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逃跑逃惯了吗?是不是想我用根绳子把你拴在身边,你才会安份?”他捏着她的下颌,眸里的睛光像小刀一样直射入她的眼中。
欧阳未央心里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打着哈哈说道:“我没有要逃跑,我只是吃得太饱想好好的散步,不小心走得有点远了。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好吗?”
“确实是散得有点远,我再迟一点找到你,你都快到C市了吧?这么能走,我帮你报一个马拉松比赛吧?我会带着念念去为你加油的。”夜澈真想拍醒这个女人,她把他当在念念了吗?
这种话都好意思说出来糊弄他。
她对他到底有多敷衍?
“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学不乖的。”夜澈低下头,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对她的唇肆虐,让她感受到他此时此刻有多愤怒?
他长躯直入让她不得不张大嘴来迎合,她被牵扯到受损的神经,无比的疼痛感瞬间传遍整个大脑到整个头部,眼泪倏地落下来,夜澈感到脸上传来的湿意,很快的清楚这是什么?
他烦燥的一把推开了她,眼睛微眯如鹰隼般盯着她看,寒冷得就像来自地狱的罗刹,更像地狱的判官宣布着她的结局:“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着能逃离我,除非我死。”
欧阳未央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垂下眼眸道歉:“对不起,我一再的做出伤害你的事。”
呵!
伤害。
她知道会伤害他,为什么还要走?
夜澈一拳打在身旁的桌子上泄恨,不去看她。
怕心软。
更怕忍不住拳头会落在她的身上。
他把寒磊送进来的文件扔给她:“把这份合约给签了。上次你签的那份,由于你的违约,我将保留追究权利。”
欧阳未央拿起合约细看,她现在连死亡都不怕,签个合约又算什么?
只是她不敢相信的是,这一份居然是结婚协议。
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未央不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对你不公平,我不签。”
“你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女儿被人当成私生女,这一切都是为了念念。识象的话就把文件给签了,我不喜欢用强迫的手段。”夜澈拿出了一根烟,想到她的身体,烦燥的又把烟给扔了。给了她一个很不屑的目光说道。
欧阳未央知道这不是为了她,松了一口气,他还是恨她就好,他是她最不想伤害的人。
果然,他不是爱上她,而是她伤害了他那伟大的自尊心。
他恨她。
她的死去会带走他的恨,那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
只要不是爱她就好。
这样她死了,他也不会伤心难过。
“我们结婚的关系可不可以不公开?”欧阳未央拿起笔,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她不希望这段婚姻会影响到他以后的人生。
“哼,要不是念念,你以为我会娶你?你该不会还指望我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吧?”夜澈眼里的阴霾更重了一些,这个女人该不会是还想着嫁给那个姓席的吧?
“你就不怀疑一下念念不是你亲生女儿吗?”难得他们在这方面有了共识,不公开这段婚姻。欧阳未央这次没有再迟疑的在纸上签下名字。
“愚蠢的女人。”夜澈冷哼一声。嗤之以鼻的扔下五个字,低下眼眸不让她看到那一闪而过的情意,拿着协议就走了出去。
欧阳未央一脸茫然的想着他说的那五个字。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相信她的话?
还是已经对念念做了DNA测试?
对。
他一定是和念念做了DNA,所以他底气才那么足的吧?
不一会儿,寒磊拿了一本红扑扑的结婚证书,双手给她:“欧阳,恭喜你终于都嫁给了总裁。只是我没想到会隔了四年那么久,中间还夹了个小可爱。”
总裁终于结婚了!
那是不是代表长期的低气压冬天可以回春了?
“值得恭喜吗?”欧阳未央苦笑的问道。
“肯定的,总裁心里有你。不然,他不会四年都没有找过其他的女人。”还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不停的在找你。后半句寒磊没有说出来,有些事让欧阳未央慢慢的发掘,毕竟那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他一个局外人也不好说太多。
“寒特助,谢谢你!起码这段婚姻有一个人是祝福的。”欧阳未央拿起结婚证书,翻开看了看里面的结婚照。
夜澈紧抿着嘴,脸部的肌肉总是不自觉的绷紧,看得出他的不悦,他不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每次照片里出现的表情都很严肃。
而她,在他旁边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好像捡了一个大便宜似的。
这张照片是他们一起在外面吃饭时拍的其中一张吧?
没想到她在他身边笑得会那么自然,而他却那么的不耐烦。
这些照片是他看在念念的份上,才勉为其难答应拍的吧?
“拜你所赐,所有人都陪你折腾了大半夜,现在还不想回去睡觉吗?”夜澈看到她手上的结婚证,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一些,但语气还是带着讥讽。
欧阳未央看着寒磊打了一个大哈哈,心里有点愧疚的道歉:“对不起!我麻烦到大家了。”
“没事,我们都有加班费......”寒磊还没有说完,就被夜澈投来的目光狠狠的瞪了回去。
夜澈一把抓起欧阳未央的手,也不管她是否跟得上去,扯着她就往外走。
幸好,欧阳未央穿的是平底鞋,他的步伐她还是勉强能跟得上,一直到车上,她还是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脸上神色的变化:“夜车,我们结婚的事情,你不担心你妈妈会不高兴吗?”
“你以为我会怕她知道吗?怎么忽然提起她?”夜澈看到她松了一口气,心里很不爽,整个人都向她靠了过去。
欧阳未央一下就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心脏明显的在加速的跳动,他无形带给她的压迫感让她的耳朵又开始痛了起来,那耳鸣声再次响起,她双手捂着耳朵,神情痛苦的弯下腰,再也无法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