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你继续睡沙发吧!”
他面无表情的甩下这句话,修长的手指就要去扒开她的手臂。
徐可恩哪肯,抱着他的脖子使劲不肯撒手,双腿夹着他的屁股,用劲全力挂在他的身上。
“不是说我可怕吗?还不下去。”他呵斥一声,闪电刚好落下,瞬间照亮了他的轮廓,配上他阴冷的样子,徐可恩吓的一颤。
手指小心翼翼的摸着他的脸,还没摸几下就被顾盛白拍掉了,徐可恩吃痛的眉头一皱,“你是不是白白?”
“我不是你还敢挂我身上?”顾盛白说完,顿觉有些白痴,烦躁的想再次去扯她的胳膊。
徐可恩死活不撒手,“我还以为你鬼上身了。”
顾盛白脸上一僵,翻了翻白眼,很不客气道:“……你去挂鬼身上吧!”
“我刚刚就以为你是鬼了,所以在刚才那会,我心里就以为我挂在鬼身上了。”
“……”什么逻辑。
“给我下来。”他冷冽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严厉的语气任谁都会被吓唬到。
但事实徐可恩与别人不一样。
“我就不。”她挑衅的瞪大眼睛,嘴巴向上翘,活像无赖。随后用暧昧的语气在顾盛白耳边道:“白白,你的屁股看着又翘又挺,其实挺柔软的哦!”
“……滚!”顾盛白双耳在黑夜中泛着粉红,烦躁的感觉让他心里闷热的慌,盯着眼前还不知死活的某人,这次直接将她整个人扯下来。
徐可恩即使对顾盛白死皮赖脸惯了,当说出那句话时,还是心里没底的,出了神一会就被他扯着胳膊往下倒。
这还得了?立马夹紧他的屁股,但手已经被他扒了出来,没有了依靠,只靠夹着他的屁股是不行的。
然而动作却快过她的大脑,就在她腰肢向后仰,差点断了的时候,手挥舞的抓住了前方毫不关心某人的衣服。
顾盛白始料不及,没料到她明明要摔倒了,突然会靠腰力拉着他的衣服,直接将两人都拉扯在地。
只是这次徐可恩却得力不讨好,被顾盛白的蛮躯给压在地面。
本就屁股疼,再加上面有个重量“物体”,她差点连最后一口活命老血都吐了出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身下柔软的娇躯让顾盛白浑身冒出欲念。
但很快他将这个念头甩向后头,支起身随着窗外照进来的小光亮俯视着她的眉头皱着,双眼紧闭,一副疼苦的样子。
“活该。”顾盛白虽然嘴上这么说,压着她的身躯却轻轻的移开,抽身站起就要扶她起来。
徐可恩却甩开他碰着她的手,就再顾盛白有些怒容的时候,她索性怒气冲冲道:“你这硬身板想扑倒女同胞,要记得控制,不然会让女同胞断骨的。”
随后她自己扶着腰,慢慢爬坐起来,当屁股与地面接触的时候,她疼的咧牙。
瞪着顾盛白道:“别愣着了,快扶我起来,顺便打救护车。”
“矫情。”顾盛白一眼看出她的伪装,拦腰将她抱离卧室近的床上。
“我怎么矫情了,我屁股疼还不是你害的,你还有理了你!”
顾盛白无视她泼妇的模样,本想去拿药水的,但想起她伤在那个位置,只会僵硬着身体站着不动。
徐可恩直接躺在床上,鬼哭狼嚎的捶打着被子。
“我不管,你要赔我受伤的屁股,这不肿也乌青了,你让我怎么上厕所,怎么上起下蹲?”
听着她毫无矜持的言语,顾盛白除了保持沉默,还是沉默。
这些问题都不好回答。
“你还站在那里干嘛,给我上药啊。”
顾盛白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然而正在耍脾气的徐可恩,大脑还没转过来,除了折腾他就是折腾他,不然她屁股的伤白受了。
“快去啊!”她催促道。
不一报雪耻,她明天怎么吃的下肉?
他顿了两秒,已经给她思考的时间,然而某人不买账,只好转身朝柜子的方向走去。
拎着药箱放在床头柜,眸子晦暗不明的看着她。
“看我干嘛啊,上药啊!”
“你确定?”
“确定,一万个确定!”
“不反悔?”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反悔什么啊我。”
“那好。”他语气像吃了颗定心丸似的,徐可恩翻了翻白眼,抱着枕头享受伤的待遇。
顾盛白看着她悠哉没反应过来的模样,盯着她的翘臀,犹豫了会,才深吸了口气去脱她裤子。
突然感觉有人在扒她裤子,徐可恩转过身来,警惕的盯着顾盛白,随后故作娇滴滴道:“你干嘛,我现在可是伤员,要那啥,还是等我伤好了再说嘛!”
