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覃教授讨论的时候,是说过,只要季炎胜爱上她,刻骨铭心的爱上她,他的那段记忆就会被自动封存了。当初,说得好好的。可是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她却慌了。她没想到这爱会爱得那么伤,那么痛。
季炎胜看到柴唯安那低着的头,泪水滴在床单上。他低声道:“你哭什么?又不是你手上。”
柴唯安抬起那双红肿的眼睛,吸吸鼻子道:“很痛吧。你怎么就这么下得狠心用刀子划自己呢?”
“如果当时不那么做,我怕我会拿着刀子划你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保险柜怎么了?”
“没事,真的没事。”季炎胜缓缓吐了口气,看着手臂上的绷带已经缠好了,说道:“你去洗个澡吧,换了衣服,别让他们闻到味道。”
柴唯安点点头,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中。就在浴室门关上的时候,季炎胜飞快冲到房门前,打开房门。
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影!但是刚才,他明明感觉到房门这边似乎动了一下的。他冲过来也不过一两秒钟,就算要下楼,也还走不下去。这个别墅自从四年前出事之后,就没有几个人住,不是柴唯安的话,剩下的人,也就可以一个个查了。
季炎胜走向了他的房间,打开了房门,就着就是下一间客房。二楼的房间除了他那个大房间大一些之外,都是不大的客房或者书房。一共也不过十二间,一间间找下去,也不怕找不到。
就在季炎胜准备打开下一间房门的时候,宋海臣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一楼喊道:“喂,怎么样了?”
季炎胜冷冷看着他道:“不是她!我保证!”用什么保证,季炎胜不知道。如果说通过心跳来进行简单的测谎的话,心理学一向在侦查上只能做辅助证据,是不能做直接证据的。而且柴唯安本身就是心理学专业的,她在他的动作做出的时候,应该已经有防备了。就算人说谎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瞳孔放大,心跳加速,但是如果她是经过训练的话,是可以避免的。
即使知道这些,季炎胜还是相信了她。
宋海臣缓缓吐了口气,道:“季家经营红磨坊已经有上百年了,季炎胜,别让你阴沟里翻船了啊。”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季炎胜坚定地说道。
宋海臣暗暗吐了口气,才说道:“我和左新先回去了。”在他离开屋子之后,季炎胜马上打开了剩下房间的门。每一个房间中都没有人。或者说,那人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在他进房间寻找的短短十秒左右的时间里已经离开了。
就在季炎胜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就看到玲姐提着吸尘器有些吃力地从楼梯上了二楼,看到他还很吃惊地说道:“呀,季先生,你手怎么了?这绷带绑的,都没止血。我再帮你绑一次吧。”
季炎胜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因为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已经再次裂开了。血色透出了绷带。
“没事。”季炎胜轻声应着,朝着房间走去。在他关上房门的时候,马上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手机说道:“你去查下龚占玲,就是在我家里当女佣的那个龚占玲。特别是她这一年来跟外人的接触。”
浴室中柴唯安重新沐浴换了衣服,一走出来就听到他压低着声音说的这些话。她疑惑着问道:“是玲姐吗?她怎么了?”联想着刚才季炎胜问她的问题,柴唯安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她进入书房的时候,确实看到玲姐在打扫书房啊。而且她也没有一点慌张的样子,只是在打扫而已,甚至看到她进去的时候,还好好打了招呼。柴唯安问她知不知道那些心理学的书放在哪里的时候,她也能只给她看。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啊。
季炎胜给了她一个微笑道:“没事的。”
好好的一个品尝青菜的活动,到最后却是这么结束了的。真让人郁闷啊。
交论文的日子,柴唯安在学校里碰上了十几个同一组的同学。心中纳闷着,怎么她拖到最后一天交论文,大家都是这一天才来交啊。
虽然能和大家见面很高兴,但是那个左新有必要那么大声地振臂高呼:“同学们,请安静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弄得柴唯安也跟着乐呵呵地看着他站在花圃前石椅子上,发表着感言。左新说道:“据我调查,红磨坊今晚将有最精彩的节目表演。而我们的柴唯安同学,前些日子中了大奖啊。我们让她请客,好不好啊?”
柴唯安顿时石化!她中大奖了?她怎么不知道啊。
就这么同学们一起哄,最后就变成了大家凑钱请她吃晚饭,然后她请大家去红磨坊里玩一夜。要知道红磨坊里玩一夜的价钱,绝对比那顿饭钱贵很多的。
在晚饭过后,天黑了,大家走进红磨坊的时候,柴唯安还拉着左新在后面小声说道:“喂,我没这么多钱啊?我现在全身就……八十九块。”虽然现在季炎胜并不控制她的现金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在身上带着大量现金的习惯啊。
左新也压低着声音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娘啊。不行就,刷卡。你不是应该有季炎胜的信用卡吗?”
“哦,对哦。”柴唯安后知后觉地应着,只能跟着大家走进了红磨坊。
左新在她身旁,压低着声音道:“一会你照顾下同学们,我去找宋海臣。那家伙说今晚在红磨坊谈生意的,竟然不带我。我倒要看看,红磨坊里的兔女郎有多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