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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如果你再说离开,我便会吻你

翌日上午,金灿灿的阳光穿过花枝斑驳地影印在大理石地面上,粉青色的画眉鸟婉转鸣唱,竹根样的小嘴不停地啄着窗户,似乎很好奇里面沉眠的男女。

秦羽瑄被鸟鸣吵醒,动动身子,身后坚实的热源熨帖着她瘦削的脊背,太过贪念那份温暖,她本能地往后蹭蹭,沉迷在这不曾有过的踏实中,久久不愿睁开眼,只因为她许久都没睡过如此舒逸的觉了。

秦羽瑄惬意地勾起嘴角,腹部的疼痛不再,大概是暖宝宝起了作用,温热的感觉还附着在小腹。

倏地,秦羽瑄的羽睫猛然一颤,心头掠过的异样让她不敢置信地睁开了眼,仍旧抱着一线侥幸去凝神感触覆在腹上的物事,当所有的知觉都渐渐苏醒之后,秦羽瑄终于明白,那不是所谓的暖宝宝,根本就是一只干燥宽厚的大掌!

秦羽瑄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呼吸下意识变得迟滞,她是侧身睡着的,而耳后居然萦绕着沉稳的气息,显然是来自于男人!

这个认知犹如地雷炸开在秦羽瑄脑海,轰得她一个鲤鱼打挺地起了身,机械性地扭头,她看到了昨晚徘徊在梦中的那张俊脸。

“啊——”秦羽瑄惊叫,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被子就缩到了床角。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她竟和萧墨宁同床共枕了一晚上!

秦羽瑄倒是没有千篇一律地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衣物,大概内心深处坚信萧墨宁不会对她做那样的事,只是惊怒地瞪着摸着额头转醒的萧墨宁。

“醒了?”怀内的重量一空,萧墨宁第一时间就已然惊醒,“早安。”

因刚刚醒来的缘故,萧墨宁本就低醇的声音夹着特有的沙哑,听在秦羽瑄耳里显得极其性感。

秦羽瑄清透的小脸遍布红晕和阴霾,她冷冷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家。”萧墨宁漫不经心地回答。

身上的被子都被秦羽瑄给卷走了,好在他是合衣而眠的,萧墨宁懒洋洋地坐起来,好整以暇地笑睨着秦羽瑄,他动了动自己的手,发现左半边身体又麻又痛。

说实话,这一觉也是萧墨宁五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可惜秦羽瑄整夜都枕着他的手臂,所以他也只能一晚上都保持着侧身的睡姿,现在酸麻交加,滋味儿并不好受。

瞧见他的动作,秦羽瑄眼波微动,但仍是气势汹汹地质问,“这是我的房间,你来做什么?”

萧墨宁散漫地笑笑,他穿着的衬衣经过昨晚已压出了些许皱褶,脖颈下方的三颗纽扣解开,露出胸前一大片麦色的肌肤,衬衫质地轻薄,映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能清晰地看见他壁垒分明的肌肉,无处不蕴藏着属于男性的健硕力量。

秦羽瑄的眼睛突然有些不知该朝哪儿看,只好尴尬地落在床头柜的琉璃灯。

“我昨天是想进来看看你身体恢复得怎样,结果是你拉着我不让我走,我总不能委屈自己睡地板吧?”萧墨宁的语气很无奈。

“不可能!”秦羽瑄断然否认。

萧墨宁老神在在地辩解,“是真的,我这颗扣子就是证据,想知道谁解开的吗?”

他的长指指着第三颗衬衣纽扣,一脸欲擒故纵的兴味。

秦羽瑄立刻警惕地盯着他,可对上萧墨宁玩味的眼眸,她不自觉地顺着萧墨宁的话推想,这房间就他们两人,难道是自己?