然而在顾盛白无视她暧昧的语气,刚提醒她的时候,徐可恩拉着裤带边缘,碰到了正疼的屁股,倒吸了一口气。
接着瞪大眼睛看着顾盛白,在跳起来,捂着屁股,指着顾盛白先发制人道:“你个色狼,你连我受伤的屁股都不放过,你于心何忍!”
“你叫的。”他摊了摊手,略显无辜。
“我屁股乌青了,有什么好看的,你还真扒我裤子,你怎么那么重口味!”
“你叫的。”他清冷的眸子很纯真的看着她。
徐可恩被他纯洁的眸子看的老脸无光,还是带着怪他的语气道:“你也不提醒我。”
“提醒了,你不反悔。”
“那你也应该狠狠骂我才对!”
“我怕我骂你,你又说出一大堆废话,说到最后反而是我的错。”他捡起药瓶罐,细细的看着旁边贴着细小的说明书。
“……”感情提醒她,她态度还很恶劣了?
他抬眸见她一副游走状态,音调适中的提醒道:“行了,想通了就爬下上药。”
“我不要,我要保护我的屁股……纯洁。”本来她想说“怕被玷污”的,但最后想想这句话若伤了她白白的自尊心,那还得了。
“毛都没长齐,我只当三岁小孩来看。”
顾盛白嫌弃的扫了她一眼,再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屁股,镇定的打开药瓶罐。
徐可恩无视他恶劣的神情,抱着枕头哭丧成悲惨的模样,“我不要你,我要女护士,天使姐姐。”
“擦不擦,别废话。”他沉着眼眸,威胁着她。
“不擦,我不要。”她摇头,再摇头。
“我比不上天使姐姐?”他脸上的表情显着发怒的预兆,突然缓了缓脸色,和颜悦色的看她。
徐可恩抱着枕头,跟个三岁小孩似的抱着布娃娃,她盯着顾盛白的脸端详了一会,摇头道:“你是男的,虽然你长的好看,但你的脸一看就是男的,我假装不了你是护士姐姐,你明明就是男的。”
顾盛白嘴角一抽,他从没说他要假装是女的!
“再废话,给我滚出去淋雨!”他有些失去耐心的朝她吼道。
“别别,有话好好说。”瞄向窗外的倾盆大雨,徐可恩有些怂的缩了缩脖子。
“过来。”
她听话的挪了挪屁股,慢吞吞的在他威严的注视下,最终停下挪动的屁股,换成一副嬉皮笑脸道:“白白,其实我可以自己擦药的,你看也胳膊多长。”
说完她将两条藕臂在他面前挥了挥。
“出息!”
他甩下这句话,抽身只留下一个清秀挺拔的背影给她,顺带关上了门。
徐可恩朝着他吐了吐舌头,摆了个鬼脸。
想看她屁股,没门!
脱下裤子,盯着屁股左边一个红印记,要不是小时候被开水烫了个水泡,留下这么个烙印,她还真不怕他看到。
收拾好行李,徐可恩踩着昨晚下雨整夜,湿漉漉的地板,盯着站在大门口,挡着大门的顾盛白道:“我走了。”
他点头。
“真走了。”
他再点头。
徐可恩见他这模样,咬牙在咬牙,随后豁出去吼道:“我们住了这么久,你不会舍不得?不会说句挽留的话啊你!”
“不会。”他绝情道,抱着胸一脸平淡的看着她。
“你你,你说,若是我一去不回了,你不会心痛吗你!”
她语音一落,随着顾盛白的脸色也一沉。
“好好说话。”
他冷冽的声音吓的徐可恩继续硬着脖子,扭捏道:“人家只是想要个离别吻。”
“……回去,路上小心点。”随着他语落,接着是一阵毫不留情的关门声。
徐可恩站在风中凌乱了一会。
指着门道:“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疼吗!”
随后潇洒一个转身,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走了。
直到她走远了,顾盛白才收回目光,将窗帘放下。
接着是手机响起,他看着上面的名字。直到它不停不休的响了一会,他才接听。
“回来了,就待几天。”顾绪川冷硬的声音,硬邦邦的同他道。
“没事别打来。”顾盛白同样没好语气道。
“有你这么同你父亲说话的吗?”
“如果是教训我的话,请你省点力气。”
“你……”顾绪川一时怒火上升,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声音缓和道:“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我不跟你吵。”
“特殊的日子?”顾盛白讽刺的语气自然显出,“你倒也记得今天是我妈的生日,顾总真是好记性,那么我妈祭日,你也同样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