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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唐狄公案·壹(1)

黄金奇案

诗曰:

世事莫测多别情,但悲不得长相聚;

天涯虽远清名留,万代流芳皇统续。

大唐高宗龙朔年间,京城长安北门外小山坡上有一座松柏掩映的三层古雅酒楼,此楼原是送往迎来之所,故名“悲欢楼”。其正门之上即题刻着上面这首无名古诗,大意是那别亲去友、离京赴任的朝廷官员与友朋同僚感伤话别、相互劝勉及立志建功立业、报效朝廷之事。因这诗情真意切,引得过路文人多驻足吟诵,以致传扬开来,使得京城里人人皆知悲欢楼的大名,便有人到此饯别宴迎,互诉衷肠。

且说这日又有三位身着官服之人来到悲欢楼上落座。此三人均为三十上下年纪,其中一人头戴乌纱帽,姓狄名仁杰,人称狄公,乃新任蓬莱县令,正欲离京赴职。另二人一人姓梁名体仁,一人姓侯名钧,皆头戴纱帽。二人俱是狄公同僚好友,这日专为狄公饯行来此。三位官人在悲欢楼顶楼上只管推杯换盏,却并不多言一语。酒过数巡,三人移目窗外,极目远眺,久久凝视那北门外通往远方的大道。

此时正值暮春时节,但见天空阴沉万里,细雨迷蒙,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路上几无行人,只有远处一片墓地里尚有两个挖坑筑坟的人蜷缩在一棵高大苍翠的古柏树下避雨。

三人闷闷地用完午膳,终于到了话别之时。

梁体仁将杯重重置于桌上,怏怏不乐道:“狄兄此去有何必要,实在让人难以理解!狄兄前已官居大理寺评事,不久即可官比侯兄,我等本可于京城共享荣华富贵,狄兄却——”

狄公神情激动,频频抚弄颔下乌黑的长髯,不待梁体仁说完便道:“此事不必再议,我……”狄公略顿一顿,竭力控制住激动的情绪,面色和缓地继续言道:“我曾多次声言,本人早已厌倦纸上断案!”

“可又何必定要为此离开京城呢?”梁体仁又道,“难道京城就无令狄兄感兴趣的案件不成?前不久户部侍郎汪元德谋害身边随员,私盗黄金三十锭潜逃一案,不正可让狄兄一试身手吗?为此案,户部尚书侯年伯每日皆遣人来大理寺催问案情。侯兄,你与你伯父来往频密,你说是也不是?”

侯钧官居大理寺丞,听得梁体仁提及汪元德盗金一案,不禁面露难色,迟疑片刻道:“有关此案,目下尚未觅得半点线索,不知案犯现将黄金卷逃何处。如此大案,狄兄难道亦不为所动?”

“想必二位不是不知,”狄公淡淡一笑,道,“此案现由大理寺卿亲自过问。我虽也阅过此案卷宗,然每日例行公务繁忙,待抄文牍堆积如山,何尝有机会插手其间!”

狄公言罢,伸手取过桌上锡壶,又为自己满斟一杯。三人相视无语。少时,梁体仁又道:“狄兄起码应拣选一更佳的去处,为何定要去那终日阴雨,远在海边的蓬莱县为县令?岂不知当地自古便有怪诞之事?传说每逢狂风暴雨之夜,当地即有鬼魅出自坟茔,海上也有怪影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甚至听说近来当地山林之中有恶虎出没。何况狄兄一旦到任,便须即刻接手前任县令被人神秘谋杀之棘手疑案!故如今蓬莱县令一职,人人避之犹恐不及,狄兄竟然自荐前往,实在是不可思议!”

狄公心不在焉地听梁体仁把话说完,不以为然道:“照梁兄所言,我此去不正可接手一桩谋杀疑案吗?不正可有机会摆脱枯燥乏味的抄抄写写的案头事务吗?二位仁兄,我此去终于可亲自断案,惩处恶人,昭彰公理,以遂我平生之愿!”