她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秦羽瑄相信自己,虽然她的睡相一直不太好,但也绝不会梦游耍流氓,更何况对方还是萧墨宁。

看到秦羽瑄竭力维持脸上的镇定,萧墨宁啼笑皆非,“就是被你蹭开的。”

秦羽瑄昨晚上半夜睡得很规矩,到了下半夜就开始像小孩儿闹腾起来,又是说梦话又是手脚胡乱挥舞,蹭动中就用嘴顶开了萧墨宁的那颗扣子,惹得他当时差点跑去浴室洗冷水澡,因此他才会换了个姿势搂着秦羽瑄,这才顺利把她给哄睡了。

秦羽瑄心中立时打了个激灵,忍不住细细回想昨夜的情形,经痛得太厉害,她最后是被痛晕过去的,尽管昏昏沉沉,然而感知依旧灵敏,她的确是半梦半醒里看见了萧墨宁,至于她到底对萧墨宁做过什么,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地回忆,都找不出任何的记忆了。

“鬼才信你。”秦羽瑄撇撇嘴,镇静地迎视着萧墨宁。

萧墨宁挑眉,悠悠道:“算了,我不会让你对我负责的,被你揩油,我很荣幸。”

秦羽瑄立马炸了毛,“萧墨宁,是你先不请自来的……”

“嗯,怪我。”萧墨宁抢先截断了秦羽瑄的话,“跟你无关。”

言外之意,被你吃豆腐,完全是我自己的责任,不怪你。

秦羽瑄瞬间就被萧墨宁气笑了,她是脑子睡糊涂了才会和这个无赖据理力争。

“你给我出去。”秦羽瑄冷声道。

萧墨宁爽快地点点头,下了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睡皱的衣服,“洗漱好就下楼吃早饭。”

秦羽瑄脸色僵硬,手指抠着丝被,“不劳萧董操心了,我马上就回去。”

萧墨宁闲散地扣好纽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秦羽瑄,“再多留一天,我明晚亲自送你回剧组。”

“萧墨宁,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我和你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喜欢你!”秦羽瑄定定地直视萧墨宁,三番两次的纠缠令她彻底耐心全无,“我更没兴趣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话音刚落,萧墨宁被长睫压住的深眸倏然划过一丝痛色,他若无其事地挑起唇角,哑声开口,“秦羽瑄,你如此急切地摆脱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心底已经有了我吗?”

秦羽瑄一愣,面上飞快闪现过慌乱,吃惊地对上萧墨宁洞彻一切的眼睛,那双眼眸流动的情感使得她无所适从,史无前例的,秦羽瑄只想逃,她推开被子滑下床,“萧董愿意自作多情,我不拦着你。”

萧墨宁高大的身形微震,目光定格在床上秦羽瑄睡过的位置,那儿还有下陷的形状,就在秦羽瑄即将越过他的肩膀时,萧墨宁猛然伸手钳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本来是不该挽留的,然而每次感受到被她推开的落寞,他就情难自禁地想要在她的生命中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整整五年,她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愧疚与思念只剩下他一人承受。

他不许她走,更不准她再度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他们这一生注定要不死不休地缠绕。

秦羽瑄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丝毫的反应,就被身侧袭来的强大气力扑倒,柔软的床垫迅速上弹,秦羽瑄仓皇抬眸就撞进了萧墨宁深海一般幽邃的眸子。

“你……”四目相对,秦羽瑄羞窘地吐出这个单音,余下的话都被上方黑亮深邃的眼眸吞没。

萧墨宁不费吹灰之力地将秦羽瑄的两只手腕举到头顶制住,让她完完全全地桎梏在自己沉重的气息之中,他肆无忌惮地深望着秦羽瑄的眼睛,似乎要望进她的灵魂。

“秦羽瑄,你也喜欢我。”萧墨宁一字一顿,唇畔漾起笃定的笑容。

男人侵略性极强的气场令秦羽瑄心尖震颤,她脸色隐忍,不懈挣扎着手腕上的力道,“萧墨宁,你放开我,你又在发什么疯?”

“平时我很正常,唯独每次见到你,想不疯都要疯。”萧墨宁低头逼近秦羽瑄秀巧的鼻端,两个人的呼吸一强一弱地交缠。

秦羽瑄眼睁睁看着萧墨宁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他霸道地掠夺着属于她的空气,迫得她几乎窒息而死,秦羽瑄转过头试图闭上双眼,心跳声若擂鼓阵阵,“那你快去治病!”

