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度川有点疑惑,还未等他开口,站在他身后的殷元急忙应道“找到了找到了。”
他顿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也没拆穿。
两人走到最前列的一架马车前,殷元从君度川身后站了出来,却见到了不太想见到的人,尉长媛。
她在马车旁,像是在等人。
君度川开口问她“不是让你自行回去了吗,还在这作甚?”
殷元一听,大致明白了。
尉长媛这趟出门就是为了给他接风洗尘啊。
但为什么她会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殷元不想过多去盲目揣测。
现在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其他疑虑要思考,还是先回府再一一细想吧。
她识趣地说道“你们聊,我先走了。”
尉长媛看着君度川,破天荒的应她说“顺路,一起吧。”
君度川没拒绝,先上了马车。
我呸,还顺路呢。
她看尉长媛就只是想顺他马车一起,才要拉上她的。
尉长媛像是知道她会拒绝一样,又旁敲侧击地说“久别未见,趁此机会还能叙叙旧,你说呢,殷元?”
她心想人已经回来了,什么时候叙旧不都可以,能差这点时间?
然后,殷元尾随上了马车。
马车内,君度川坐在正中间,尉长媛和她分别坐在两侧。
他们三人中,殷元的年纪最小。
君度川年长她几岁,儿时她和殷必邪都喜欢把哥哥挂在嘴边喊他。
可他现在就坐在眼前,却仿佛完全变了个人。
不见时千言万语,见了却说不出话来了,殷元顿觉尴尬。
而尉长媛虽只大她一岁,但在衣着和样貌上,打扮更成熟一些,和他看着更像是同龄人。
殷元虽然不太喜欢她,但也打心底里觉得,见过的这么多人中,她长得确实出挑。
她的一双杏眼含笑含俏,雅致的玉颜上清扫粉黛,小巧红唇微张,露出一丝妩媚,美而不俗。
尉长媛迎上她的视线,也端庄大方的任她看着,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殷元说“没什么事,突然犯病了。”
她回话一向含糊,不说实话,于是,尉长媛又转头向君度川询问。
他看了她一眼,从中也知她们的关系还是一如既然不融洽,应道“是犯病了。”
闻言,尉长媛气不打一处来,他哪次不是帮衬她!
殷元心里暗自窃喜,眼前这个男人如假包换,还是她的度川哥哥。
可能只是多年未见,生疏了。
忽然,她手中的瓷瓶又开始颤动了,发出“咕咕”的声音。
君度川瞥了一眼,什么都没问。
还未气消的尉长媛眼神犀利地看过去,带着一丝危险的语气说道“你好像抓了一只不该抓的东西。”
“不过是一只虫子罢了,谁让它看着这么可爱呢?”说完,殷元又摇了几下瓷瓶。
瓷瓶里的小东西发出两声微弱的“咕咕”,安静了。
“它说待在里面很难受。”尉长媛警告她说道。
“可我怎么觉得它是飘飘欲仙了。”
她知道尉长媛能听懂虫语,远在陵水岸的尉府,是陵安最出名的养奇虫百蛊世家。
正因如此,殷元才更要胡搅蛮缠,气一气她。