“但狄兄切不可小觑了此桩谋杀疑案。”此时侯钧言道,“遣往蓬莱调查此案的官员回报说,至今尚未觅到半点线索,更无从知晓案犯动机。况我不是早已告知狄兄,此案部分卷宗已自文案馆不翼而飞了吗?”

“此案难断显而易见。”梁体仁迅即附和道,“狄兄是明白之人,谋害朝廷命官绝非小事,此案必定与京师高官有染。天知道狄兄此去会闯出什么祸来,惹到哪位高官,说不定还会身陷于其预设之圈套,亦未可知!如今狄兄功绩良好,今后在京城必定前程无量,狄兄却宁愿将锦绣前程弃之于那蓬莱偏僻之地!”

“狄兄,”侯钧诚恳言道,“劝君还要三思而行。现思退步,时犹未晚,狄兄可奏称忽染风寒,身体欠佳,求准十日病假,其间朝廷必会另择他人补缺。听我一言,狄兄,我可是完全为你好啊!”

狄公目视侯钧,心中深为感动。他与侯钧相识不过期年有余,今日听其道出如此真情之言,不禁对其肃然起敬,遂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推座起身。

“二位仁兄关怀挂念之情,狄某在此深表谢意,并将永志不忘!”狄公动情道,“二位所言的确在理,若我继续留任京师,于今后升迁或许更为有利。然狄某心志已决,务要做番事业出来,何况我早已无意于整日埋首书案抄抄写写之事务。故此,我已许下心愿,要向世人证明自己也是有能力报效国家、治理一方之人。蓬莱县令一职,乃狄某真正步入仕途之始!”

“或许乃仕途之末亦未可知!”侯钧低声自语道。他起身走到窗边,凭窗眺望,只见远处墓地内那两个掘墓人已离开其借以避雨的古柏,开始动手工作。侯钧心中一颤,面色陡变,意识到与朋友分手在即,已无法使狄公回心转意,遂长叹一声,转身道:“外面雨止住了。”

“看来我该启程了!”狄公道,三位好友遂一同缓缓下楼。

楼下庭院内,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仆手牵两匹驿马已等候多时。见三位官人下楼,店家连忙趋前为之满斟三杯饯别酒。三位好友举杯一饮而尽,把臂互道珍重。继而狄公纵身上马,灰胡子老仆也攀上坐骑。狄公挥动手中马鞭向梁、侯二人道别,随即扬鞭策马驰向远方大道。

梁体仁与侯钧久久伫立于高处遥望狄公远去的身影,心中不觉颇感凄凉。侯钧满面忧容道:“有一事我未告知狄兄。今晨有位来自蓬莱之人,告诉我一件可疑之事,据说有人曾亲眼看见那位被害县令之鬼魂在县衙大堂内游荡。”

却说狄公自离了京城,携同老仆洪亮晓行夜宿,只两日,约莫第三天正午时分已抵达山东境界。二人于驿站中用过午膳,换了马匹,继续沿大道迤逦前行,向东驰往蓬莱。这一路山高林深,颇为难行。

这日,狄公身着轻便棕色行装,将官服及少许私人日常物品放于坐下两只马褡袋内。临行前狄公心中已有策划,只待抵达蓬莱县衙,安顿下住处,便将二位夫人及子女用篷车接来同住,届时再将家中其他财物、仆婢携来,故而此次轻装而行,只图速速抵达任所。

狄公身后,老仆洪亮策马紧随。只见其背负一个行囊,囊中裹两件要紧之物,一件为狄公日常携带之宝剑,名曰“雨龙”,此乃狄公传家之宝;另一件为断案所用之法典,其中满是工整俊秀小楷眉批,此乃狄公先父任谏议大夫时亲笔所书。