萧墨宁轻声叹息,凝着她颤动的睫毛,声音宛若从胸腔发出,“你是我的病源,也是我的药。”

言罢,萧墨宁的薄唇直接封住了秦羽瑄唇瓣。

许是顾忌秦羽瑄的不情愿,萧墨宁这次并未深入,仅仅是轻柔地触碰吮吸便浅尝辄止,仿若清凉的雪花落在香软的樱唇上,那点凉意渗进了秦羽瑄的五脏六腑。

秦羽瑄怔了一瞬,那次在别墅被萧墨宁袭吻的画面条件反射地在脑海轮播,如果说那一次给她的最大感受是强横粗蛮,那么今天这个吻便是足以心神震颤的温柔与怜惜。

唇上的温度还在研磨,秦羽瑄脸红心跳,十根手指紧紧地绞到了一起,本是僵直的身体也情不自禁地瘫软下来,微微的眩晕感伴随着悸动下的无措挑唆她丢盔卸甲。

秦羽瑄迷茫地掀开眼皮,萧墨宁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里头浓浓的火焰甚至能将她烧成灰烬。

分不清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抑或内心奔腾的渴望作祟,她松开了紧闭的牙关。

萧墨宁粗喘着离开了她的唇,再没更进一步地侵犯。

“如果你再轻易说离开,我就会吻你。”几滴汗珠从萧墨宁的额头滚落,其中有一滴恰恰坠入了秦羽瑄迷蒙的水眸,那片澄澈的湖水立时激起了细小的涟漪,“像此刻这样。”

秦羽瑄咬紧自己的唇,一言不发地瞪视着萧墨宁,眼眶微红。

萧墨宁松开了秦羽瑄的手,赶在理智彻底崩塌之前直起身,他不经意地侧眸一瞥,加速的心律促使他喉结都滑动了几下。

藕荷色的丝被上,秦羽瑄雪颜淑红,长发凌乱地铺在床单,丰润的朱唇鲜艳欲滴,眼眸蕴着一泓秋波,仿佛藏在睡莲花心的花妖,透着清纯的娇娆。

多看一眼,都觉得是煎熬。

萧墨宁狼狈地移开自己的眼,低哑地说:“再过我一天时间处理昨天的头条,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考虑那些为你担惊受怕的人,狗仔还在酒店周围蹲点,剧组也不是很太平,故园是你目前最好的落脚点,你应该知晓如何做才利人利己。”

秦羽瑄抿唇不语,浑身无力的她也没能起身,晕乎乎地注视着双手插回裤袋的萧墨宁。

“还有,我下午约了中医过来给你检查身体。”

秦羽瑄眨眨眼,她此时还不想说话,因为萧墨宁的气息自唇辗转进了心。

阳光明媚,萧墨宁侧头目不转睛地看向秦羽瑄,容脸清隽俊雅,黑眸如海,仿佛漫天星辰都能淹没在他眼底,而在那深沉之后还敛着锐利,像是世间所有在他的洞悉下都无所遁形,也牢牢锁住了动弹不得的秦羽瑄。

秦羽瑄重新闭上眼睛,胸腔里冒出来的剧动鲜活而前所未有。

诚然陌生,却并不使她抵触。

*

秦羽瑄最终还是决定在故园多留一天,她心里明白萧墨宁不是在危言耸听,现今外面风声鹤唳,无孔不入的狗仔为了挖料无所不用其极,曾经就有剧组成员受到其中一人的波及而被带累,她不想再让郭瑾茹她们担心自己。

