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大,夏倾城已经是饿得头昏眼花,眼睛却时不时的漂向窗外。
傅然,会来吗?
不,不对!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是傅然啊,自己是他的皇嫂啊!并且再说了,傅然那臭男人,根本不会来哄自己……吧!
夏倾城本这么想着,忽然听到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夏倾城眼睛一亮,恨不得现在自己有穿墙术,看看是不是他。
傅然急匆匆的走到柴房外转角处,看着只有几步之隔的柴房,忽然顿住了。
自己把夏倾城关进了柴房,又亲自来接她,这样岂不是有损自己王爷的风范?
傅然想到这,正了正衣襟,确定自己型容都没乱后,慢慢的覆手走到了柴房门前。
夏倾城通过窗户看到傅然那高大的身影,差点高兴的跳起来。不过……她这么高兴,岂不是有损自己的尊严,本来就是傅然关自己进来的,他不道歉,他不认错,怎么能行!
对,媳妇得用哄的!
忽的,夏倾城脑海里就蹦出了这样一句话。
所以,当傅然一脸嫌弃的推开门时,夏倾城正一脸高冷的坐在柴房里,抬眼看都没看他一眼。
傅然甚至嫌弃到只迈了一只脚进来,直接说了一句:“吃饭了。”就退了出去,在门外等着夏倾城出来。
夏倾城反而是更生气了。怎么?他是在用脚对她说话吗,还是用一只。他是瘸子还是哑巴!自己做错了事情,都不带认错的吗?
傅然在门外等了半天都不见夏倾城出来,也是很生气,刚想走,忽然想起了端木离縢的话:“女人是哄出来的。”
不对,怎么?夏倾城你是个女人就了不起了,凭什么要我堂堂宣远王爷来哄!
最后的最后,我们堂堂的宣远王爷还是踏进了他万分嫌弃的柴房,去哄媳妇。
夏倾城看到傅然进来,撇了他一眼,直接把头撇向了一边。
傅然是真的第一次哄一个人,像个孩子一样站在一边,两个手不停的搅动着,想着要怎么哄。
端木离縢好像说着,说……说要先说一句“我错了?”
不,他是宣远王爷,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下一秒,“我错了。”傅然站在一旁低着头说道。
傅然声音小到差点让夏倾城以为她听错了。他,宣远王爷,竟然也会说我错了?
夏倾城只是呆愣的看了傅然一秒,就又撇过了头去。她可不是那么好哄的,不然这么容易就不生气了,岂不显得她很好欺负,以后吵架难道都要他说一句“我错了”,就能解决吗?
就好比,你都杀了人了,然后对那个死的人说对不起,有用吗?
傅然看夏倾城手还被绑着,走上前去,替她解开了绳索。绳索被一圈圈的解开,傅然的手不留意碰到了夏倾城的手腕,夏倾城立即吃痛的“嘶——”了一声。
这时,傅然也解下了绳索,看着夏倾城已经被勒黑的手腕,有的地方甚至可见淤血,立即怒火心中烧。
“该死,谁给你绑的绳子,等一会儿本王就去杀了他!”
夏倾城听到傅然说“杀”这个字,立即转身捂住了他的嘴,说道“我不允许你说杀这个字,我不想让你双手沾满鲜血。想必他也不是故意的啊!”夏倾城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
阳光从柴房的窗户渗透进来,静静地撒在夏倾城的身上,温暖着夏倾城,也温暖着傅然那颗冰冻已久的心。
傅然低头看向夏倾城的手腕,眼眸中写满了心疼,轻轻的握住了夏倾城捂着他的嘴的手,似是捧着一块稀世珍宝。
小心的为夏倾城吹了吹,心疼的问道“疼吗?”
夏倾城笑着摇摇头,双眸注视着傅然。在这一刻,她们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忘掉了一切,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
傅然轻轻吻住了夏倾城的手腕,说道:“走吧,去招待客人,以你宣远王妃的身份。”
说完,握住了夏倾城的手,两人一先一后握着手从柴房里走出。夏倾城注视着傅然的高大的背影,心中的爱静静地生了根,发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