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留下很有骨气的话,顾可甩头就像走,然而没走几步就被那人从身后抱住。
“可可,我错了还不成?”
他讨好的沙哑嗓音从身后传来。
顾可觉得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迷惑了她的心智,然后趁她傻愣间,将她弄的晕头转向,乖乖任他摆布。
忙着推开他的亲昵,顾可转身看着离她两步远,身穿着病服还掩盖不了他的俊俏跟冷漠的气质。
完全没有一丝病娇美人的气息。
因为他比她高的原因,只能仰望着他,顾可不悦的瘪嘴,气势都比他矮了一节,自然也不可能轻易原谅他。
瞬间朝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胸,仰颚与他对视,“你认错的态度我表示不接受,不够真诚!”
许易昂没想她犹豫了半晌会冒出满是孩子气的话,眉梢蕴含的都是笑意。
转身坐在床上,后背随意的靠在床头,大长腿交叉明晃晃的耀了顾可的眼。
他看出顾可略躲开的目光,薄凉的嘴唇一咧,溢出来的话语隐含深意。
“怎么做,你才觉得我有诚意?”
顾可被他这么一弄,瞬间搞的自己好像逼迫他一样。
这让她很不悦,却又不得不说很有用。
微抿着殷唇,目光佯装严肃,眼神淡定的在他身上从下往上,一个眼间看了个究竟,眨眼时已经将他几斤几两给扒了个彻底。
故作矜持的低头咳了声,走到床前捏着他的衣袖,很是嫌弃跟鄙夷的眼神落在他自尊心很强的眸里。
“你沉睡了几天,嗯……都没洗澡来着……”
周围气温一降,自然感觉到他的冷气。
顾可就是不怕死的想戳戳他的锐气,伸手捏着自己的小鼻子。
“乖,咱就别用色诱了。”
配上她轻柔的语气,严重洁癖的男人已经黑了一半的脸,看向顾可的眸子深藏危险。
心情美好起来,顾可也不理会他,自顾自低头嗅了嗅他的衣服。
其实根本没有异味,他的身上有一种清香,很淡也很诱人。
为了隐藏自己脸上浮现的红晕,她继续自编自导着。
“听说啊,好几天没洗澡的人啊,很容易长那什么东西,脏兮兮的,咦……我想起来读觉得……”
演戏只到一半,顾可只感觉一阵昏天暗地,整个人已经被某人拉着反压在身下。
顾可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护着娇弱的脖子,她感觉到许易昂仿佛下一秒就会掐死她,因为他眸潭里翻滚的深色,冷戾的吓人。
“你想……干…什么……”
话语吐出,才发现自己的上下牙齿很没出息的在打颤。
许易昂晒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森冷的吐出满是危机感的话。
“我在想怎么将身上的异味遗传给你。”
他的口气就像是在说手里的肉是在清蒸呢?还是红烧呢?
顾可吓的身躯颤啊颤,刚想说点什么来防止他做出什么事。
可惜没等她出声,被他以缄封唇,挣扎间被他用嘴堵的密不透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呜呜”如小兽般的无力挣扎。
这让一度累的恨不得晕死过去的顾可不得不怀疑,这男人还是前几天被雪崩砸到只剩下半条命的人?
是不是骗人的?
还是欺骗她年少无知?
沉沉的半睡过去,感觉到身上有人在替她穿衣服,温暖的指腹有意无意的划过她的敏感的皮肤,气的顾可伸手胡乱挥了过去。
却听那低哑带威胁的声音轻哄,“别乱动,不然你又要埋怨我了。”
顾可睡的迷迷糊糊,哪有精神去想他话里的意思,只知道他再打扰她睡觉,肯定小拳头再度挥过去。
身上的“魔爪”已经消失了,顾可满足的砸吧砸吧嘴,熟睡了过去。
许易昂替顾可掖好被角,病房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人儿恬静的睡颜,才转身走了出去。
拧开门看着倚在墙上吸着烟的庄卓。
许易昂眯着眼潭,晦暗的盯着他。
霎时感觉到他莫名的敌意,庄卓将手里的烟扔在地板上踩灭,双手摊开表示无辜。
“我刚来,只听到你哄她的声音。”
许易昂不答,收回目光揉了揉太阳穴。
庄卓自然不会放过损他的机会,吊儿郎当的语气调侃,“你丫的脑袋受伤了还折磨你家那位,小心晚年你那二兄弟不行了。”
语落惹来男人的轻哼与冷冽的眼神,庄卓心里有些发寒,面上却一副不在意的嬉皮笑脸。
男人嫌弃的扫了他一眼,薄唇轻扬。
“管好你自己吧,老-处-男。”
瞬间庄卓起的跳脚,没有一次讽刺成功,他有些挫败的靠在墙上,掏出烟点亮继续吸着。
许易昂伸手拿过他递过来的烟,点燃星火低头抽.着。
一时的静默,谁也没有出声。
脸部被烟雾缭绕,直到烟只剩下烟蒂的时候,庄卓才扭头看向许易昂。
“他们诊断你脑袋没有什么问题,休息几天就好。”
“嗯。”
“要今天出院?”
他再次问,许易昂侧头看向紧合门上方小玻璃里,能看到熟睡在床上的人儿,微颔首。
庄卓缄默,桃花眼里满是落寞。
许易昂将烟蒂还没燃尽的熄火扔在地板上,眸子睨着它一点一点闪着,卓尔无法再燃后,转为平凡再黯然。
“赵媛的病情怎么样了?”
“稳定下来,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
“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嗯。”
许易昂看向他低落的模样,手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庄卓轻扯嘴角,眼里是对他的感激,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是友,也是兄,胜似亲人。
顾可醒来的时候,被人抱在怀中,那人一步步平缓的走着,没有任何颠簸的感觉。
扫向四周,见是以前住的公寓,才安心的置在他的怀中。
望着许易昂如刀雕刻的完美轮廓,眨巴着眼痴痴地端详着。
颜值高的男人,一直望着也不腻。
许易昂感觉到她的目光,低头朝她轻轻的笑了下。
顾可瞬间被迷去了一半理智,将颤巍巍的手指去戳他娇嫩有弹性的峻颜。
咯咯地笑着,“易昂,小易昂你的脸颊好像刚剥出来的鸡蛋,好想咬一口啊!”
许易昂呼吸一粗,明知她是故意为之。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身下的床一轻,男人已经往浴室里走。
顾可拉下被子,为以后的幸福感到恐慌。
她的脑袋想不出个结果,索性抛在脑后,等晚些的时候问问易拉罐好了。
反正易拉罐什么都懂,又聪明,比度娘好厉害。
阖着眼帘缓缓睡过去,过了一会儿许易昂在她身旁躺下,将她置与怀中,按着她的脑袋枕在他手臂上。
接着是额头上的一触而逝的吻。
顾可睁着眼睛圆滚滚的看着他,却被他突然遮住了双眸,语气半含威胁。
“如果不困,我们就来做点有意义的事。”
“什么是有意义的事?”
“就比如,生团子。”
他眼里蕴含深意,顾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将脑袋藏进他的胸膛,手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闭着眼快速睡了过去。
许易昂低笑,平日冷峻的脸充满和煦。
低头嗅着人儿的发香,好似这一个都月来的失眠得到了救赎。
原来才发现,他渴望的至始至终是等她长大后的占有。
与霸道的想要她眼里心里,看的想的都是他。
这颗种子在角落里慢慢生长,他没多在意,直到它的根脉蔓延了他整颗心,将它们缠绕,才发现,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他一直忽视的人儿,才是他心里的举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