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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惭愧惭愧

想要拒绝对方,但是却有无法将实情告知对方,只能够将此事默默忍受,直到申屠潇潇表现出对于诗词歌赋明显的厌恶之情。

这才使得让申屠凌云有了一个可以拒绝别人的最好借口,只是有时候这些借口,也并非那么好用。

行军打仗在外,一年之中申屠潇潇在府中的日子不足半年,用申屠凌云自己的话说,那些文人言官,便如同围着鸡蛋的苍蝇一般,只要寻得一丝缝隙,便会迫不及待冲过去。

永不停歇,简直让申屠凌云憋屈致死。以至于整个镇国公府大多数情况之下都是闭门谢客,只有在申屠潇潇在府中之时才会迎客,却不想竟是有文人敢顶风作案。

着实让申屠凌云佩服极了对方勇气。

“申屠将军。”见来者乃是申屠凌云,顾子夜连忙起身行礼。

与此同时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他是来求见申屠潇潇,为何来的竟是申屠凌云,难不成对方还在为今日之事生气,从而不愿见到自己?

“顾小友,不知小友今日而来所为何事?”申屠凌云文绉绉道,只不过配着他那一双虎目着实有些违和。

“子夜今日乃是为了北大营教书先生一事而来。”顾子夜再次起身恭恭敬敬道:“子夜虽不算是才学八斗,但也在京都之中小有名气,如今想要毛遂自荐一番,不知申屠将军意下如何?”

顾子夜的话,让申屠凌云一头雾水,尤其对方说要毛遂自荐来当北大营的教书先生,更是让申屠凌云不知所踪。

这位北大营寻找教书先生一事,不是由自己的女儿申屠潇潇负责,同自己又有何关系。

“你说什么?”

“子夜特地来恳请申屠将军聘用在下为北大营教书先生。”顾子夜再次回答道。

老管家低声在申屠凌云耳旁说了几句,申屠凌云一张老脸几乎皱成了一朵菊花。

“你不是前几日才刚刚回绝了姓王的那个小子,为何今日到本将军这里毛遂自荐?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申屠凌云眼中上过一抹寒意,就算他如今赋闲家中,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够挑战自己权威的。

“良禽则木而栖。”

顾子夜的回答让申屠凌云下意识眨了眨眼睛,而此时站在门外的申屠潇潇也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好的家禽,选择腐朽的木头而栖息?

这是什么意思,父亲不是问他为什么要拒绝了王大人,而选择他们北大营,怎么现在又扯到了家禽身上了,难道她们北大营的家禽竟是要比南大营的家禽要好一些不成?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将我北大营比喻朽木不成?”申屠凌云拍案而起,一双虎目死死瞪着眼前之人。

顾子夜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尤其是那申屠凌云可是从血海尸山之中摸爬滚打出来之人,身上气势怎是一个小小书生能够承受的了的,当即双腿一软便是要跌坐在地上。

幸好被一旁的老管家扶起,放在了椅子之上。

“将军。”

听闻老部下唤自己,申屠凌云这才收了气势,坐回主位之上。

“良禽则木栖乃是一句比喻,说的是好的禽类要找到好的木头栖息,好的臣子要投奔好的君主!”

老管家无奈摇头,将军也真是的,不曾搞清楚状况便直接发火,也不想想对方不过是一介书生,又怎能承受得住。

“所以他究竟想要表达何等意思,为何不能直接告知,非要如此麻烦!”或许是觉得在门外偷听似乎不太方便,申屠潇潇大步来到偏堂之中。

一看到跌坐在椅子上的顾子夜眼中闪过一抹无语,堂堂男子竟是这般脆弱,若是上阵杀敌只怕,一招便丧命于敌人手下。

当真是弱的可以!

“女儿,你回来了啊!”一见到申屠潇潇原本还怒火滔天的申屠凌云,情况之间再一次笑成一朵老菊花。

“父亲,您的胡子还是湿的。”申屠潇潇扶额,只怕是父亲还在午睡之时就被庞叔交了过来,慌忙之间只是将嘴角的擦拭干净,从而忽视了胡子。

“为父去去就来。”申屠凌云匆忙离去,老管家紧跟其后,一时间整个偏堂之中只剩下顾子夜和申屠潇潇二人。

“你为何选择北大营,你明知我并不喜文人。”

申屠潇潇再次开口询问。

顾子夜淡淡一笑:“在下刚才已经回答过了,只可惜将军并不曾听懂在下答案,着实让在下伤心不已。”

见对方又想要同自己打马虎眼,申屠潇潇不由的眉头紧锁,看着对方的眼眸之中越发不悦,眼看着便要发飙。

“在下觉得在将军治理之下北大营军风威严,并不像是南大营那般乌烟瘴气,所以这才拒绝了王大人,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下十分仰慕将军,希望能够为了将军略尽绵力。”

顾子夜抢在对方赶人之前将自己的答案说出,见其眉头舒展,心中这才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我并不想要用你,你太弱了。”说着上上下下将顾子夜打量一番,尤其是在看到对方极其瘦弱的身板之时,英气的眉毛再一次紧紧皱在一起。

似乎十分苦难。

“可是除了在下,只怕将近再也找不早合适之人了不是吗?”顾子夜的话让申屠潇潇十分不悦,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极对。

而这一切都是拜自己年少轻狂之时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这才导致,自己谈谈将军前去请人,竟是连一人都不曾请到,不得不说那些事情就算过去多年依旧影响颇深。

着实让她苦难万分,这究竟该如何是好,如今唯一能够帮自己的便只有面前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之人。

究竟应当如何选择是无法完成,还是破格录取对方,不过是一小小选择,竟是让申屠潇潇觉得比那行军打仗还要难选。

“将军,可以先试用一段时间,若是对在下教书不满意,便可直接换了在下另寻他人,不知这样将军意向如何?”

为了能够让对方答应,顾子夜竟是提出这等办法不得不说乃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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