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不管商陆多么傲娇,哪怕是拒人千里之外,她始终能没皮没脸的跟在后面。
而现在,她却连面对他多说几句话的勇气都没了。
远远望去一辆黑色北京现代停在门口,她顿了顿,有些懊恼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不是拒绝了麽?干嘛还要跑下来,弄得如此狼狈。
车窗缓缓落下,商陆探出半个头,“上车。”
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卡住了,想笑一笑,无奈嘴角僵硬。
商陆见她楞在那儿,眉头皱了皱打开车门又说了遍,“听话,上车。”
在脑袋反应过来之前,我的身体倒是很诚恳的走了过去,油门一踩,像条无尾鱼一样淹没进车流里。
“餐厅不远,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烟盒,摩挲了两下又放回了上衣口袋里。
“嗯!”
等等,餐厅?
我侧过头惊讶的扫了眼商陆,有些不确定。
他刚刚说的是餐厅么?他要请我吃饭。
在得到他的肯定回答以后,不假思索的说了句,“停车!”
面色一沉他侧过头看着她,放慢了车速。“停车。”她冷冷的重复了一句。
“不好意思,无功不受禄,我想我还没有资格让您破费。”
“为什么没有,理由?”
他很少用这样祈使的语气说话,没有一丝请求,满是命令的语气。
握着车门的手因为用力,指尖微微泛白,我注视着前方的车流一字一句的说,“我们不熟,不是麽?”
“苏苏。”身子一僵,我冷冰冰的望着他讪讪的笑了笑,“没想到您还知道我的名字,真是稀奇”
他洋装着听不见我字语里的嘲讽,哑着嗓子回了句,“你从来没这样跟我说过话。”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叹了口气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我毫不犹豫打开车门,转眼走进了人群里。
眼底有雾,他忍着不动,呆呆的坐在那儿,伸出去的手始终没有勇气拉住她,隔着一扇门的距离,不,应该是一片海的距离。
是他再也跨越不了的鸿沟。
我想哭可哭不出来。
小时候我们常常把床单披在身上幻想着可以拯救世界,偷偷穿上妈妈的高跟鞋想象着会有王子乘风而来。
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弄丢了自己?
又是因为什么,我们之间变得这样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