这洪亮原是狄公家父手下的家臣,其时狄公尚幼,随父母居住于山西太原,所以自幼便得到洪亮的侍奉。至狄公进京获得功名,娶妻纳妾,建立家庭,洪亮亦始终相伴其侧并成为狄公家的总管。平日里家务管理自少不了他,即使谋划公事,洪亮亦能襄助狄公一二,因此早已成为狄公之心腹。如今洪亮年纪虽长,却坚持要随主人远赴蓬莱。

且说狄公与洪亮继续赶路,行了一程后,狄公放马慢行,在马上转身对洪亮道:“若是天气依然如此晴朗,今夜我二人即可抵达兖州重镇。明晨我二人早早起身出发,估计午后便可抵达蓬莱县境。”

洪亮点头称是。

“等到了兖州,”洪亮道,“可请兖州刺史派遣一名使者先行赶往蓬莱,预先告知当地官吏,也好叫他们早做准备,另外——”

“我等切不可如此行事!”狄公未待洪亮言毕便道,“自前任蓬莱县令被害之后,当地事务现俱由蓬莱县主簿临时代理。今此人已知我将接任,这便够了,无须先行告知我等行期!我宁愿人不知、鬼不觉地抵达蓬莱,也不愿事先为人所知。此亦是我拒绝边防驿站派兵护送的缘由。”言罢,继续策马而行,洪亮则紧随其后。行了一程,狄公又道:“我仔细翻阅过那宗谋杀案卷,然其中最为紧要的部分,也就是从死者书斋中搜出的私人书信,却不翼而飞。这些书信由前往调查的朝廷官员亲自带回,如今竟已失窃。”

听闻此言,洪亮不禁担忧道:“怎会这样?听说去调查的官员仅在蓬莱住了三日。无论如何,谋杀朝廷命官绝非小事,他本该留待更长时日,起码也该等了解案情的来龙去脉后再走方说得过去。”

狄公点头道:“此不过为本案诸多疑点之一!调查的官员返京后,只是报称,汪县令被发现毒死于书斋之中,所服毒药经查验为蛇毒制成,然无人知晓毒药如何被放置,亦无从查询案犯线索及动机。仅此而已!”

少顷,狄公又道:“我一获委任即前往拜访那位曾去调查的官员,不想此人早被授以新职,今已远赴南方某地上任去了。此人在京的一个随从将一沓不完整的案卷交付于我,称其主人从未与之谈过案情,也未在案卷上留下任何言语,并且未做任何口头交代。故对此案我今只得从头查起!”

洪亮低头不语,心事重重,不似主人这般兴致勃勃。二人默默无语,继续前行,一路上并未遇见任何行人。行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处山野林地,但见道路崎岖,两旁古木参天,不见天日,荒草遮道,难辨路径。

二人缓缓而行,转过一个弯道,忽然从林中岔道内冲出两个骑马壮汉。但见这两个壮汉身着打着补丁的轻便短装,头扎满是污垢的蓝布包巾,一人弯弓搭箭直指狄公二人,另一人拔剑在手,策马趋前厉声道:“晓事的快下马来!留下马匹、钱财!敢说半个‘不’字,定取你二人狗命!”

见此危机,当下洪亮在马上急忙转身欲抽取背上宝剑交付狄公,忽听耳边飕的一声,一支利箭擦着头皮飞过。

“速速把剑放下!”那弓箭手高声喝道,“不然再一箭定穿透你这咽喉!”此时狄公向周围迅速扫视一眼,但见周围山势环抱,地形险恶,无路可退,不禁心中暗暗焦急,深责自己当初不该拒绝兵卒护送。

“速速下马!”持剑强人大声喝道,“算你二人命大,撞在我们两个仗义好汉手中,没要了你二人狗命。”

“什么仗义好汉?”狄公下马,讥讽道,“攻击徒手之人,且有弓箭手在旁护卫,也敢自称仗义?你二人不过乃一对平常毛贼而已!”

