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院子里凉风习习,但是周围的气氛更加让人觉得心凉,因为青年人开始的一番话让申屠潇潇浑身散发着凉意,就连这季节晚间的徐风都比不得她的温度。
她却面不改色的,只要她不承认,你又能有什么证据来指出我就是私自出门了呢。定然是没有办法的,只要申屠潇潇打死不承认,这个眼前的青年人又没有什么人证物证来说明这件事,那么这件事就不可能出现。衙门里面也还要讲究人证物证俱在还有嫌疑人的认罪才能判案。
这么想着的申屠潇潇更加不畏惧了,她把视线和青年人的视线对在一起,这是在进行着无声的交锋。
“呵,潇潇姑娘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是不是就认定我那你没有办法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可就错了。”青年人猛的发声。若是按照江湖规矩,在眼神交锋过程中,先出声的一方必然是落了下招。
然而,这不是江湖,这是在她申屠潇潇的地盘,亦或者说这是来自青年人的发声。身不在江湖,自然不必按照江湖规矩来评判这场“战役”。
申屠潇潇再一次的反驳道:“我说没有出府便没有出府去,和凡事都讲求个证据,你若是没有证据,便不能诬赖我!”申屠潇潇尝试着辩驳,但这青年人不光是内心的曲曲肠子极多,手段也是很高明的。
“潇潇姑娘这么说就不对了,不过,如果潇潇姑娘你执意要一个证据,我也并非拿不出来,只不过不希望事情变得太糟糕罢了。”
对于青年人所说的不希望事情太糟糕,申屠潇潇是不信的,因为事情从他们被带到这里开始,就已经变的相当糟糕了。
那青年人拿出扇子,忽地伸出手去,扇子展开,他摇着扇子说:“出来吧,让潇潇姑娘好生瞧瞧你。”
空气愈发的浓重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阵风,扫过院里带起了小阵的尘土,待尘埃落定,只看见这位青年人后面多了一名黑衣男子,真可谓来无影!
“在!”那暗卫在青年人面前恭恭敬敬地单膝跪下。
申屠潇潇不禁有些喳然,这名黑衣男子虽然是暗卫但是其身手定然是不输于这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况且听着青年人的口气,这名男子好像更似暗卫里面不起眼的人。
若是连暗卫里一个不起眼的人都有如此好的身手,那么,这青年人背后的势力又该是怎么样的强大?
申屠潇潇即使面上不漏声色,但是眼睛却再次看了一眼青年人,眼神颇带着点深意。确实这样的人应该给予更大的脸面和更高的期待,毕竟他背后的势力是如此的强大,只是申屠潇潇此时此刻也像别人一样会不由自主的猜测起,这名青年人在背后势力中又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存在。
想必青年人能有这般和他们谈合作助武德帝东山再起的事情,他背后势力之大,定是他们几人所不能承受的。申屠潇潇对于这件事情,便早已经有了定夺。
青年人对于他们的事情都调查得这样清楚,又控制着他们不让他们出门,定是非要他们参与合作不可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这青年人既然是来谈合作的,那么他肯定不会把申屠潇潇给出卖,应该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会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那么私自出门这件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申屠潇潇当下这么一定夺就松了口气,也就放松了精神状态准备对付这名年轻人的招数,可她却看见青年人轻笑一声,然后说道:“东西拿来。”
“是!”暗卫忽的离开,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拎着了一个袋子了。
那是黑色的袋子,却像是被什么浸湿了似的,不短往下滴水。
“这是什么?”申屠潇潇先是面色一惊,然后不解地问。
青年人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掠过,再看向那暗卫,薄唇轻启:“打开。”
暗卫蹲下身来,大家的呼吸都跟着青年人的动作一致。只见青年人那纤长的手指扯开了布袋上的一根黑线,如果不是青年人的动作,大家一行人都没有看到那一根黑线,其心细就不能明说了。
扯开那根细线之后,包裹着的布袋就如同莲花一般绽放开来。然而里面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却不同于莲花骨朵儿般的美好…<
暗卫将那袋子打开的时候,申屠潇潇看见那袋子里,竟然是一颗人头!连眼睛都没有闭上的人头,足见那出手之人的速度有多么的快,竟让人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那浸湿袋子的,竟然是血液!
浓浓的血腥气甚是刺鼻,若申屠潇潇是寻常女儿家,怕是此时已经到一旁吐起来了。
“你们且好好看看,此人,你们应是认识的。”青年人轻声道。
“这人……”申屠潇潇盯着那人头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甚是煞人,总是她不害怕,也被那一双死人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慌。
而就在此时,叶曦晖突然走上前,凑到那暗卫的跟前仔细地瞧了瞧,再退回来时,满脸地难以置信,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叶曦晖,这到底怎么回事?”申屠潇潇不知道叶曦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便问了问。
可叶曦晖却好像没听见似的,重新又跑回到暗卫的身边,伸手要去抢那袋子,可暗卫却怎么也都不松手。
直到青年人说:“给他。”那暗卫才松开手来。
叶曦晖盯着那血淋淋的人头,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震惊地看向那青年人,说道:“你怎么将这人给杀了?他是我皇兄的谋士,你是如何做到这般轻易取了他的性命?!”
申屠潇潇赶忙轻声问道:“叶曦晖,你确定吗?这人真是你皇兄的谋士?”
未等叶曦晖回答,青年人便是轻蔑地一笑,然后看着申屠潇潇与叶曦晖说:“这当然是真的,只要我想取谁的性命,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