萧墨宁承诺自己会处理好那件事,可是秦羽瑄没主动问,他也没向秦羽瑄解释,郁闷的是手机没电了,是以秦羽瑄既不能联系外界也不能上网关注事态的发展。

赵曼给秦羽瑄安排的房间可见是用了心的,房内布置得清素雅致,抬眸远眺,还能欣赏远处百花争艳的美景,因着别墅区地基打得很高,走上露台也可以观赏山林间独有的云海。

秦羽瑄在房里收拾好自己就下了楼,没见到萧墨宁,她暗暗松了口气。

“秦姐姐!”一个清脆的童音愉快地响起,随即而来的是蹬蹬蹬的脚步声。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棠棠一把搂住秦羽瑄的大腿,笑嘻嘻地仰头看她。

“棠棠,吃早饭了吗?”秦羽瑄曲身将棠棠抱了起来往沙发走去,孩子的奶香味闻着十分舒服。

棠棠把玩着秦羽瑄的长发,极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吃过了呀,三个小笼包哦!”小丫头眼珠一转,又问道:“秦姐姐,原来你也有赖床的习惯呐?我回来就想找你去玩,叔叔要我别打扰你。”

秦羽瑄闻言不自然地别开头,下意识看一眼壁钟,这会儿都到了午饭的时间,她隐约记得上午是快十点钟才醒来的,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睡懒觉。

“棠棠昨天怎么不在?”秦羽瑄话头一转,不着痕迹地避过了棠棠的问题。

棠棠歪着小脑袋,亮晶晶的大眼睛像黑色的水晶一样剔透,“学校彩排节目,我是主演哦,所以在学校寄宿了几天。秦姐姐,你为什么会来我家啊?”

“秦小姐是来陪你玩的。”适逢赵曼端着果盘过来,帮秦羽瑄解了围。

她是亲眼目睹萧墨宁从秦羽瑄房里出来的,心下难免诧异,原先还认为萧墨宁要追上秦小姐很困难,谁晓得短短两三个月就同居一室了。

棠棠一看赵曼,注意力顿时又被转移了,“赵奶奶,我叔叔做好饭了吗?”

秦羽瑄蹙眉,萧墨宁还会做饭?

赵曼笑笑,“刚炒好三个菜,就快了。”

“哇,太好咯!”棠棠欢快地拍着小手,紧跟着兴奋地对秦羽瑄道:“秦姐姐,我叔叔做饭可好吃了,我小时候常常吃,叔叔看我喜欢吃,哪怕腿不好也给我做。”

秦羽瑄敏锐地抓住了棠棠话里的关键词,“腿不好?”

萧墨宁这健步如飞的模样,哪里能用得上“腿不好”?

“对呀,叔叔的腿以前受过很重的伤,可怜死了。”棠棠脸上的笑淡了些,鼓起腮帮子不太高兴,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心疼人。

秦羽瑄摸摸棠棠的发顶,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说明的情绪,童言无忌,孩子描述问题永远是最直观的,萧墨宁的腿受过伤,但是他如今的做派却看不到半分过去受创的痕迹,他为什么会受伤?

“秦姐姐在想什么?”棠棠疑惑地唤出神的秦羽瑄。

秦羽瑄连忙收起心底的波澜,浅浅一笑,“没有。”

*

空气里弥漫饭菜的香味,望着从厨房端菜出来的男人,秦羽瑄有片刻的恍惚。

莫名就想起那句家喻户晓的话,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这惯常形容女子贤惠精干的句子套在萧墨宁身上也恰如其分。

餐桌上,秦羽瑄跟棠棠并列,萧墨宁就坐在她们对面。

经过上午那个温存无比的吻,此刻再面对萧墨宁,秦羽瑄内心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吃饭吧。”萧墨宁递了两碗米饭给秦羽瑄与棠棠,忽转眸睨着赵曼道:“你也来吃。”

赵曼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这不合规矩,萧董,我去厨房吃就行了。

“我萧墨宁最看不惯的就是规矩。”萧墨宁淡声道。

棠棠懂事地从椅子上挪下来,牵着赵曼的手到桌边,“赵奶奶,你还没尝过我叔叔的手艺吧?快来吃,保证你喜欢。”

“那……谢谢萧董。”赵曼拿起了筷子。

秦羽瑄埋头吃饭,一颗一颗米粒地朝嘴里送,正心不在焉地想事情,萧墨宁低沉的音色飘进了她耳朵,“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不合胃口?”