持剑者见狄公如此轻视自己,便翻身下马,凶狠地持剑逼近狄公。但见此人生得膀阔腰圆,头大颈粗,气壮如牛,还咬牙切齿道:“狗官,你敢讥笑我!”

狄公也被激怒,满面通红地吩咐洪亮道:“拿剑来!”

弓箭手驱马逼近洪亮并威吓狄公:“快快闭嘴,照我二人说的去做!”

“莫不是不敢与我较量?若敢与我较量,方证明你等非平常毛贼。”狄公厉声道,“快拿剑来,待我先了结了他,再来取你性命!”

听得狄公如此说,持剑者禁不住呵呵大笑,仗剑对弓箭手道:“兄弟,这厮这般小看我二人,我倒想与之耍耍。给他剑,让他见识见识老子的手段!”

弓箭手若有所思地瞟了狄公一眼,随之高声对同伴道:“没工夫耍了,还是夺了马匹、财物速速离去的好!”

“果不出我所料,”狄公冷眼道,“真是大言不惭、胆小如鼠之辈!”

持剑壮汉闻言勃然大怒,一步跃至洪亮马前,一把扯下洪亮背上宝剑,将剑掷与狄公。狄公接剑在手,又从容地将颔下长须分为两股结扎于颈后,然后拔剑趋前道:“交战之前,我有一事相告,二位若是明理之人,则无论胜负皆不许伤害这位老者!”

持剑壮汉点头应允,紧接着便唰地一剑向狄公胸膛刺来。狄公挥剑将来剑轻轻隔开,随之便是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连续攻击,逼得持剑壮汉连连倒退,气喘不止。两三个回合之后,壮汉再也不敢小看狄公,开始认真对付。洪亮与那弓箭手站立一旁观战,但见二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仍未分出胜负。狄公感到对手剑法娴熟,虽时有破绽,但力大无比,且颇为机灵,屡屡将狄公诱至路边不平处以使狄公分心脚下,再伺机进攻。此乃狄公平生首次实战,因此精神百倍,越战越勇,心想不需多久便可伺机一举击败对手。但此时,壮汉手中铁剑已禁不住坚韧无比的雨龙宝剑的削击,正当壮汉举剑招架时,手中铁剑忽然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壮汉手握半截铁剑兀自发愣。狄公也不伤害他,只是转身对弓箭手喝道:“此番轮到你了!”

弓箭手也不答话,只是翻身下马,解去外衣,将袍角提起掖于腰带内。至此,他已知狄公剑法高超,不可轻敌,故一交手便使出浑身解数。几个回合之后,狄公便知此人亦非等闲之辈,其来去攻防,几无破绽。狄公斗得兴起,手中雨龙宝剑上下翻飞,左右回旋,声东击西,神妙莫测。对方也不示弱,腾挪自如,灵活一闪避开狄公的进攻,迅即以快如闪电般的劈刺反攻。狄公挥剑抵挡,唰唰几招便化解了对方的攻势,紧接着一个引蛇出洞挥剑直向对方咽喉刺去,但见雨龙剑擦着敌手颈边而过。那弓箭手却毫无惧色,并不退缩,迅速用剑挡开雨龙剑,伺机转守为攻。

正当二人酣斗得不可开交之际,忽听一阵击锣声响,弯道处转出一支二十人的巡山马队。马队军士个个背负弩机,身挎腰刀,手执长枪,上前将四人团团围住。

“你等是何人?在此何干?”当先一人大声喝问。此人身着铠甲,头戴红缨铁盔,显见是巡山马队校尉。

狄公斗得兴致正浓,忽被搅扰,不禁心中十分恼怒,便不客气地答道:“我乃新任蓬莱县令狄仁杰,此三人皆是我随从。我等骑马赶路,因人困马乏,故在此斗剑比武,舒展筋骨。”马队校尉审视再三,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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