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站在办公室里,看着欧阳未央跟踪器移动的红点,双手的拳头一直紧握,开口犹如地狱传来的声音,阴狠而冰冷让人不寒而栗:“马上去把这女人带回来。”
他看了一眼高大粗鲁的保镖,无奈的补充说道:“不准伤到她,用最温柔的方法把她带回来。”
“是。”一众保镖精气神十足的齐声应道,就退下去出发了。
这可是老板第一次亲自让他们行动,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人让老板那么上心?但老板那么重视,这人一定不简单。
夜澈拿出一根烟点火,深深的抽了一口,烟里带的辛辣感冲到肺部,可以让他冷静。
欧阳未央居然又摆了他一道,抓回来要怎么处置她好呢?
冷静!
冷静!
他要对她多点耐性,一切等她病好了,再对她惩罚。
“寒磊,去准备一下,一抓到欧阳未央,第一件事就是把结婚证给办好。”
寒磊睁大双眼,不敢相信总裁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刚刚的态度明摆的就是想杀人啊?
画风转得要不要那么快?
“是,总裁。我这就去安排。”
夜澈唇角邪恶的勾起,欧阳未央你做了我的人,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我就是要合法的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
席长屿看到虚弱还强撑的欧阳未央,很是心疼把车停在休息站,让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他伸手帮她抹去紧皱着的眉头,动作很轻很柔,就怕把这天使一般的女人给碰醒。
一天一天的看着她清瘦,心里很不是滋味,皮肤白得像是透明一般像是要随时离开这个凡间。
他知道她因为病痛,吃得越来越少,怕她醒来会饿,还是下车去买了一点吃的给她。
当他拿着两袋食物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围在他的周围。
欧阳未央从容的下了车:“我知道你们是夜澈派过来的,就让我去和我朋友说两句会和你们离开的。放心,我这两条腿跑不赢你们。”
那几个保镖点点头,很有把握眼前这个女人逃不掉,就让她去。果然是总裁在意的人,看到他们几个大汉一点也不害怕,还是一脸镇定,很少女人会有这种气度,让他们不自觉的就听她的话。
欧阳未央微笑的走到席长屿的身边,尽量的让自己看来平静一些:“我逃不掉了,也好,让你看到我因为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还是我太残忍了。你是一个好人,一定会有福报的。”
这些年,她早就把他当成了家人。欧阳念念的出生也是他陪伴在他左右,在她得知有病时,也是他一直在鼓励着她,帮她瞒着念念。
她不是不知道他对她的爱,而是她的心早已没有了,只好佯装成不知道,自私的呆在他身边。
她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未央,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从来不介意这些。有些事我做不到,可能他会做到。相信他会为你请最好的医生,让你把病治好。你不用管我,安心的养好病,我会在总店一直等你来找我。”席长屿知道那个男人的强大,不是他可以触及的,之前是他自私想陪未央走完最后一程。
他终于明白,他更想的是她可以健康的活下来,就算她不在他身边也没关系。
只要她好。
欧阳未央张开手,微笑的抱了一下席长屿,在他耳边说道:“我知道我错过了什么?谢谢你对我的好!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爱你的女人。”
席长屿回抱了她一下:“会的,我那么优秀,是你有眼无珠而已。保重!一定要活下来,你可以的。”
“保重!”欧阳未央静静的走到黑西装的保镖面前:“我们走吧!”
保镖没想到这女人的配合,愣了一两秒,很快让了一条道,打开车门让她坐了上去。
保镖队长做在副驾驶位置上,转过头看着这个沉默的女人,“你好,我叫张润发,总裁让我们来接您回家。”
“你们的本事真大,一下就找到我了。”欧阳未央想到这里就有气,讽刺的说道。
她逃出来才不过两个多小时,去G市也是临时才决定的,还换了一台车,他们的那么快就找到,感觉她今晚就是在搞笑的。
“不敢,大概是总裁与你心有灵犀吧?”张润发哈哈的就想混过去,他可不敢告诉这个女人,总裁给她装了追踪器,这不是茅坑里点灯找屎(找死)的事情吗?
“他生气了吗?”欧阳未央在车行了一个多小时后,忽然的问道。
张润发想到办公室里的椅子,桌子上的东西全都不在它们该呆的位置,这算是生气吗?
“总裁就是气场很大,他还交代我们不要弄伤你。”
欧阳未央被带到夜澈的办公室里,看到里面一片狼藉,这才明白张润发说的气场大是什么意思。
感情他总裁练的是龟波气功吗?
那一屋的烟味让她忍不住的咳了两声,皱着眉用手扇掉那烟味,真想建议他装一个强力的抽油烟机才有用,这排气扇弱爆了。
夜澈冰冷的声音传来:“出去。”
欧阳未央不明白,呆若目鸡的看着他,不是他把她抓回来的吗?现在让她走?
夜澈大步流星的向她走过去,抓紧她的手,就把她带到会议室,那里烟味太大,怕对她的病情不好。
“你这是逃跑逃惯了吗?是不是想我用根绳子把你拴在身边,你才会安份?”他捏着她的下颌,眸里的睛光像小刀一样直射入她的眼中。
欧阳未央心里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打着哈哈说道:“我没有要逃跑,我只是吃得太饱想好好的散步,不小心走得有点远了。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好吗?”
“确实是散得有点远,我再迟一点找到你,你都快到C市了吧?这么能走,我帮你报一个马拉松比赛吧?我会带着念念去为你加油的。”夜澈真想拍醒这个女人,她把他当在念念了吗?
这种话都好意思说出来糊弄他。
她对他到底有多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