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在五年前吧。”张思浩说,“车祸之后截了肢。”
司徒亚之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房间的众人陷入了沉默,看来没有人再有问题要问了。
白天向张思浩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张思浩站起身,坐在门旁的燕芹泥见状,帮他打开门,张思浩对她笑了笑,接着便走出门。
“好了。”白天伸了一个懒腰,“该问的都问完了,不过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呢,你们有什么发现没?”
段宏磊吸了吸鼻子,脸上忽然透出自信的笑,他扭头看了看司徒亚之与熊祯,发现二者也都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这时,燕芹泥忽然拍了一下巴掌,扰乱了刚才富有韵味的沉默。只见她两手掐腰,自信满满。
熊祯见状,右手用力拍了一下脑袋,赶忙把头埋进胳膊里,段宏磊不禁笑出声来。
“别慌,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了!”坐在段宏磊旁边的赵恒荣忽然站起身,脸涨红了说,段宏磊随即作出了与熊祯类似的反应。
“刚才询问犯人时我就想到了,我比你早的!”赵恒荣撅着嘴说道。
“你胡说什么哪?我也早就想到了,只不过没说出来而已。”燕芹泥保持两手掐腰的姿势,盛气凌人,“这场推理比赛我是赢家。”
“不!我才是赢家!”
“我才是!”
“好啦,大家不要吵。”万一志制止了两人的争执,“比赛规则不是说了吗?仅仅找出凶手是不够的,我们还必须自圆其说。看样子自认为找出凶手的不只你们两个……”万一志依次看了看段宏磊、熊祯和司徒亚之,“不如我们每人拿一张纸,把推理出来的凶手的姓名写在上面,等一下我们去餐厅,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把自己的推理说出来,这样才公平吧?”
段宏磊笑着点了点头。
松里山宾馆的餐厅里,正聚集着十一个人。
“你们找到凶手了?”陈独修舔了舔嘴唇,以诧异的口气问道。
“是的,但是……”白天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众人,“大家好像有不同的观点。”白天边说边从口袋中掏出五张折起来的纸片,纸片上分别写着五个人的名字,他们是:段宏磊、熊祯、司徒亚之、赵恒荣、燕芹泥。
“这五人都声称自己找到了凶手。”万一志帮白天解释道,“由于涉及到比赛获胜者的确定,所以我才提议他们把各自推测的凶手名字写下来。”
“现在,让我们依次打开这些纸片吧。”白天环视众人,说道。
白天首先打开的是赵恒荣的纸片,上面写着“陈独修”,众人的目光瞬时间都集中到陈独修身上,陈独修张大了嘴吧,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赵恒荣则抱以自信的笑。
“别着急,我们先把纸条都看完。”白天边说边打开了燕芹泥的纸条,上面用俊秀的笔迹写着“张思浩”。
“荒唐!”张思浩生气的敲着桌子,“我只有一只胳膊,怎么可能杀人?!”
白天冲张思浩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紧张,随即便继续打开剩下的三张纸片。
司徒亚之的纸片打开了:上面清晰的写着“唐秀”。此时唐秀浑身猛地一颤。
白天没有理会唐秀的反应,他自顾自地继续打开其他纸片。
熊祯的纸片也打开了:纸片上的字仍然是“唐秀”。
最后打开的是段宏磊的纸片,白天将纸片拿起,抬头看了段宏磊一眼,后者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白天深吸一口气,打开纸片。
上面写着两个潦草的字:唐秀。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是我杀了人?”唐秀终于爆发了,她如同发狂一般,撕心裂肺的吼叫道,原有的淑女气质顿时间荡然无存。
“段宏磊、司徒亚之、熊祯,既然你们三个都认为凶手是唐秀,那就麻烦你们解释一下吧。”白天说,“我也很想听听你们是怎么推理出这个结果的。”
“等一下,他们的推理都错了。”燕芹泥不服输的说,“凶手应该是陈独修才对。”
熊祯这次没有无奈地底下头,相反,他十分不耐烦的冲燕芹泥晃了晃手:“真受不了你,快把你那蹩脚的推理收起来吧,别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咱们侦探社的脸了。”
燕芹泥像撒娇的小孩子,撅着嘴坐到了沙发上:“哼,大不了我先听你们的推理,其实不用听就知道是错的。”
司徒亚之看着熊祯,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表示同情。
段宏磊也笑了起来:自从昨天认识以来熊祯与燕芹泥的种种行为来看,传言中关于燕芹泥不会破案这一说法应该不是假的。
站在司徒亚之旁边的曲幽韵插了一句话:“赵恒荣不是也与你们的观点不同吗?”
“哦——你说他啊。”段宏磊一脸坏笑的看了看赵恒荣,“赵恒荣,如果你想重现那次钢笔案件*的情形,那就不妨把你的推理说出来。”
“呃——”赵恒荣挠了挠头,“好吧,我认输了,一切都听你的。”
“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段宏磊拍了一下手,对司徒亚之和熊祯说,“咱们谁先开始?”
“无所谓。”熊祯双手一摊,“反正我估计我们的推理过程都半斤八两。”
“那就由我先开始吧。”司徒亚之清了清嗓子,走到了房间中央,“我来给大家解说一下我是怎么找出这起‘杀人事件’的凶手的。”
“其实,在推理比赛正式开始之前,我就发现这个比赛存在着某种捷径可走。”司徒亚之说,“陈独修宣读的规则中,有一句话是‘出于隐私权保障的考虑,成员的姓名、年龄、身体状况等私人问题不属于与案件有关的事项,面对侦探的询问,这方面的问题他们有权沉默或说谎’,这句话听起来很蹊跷,似乎在暗示我们参加比赛的演员中有人隐瞒了真实姓名。”说到这里,司徒亚之看了曲幽韵一眼,似乎是在提醒她回忆自己昨晚曾说过的话,曲幽韵以笑容抱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