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急忙停下。看清来人后,她的脸上淡淡的惊慌。末了,她吐出两个字:“善水。”
善水应了声,说:“夭夭,你跟我走。”说着就要去拉她。
夭夭躲了下。
“夭夭?”
夭夭抬头,眼里氤氲着水汽,“善水,我……我找不到将军了。”
善水心疼地看着夭夭,轻声安慰道:“夭夭听话,先跟我出去,好不好?”
“为什么要出去?”夭夭惊讶道。以前她们找到她,不都是把她带回桃乡锁起来,不让她出去吗?
对上夭夭疑惑的眼神,善水叹了口气,“桃乡不太平。”
夭夭的脑子里猛然响起那日灼和道长他们的谈话,道长说,他们要铲除画灾。“不会的。”夭夭自顾自地说。灼答应她,不会杀生的。
“夭夭,你怎么了?情绪不对劲。”
夭夭:“善水,你告诉我,是不是将军去了桃乡?他们是不是要杀画灾?是不是?!你告诉我……”说到最后,夭夭又哭了出来。
善水一愣,没想到她会猜出来。于是说:“是。”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夭夭喃喃道。
善水看得心疼,“夭夭,画灾没事,她要我带你先走,她会没事的。先跟我离开吧?”
“我去阻止他。”说完,夭夭消失在空气中。
淡淡的桃花香飘在空中,善水苦笑。她本是可以拦住夭夭的,可她不想,至少要让夭夭见画灾最后一面。
“夭夭,你可知,你找的将军,此行的目的就是杀你最爱的画灾。……你要知道,画灾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活着。”善水把话传给夭夭。
她没说,只有采集不同体质的十二个人的命气,才能治疗夭夭。画灾做的一切,从未让夭夭察觉,甚至连她什么时候患的这个病,画灾也没有让她知道,更别说,是治病的过程。要是夭夭早知道这件事,怕是会自寻短见。
画灾,怎会舍得?整个桃花妖部族,又哪里舍得?
夭夭在空气中时隐时现,飞速奔走着。还未到桃乡,她就已经闻到重重的桃花香。如果没有大批桃花妖使用妖气,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香气。
她在心里道,将军,别让夭夭恨你。
逐渐地,桃花香更浓了些。
夭夭开始一步一步走着,她怕……
然而,夭夭冲破禁锢这一系列事情,灼丝毫不知。
据他的情报,妖王画灾前后共掳走并杀死十二人,分别出生于十二个月,一月一日、二月二日、三月三日……
收到消息时,他唯一的迟疑,是夭夭。但看她出来这么多天也没有妖来找她,想必是夭夭与妖族没什么感情,与妖王更不会有什么感情,因此,他下了命令。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在谋略时避着夭夭,不想她知道。
此行他不得不杀生,可他要杀的,是杀过人的妖。
想着,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剑尾刺入血肉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画灾的胸口,鲜血淋漓。她看灼的眼神,没有丝毫痛恨,似乎死亡对于她是种解脱。她说:“将军,是我杀的那些人,其他小妖对此一概不知。”
灼知道她话里的意思,道:“本将军自然不会无故杀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