棠棠夹了一块卷子豆腐放进秦羽瑄手边的小碟子,“秦姐姐你吃呀。”

秦羽瑄找回自己的思绪,目光投向桌面,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卷子豆腐、虾仁炒蛋、酸菜鱼、三鲜汤、空心菜,竟都是她爱吃的。

秦羽瑄吃惊地抬眼看过去,萧墨宁眼神含笑地瞅着她,“为你量身订做。”

沉默地吃了一口卷子豆腐,酥炸的香味瞬时盈满口腔,连味蕾都觉得很幸福,秦羽瑄静静地咀嚼着,美味当前,她心中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

下午两点,姚雪如约而至。

打量着故园,她颇为惆怅,自己跟萧墨宁是初中同学,相识十多年,初次来他的住所,竟然是为了其他女人。

她应该感激秦羽瑄,若非是她,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无缘知悉萧墨宁住的地方究竟是怎样的。

“姚医生,这边请。”赵曼将姚雪引到了秦羽瑄的房间。

萧墨宁见秦羽瑄无聊,喊她去书房找了几本书看,秦羽瑄刚翻开扉页就看见姚雪进来,“姚医生?”

姚雪依然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她点头淡笑,“秦小姐,别来无恙。”

“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吃食,姚小姐,你是喝茶还是果汁?咖啡也行。”赵曼问。

姚雪放下医药箱,“来杯蓝山吧。”

赵曼带上门走开了,房内的两个女子相视而笑。

“请坐。”秦羽瑄合上书,走到小茶几前。

姚雪环顾四周,入座后问秦羽瑄,“肚子还痛吗?”

秦羽瑄微愣,其实她也料不到萧墨宁会找姚雪过来,上次住院就看出他们是认识的,只是有多深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好多了,这是老毛病。”

“我大学修过中医,萧董叫我过来给你看看身体。”姚雪打开医药箱,“有些毛病就得靠中医,那可比西医的效果更加立竿见影。”

秦羽瑄将手放在脉枕上,“我朋友也劝我去看中医,可惜我怕喝中药,太苦了。”

“良药苦口,没事儿,我先给你诊诊,人就像机器,零件不好使了就得修理。”姚雪气质温婉,说话让人觉得很贴心。

她低下头专注地给秦羽瑄诊脉,姣好的面庞很动人。

秦羽瑄多看了姚雪两眼,姚雪比娱乐圈那些妆容精致的美女都要耐看,尤其气质特别好,她也没忽略方才姚雪提及萧墨宁时眼底的光彩,心念微动,这么纯天然的美女在眼前晃,萧墨宁就没想过别的?

“秦小姐,我要帮你针灸,你得躺着。”姚雪的话打断了秦羽瑄的思绪。

秦羽瑄慌忙敛神,带着姚雪进了卧室。

过了一个半小时,姚雪从秦羽瑄的房间走了出来,一抬眼,修长挺拔的男人倚在栏杆边等她。

“她情况怎么样?”萧墨宁踱开步子近前,眸光流连着被姚雪关好的门。

姚雪宽慰道:“坚持喝药,坚持看医生,总会好的。”

“听你这么说,不容乐观?”萧墨宁拧眉。

姚雪如实相告,“她这个是后天留下的病因,真要痊愈不太容易,只能慢慢用药物调理。”

“老实告诉我,这病对她将来会有什么影响么?”萧墨宁定定地凝视着姚雪。

“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痛经,痛经也不是全由自身状况引起的。”姚雪心头忽动,也不知是基于何种心理,她正色道:“要是我没诊错,她这样应该算难产之后的后遗症,她生过孩子!”

萧墨宁的俊脸一白,眸底卷起深不见底的潮涌,姚雪察觉到他起伏的心绪,抿抿唇,将本不想多说的话一次性和盘托出,“而且……她的子宫壁很薄,再孕的几率低微到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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