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路筱晓跟着陆言止来到了洋行的位置的时候,路筱晓瞬间傻眼了。
只见一把大锁就那么明晃晃的插上了洋行的大门,在不算炙热的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路筱晓在现代的时候,听说过这种拿了钱就跑的包工头,也曾经替那些劳碌了大半年,等春节回家的时候却一分钱没拿到手的农民工委屈,不平过,但是……
路筱晓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那个洋行的掌柜的真的带着他的小伙计如同陆言止所分析的那样跑路了,带着路筱晓最想知道的关于那个买主真相的消息跑路了?!
陆言止不像路筱晓表现出来的那样吃惊,相反他觉得很平常,因为他差不多也能够明白这事情的发展,只是他不屑去彻底的分析。
“你也看到了,我没骗你,他真的跑了。”陆言止无奈的摊了摊手,指着那把明晃晃的大锁,唇角一扬,笑意却不明显的笑了。
路筱晓像是整个人失去了力气一般,虚浮着一张脸表情难看的看着陆言止。
“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是谁买走了那块玉佩,是想要钱吗?我可以给啊,想要更多的钱也没关系,可是……我就要跟夜景轩大婚了,我们要成亲了……”
路筱晓得喃喃自语让陆言止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他微微叹了口气调侃道。
“我以前也没发现路筱晓,你居然也有这……啧,额,失魂落魄到这副田地的时候,更没发现你还挺有……当个悲伤诗人的潜质。”
路筱晓也敢对天发誓,她也是第一次发现,陆言止这人的嘴巴这么坏,这么毒,这么乌鸦嘴。
可惜这些话,路筱晓不敢对陆言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因为她还有求于陆言止。
“陆言止,陆大人,陆先生,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知道你们家超级有钱,肯定眼线遍布,你帮我找这两个人好不好?”路筱晓双手握拳成拜托状。
陆言止挑了挑眉毛,道:“本公子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做牛做马,任劳任怨。”路筱晓苦吧着一张脸对着陆言止说道。
陆言止耻笑一声道:“你觉得本公子,哦,不是,是本大人腰缠万贯,还会请不起一个劳力丫头?”
路筱晓咬牙切齿道:“我是那一般的粗使丫头么?我可是易王妃,夜景轩的女人,能让四爷的女人为你当牛做马,任劳任怨的,你还不满足?”
这话说的深得陆言止的心,在这个世界上,凡是能整到夜景轩和南宫离殇的事情,他都乐此不疲。
南宫离殇已经因为霍轻言的事情被整的萎靡不振,整个人接近崩溃了。
可是夜景轩还没有,所以他陆言止是断断不能放弃这个天赐的大好机会的,可是在路筱晓得面前还是有必要装一下谱,展示一下为难之色的。
“这个嘛,虽然很麻烦,但是……倒也不是不能帮你……”陆言止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视线戏谑的扫描仪似的上下打量着路筱晓。
路筱晓突然就有了一种自己挖了个坑,然后又自己把土给严严实实填上了得感觉,不由自主的打了退堂鼓。
“你想怎么做?”路筱晓小心防备的看着陆言止摸着自己下巴的动作,眼神看起来很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
陆言止看着这样的路筱晓,觉得十分可爱,那原本就不算大的眼睛在她那张黑亮的大圆脸上倒显得不是那么突兀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眯起来的样子,更是让人忍不住想去欺负。
“不打算怎么样……我会帮你找到他们的,不过到时候,你可要记得你说过的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话……”陆言止眼睛弯了弯,笑的很是狡黠。
虽然路筱晓严重感觉陆言止那张看起来十分和善的笑容底下分明是一张阴险毒辣,无比奸诈的俊颜,但是现在的自己也就只能依靠这个陆言止了。
路筱晓拔了拔自己因为奔跑而显得有些蓬乱的头发,心底却有些不安。
相比较于那两个逃窜的掌柜的和小伙计,路筱晓更担心的是夜景轩知道了这一切。
为什么这么说呢,原因很简单。
第一,如果夜景轩是来赎回玉佩的少年,那么自己跟夜景轩之间肯定会默默的产生隔阂的,毕竟那是夜景轩给你的定情信物,虽然当时夜景轩的心思可能是秉着尽快打发路筱晓得心态,但是时过境迁,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所以……
不管处于什么目的,都不应该把那块玉佩给典当了,这样绝对会让他们的大婚进行的很艰难的。
第二,夜景轩要是知道了,路筱晓肯定就要跟夜景轩解释,为什么拿玉佩典当,这么一来,那玉带作为新婚礼物的浪漫情调就完全都没有了好不好!!
第三,路筱晓觉得这件事情很丢人,好吧,她自己也承认,她的自尊心很奇葩,很奇葩。
综上所述,这个所谓的银面少年绝对不能是夜景轩啊。
“你这表情变化,可真是微妙。”陆言止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对路筱晓在跟自己对话的时候走神这件事情十分的不满意,啧啧两声,对着路筱晓凉凉的讽刺道。
路筱晓嘴角一抽,刚刚心底的各种纠结被陆言止的这句话给彻底的掀翻可。
“我哪里是在走神?!我分明就是分分钟化身纠结帝的节奏好么?”路筱晓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着陆言止垂头丧气的说道。
“什么?”陆言止斜着眼睛盯了路筱晓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
净说些他陆言止听不懂的话,这样路筱晓你就很有成就感了是不是?
比这京城第一大才子还博学的感觉你很爽?
“我担心四爷知道……”路筱晓才懒得去猜陆言止的小心思,她垂了垂眸子,嘟嘟囔囔的说道。
陆言止听了路筱晓得话,停顿了三秒钟之后,这才十分高深莫测的说道:“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呢……”
陆言止别有深意的话让路筱晓得身子僵硬了半天,然后梗着脖子红着脸,低声询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做他已经知道了?”
陆言止挑了挑眉毛,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颇有些得意的瞅了路筱晓一眼,凉凉的说道:“具体深意,各中滋味,自己体会……”
路筱晓语塞,愤愤的瞪着陆言止的后背,恨不能瞪出两个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