个交代?
就这样让你躲过去会不会有点太简单了……
夜景轩冷冷一笑,道:“既是交代,秦相为何还紧咬不放?可是没有听太子殿下细说?”
秦相面色一沉,不甘心的说道:“冒犯王妃和霍小姐,小女罪当如此,但是……小女为何这样做,还不是因为王妃?此事还有待查证,断不可草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